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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了……”劉資笑著道:“公主這性子也是直爽?!?/br> “如此,大人不妨在此坐等?!鄙蚓っΦ?。 “不勞累公子歇息,我還是去宮門前等才是,公主高貴,萬不可委屈了,萬一有不長眼的未給她開宮門,確實不妥。”劉資道。 沈君瑜知道他想討好李君玉,便笑道:“如此,便不留劉大人了,我送大人出去。請?!?/br> “公子留步,外面天冷,莫要著了涼……”劉資笑瞇瞇的依著他送了幾步。 沈君瑜這才止了步。劉資走的遠了還能聽到他身邊一個叫慶俞冷哼道:“什么平西公主,宮中自有宮中的規(guī)矩,宮門即已下鑰,哪有為她開夜門的道理,好生恃功自傲的人……” 劉資聽著瞇了眼睛,暗忖他身邊人都這般說,怕是沈君瑜是有些瞧不上不規(guī)矩的李君玉的。 待人走遠了,沈君瑜才進殿。 而躲于柱后的太子才走了出來,他身邊也有心腹,壓低聲道:“太子殿下,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劉資這人眼高于頂,竟然如此禮遇,深夜拜訪,殿下,值得深究啊……” 太子目不轉睛的盯著沈君瑜的殿門看了好久,道:“劉資這個人最是會審時度勢,這個人,絕不簡單,只怕不可能只是為皇貴妃看病的江湖術醫(yī)……” “殿下,要不要去查查看?!”心腹低聲道。 “查也查不到的,還引趙王注意,他既是高人,我想辦法結交就是了……”太子定了定神,道:“如今這個時候,我與劉資,與他交好,總是沒錯?!?/br> “殿下說的是,這個人被安排住進這樣的地方,絕非泛泛之輩?!毙母沟馈?/br> 太子點了點頭,道:“有趙王在,我就算做了太子,也是受制于人,得要想辦法打開局面才是,否則只有名而無實了……” 他心中的喜悅慢慢淡去,剩下的只有對困境的掙扎。 他這個太子,其實真的沒什么好處,反而上朝時要處處受制于趙王,被他打壓,心中著實苦悶…… “現(xiàn)在天色已晚,若明日下朝歸來,再去拜訪……”太子道,“得尋個由頭才是,不然豈不是冒昧。” 他嘀咕著也回了殿。 而沈君瑜此時坐于殿中,卻是心亂如麻,只是對燈枯坐。 “門主,不要熬了,仔細身體,公主她的確不好現(xiàn)在就來打擾門主,況且這是宮里,有諸多不便……先睡吧,公主武功極好,不會出事的?!蹦巹竦?。 慶俞也有點不高興,道:“這么晚了還不回來,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我看她是樂不思蜀了,枉門主如此擔心她,她倒好,一進京就狂成這樣……以往寫信時倒是專注,最近是連信都沒了……” 明路瞪他道:“你少說兩句……” 慶俞氣呼呼的,尤其是看著這樣的沈君瑜,魂都失了一般的樣子,叫人心中不服氣。 沈君瑜聲音清越,道:“她在哪兒?!” 三個人都不說話。 “明路,你說……”沈君瑜道。 明路定了定神,道:“……她,她在梅香閣,是兩位侯爺約她在那相見的,后來就一直呆在那里了,現(xiàn)在,估計是與趙王在一起吧……” “梅香閣……”沈君瑜頭痛欲裂,道:“可是煙花之地。” “正是……”明路與墨硯對視一眼,眼中俱看到無奈,定了定神,道:“……也怪兩位侯爺,原想著這種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因而……” “我看她上次去過那里早就念念不戀了……”慶俞冷哼一聲道。 明路再次瞪他。 沈君瑜心中壓不住的酸意涌了上來,他再一次的忽視不了心中升起的巨大的酸楚和惱怒,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他閉了閉眸,才壓下心中莫名的生氣。 這一刻,竟再也無法忽視自己的真心,不合時宜的真心。 她總能輕易挑戰(zhàn)他的極限,叫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重逢的喜悅和擔憂,與一些越近越怕見的怯意也淡了,剩下的只有這兩種鮮明入骨的情緒。 醋意,生氣支配著他的大腦,讓他腦中一片空白。 明路見他臉色不對,便低聲道:“……那里公主一個女兒家確實不大好,不過雖是煙花之地,她一個女子也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 慶俞淡淡的道:“……怎么做不了?她現(xiàn)在身為公主,想收多少面首就能收多少,陛下還能管她?!你別忘了那種地方,不光有女支,還有男伶的……”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墨硯瞪著他道。 慶俞哼了一聲。 沈君瑜睜開了眼睛,道:“……她也越大的膽大了?!彼男τ悬c怪意的,像是哼,又像是呵呵的冷笑。叫人心底發(fā)怵。 “倒要看看她何時回來……”沈君瑜恢復面無表情,眼神中似有冷冽之意。有點莫名的銳意和殺氣。 三人頸上一冷,也不敢再提這件事了。只能面面相覷無言。 ☆、334.第334章 相親 334.第334章 相親 以往的戰(zhàn)郡主若是一見門主,第一時間定會來見門主吧,可是現(xiàn)在……平西公主卻完全沒這個心了,難道……人會變的如此之快?! 而此時夜上中宵,夜景才剛剛開始。 李君玉聽著底下女子的彈唱之聲,頗覺興味,她似能察覺到趙王的目光一直似有似無的放在她身上。她只做未覺。 肖錚笑著道:“公主,沒想到這種地方的女子的技藝倒是不錯,這琴技,也是名師才能教出來的吧?可惜有些靡靡之意,只能在此種環(huán)境下彈唱……” “梅香閣,一聽這名都清新雅致,既是達官貴人常來之處,自然與一般的女支館又有不同?!崩罹竦?,“這其中的競爭,就像軍士們殺敵,若不想被敵人所殺,或是同行踩著往上爬,就只能不斷的學習,強大自己,她們有這技藝不知吃了多少苦,才不必像普通的女支子一樣去接客……” 肖錚若有所思點點頭。 “越是底層百姓,越是競爭殘酷而激烈,尤其是這種地方……”趙王笑道:“公主見解很深,似很了解這里。” “所有的東西都是共通的,我只是有感而發(fā)……”李君玉道。 “普通的女支子只能接些普通的客人,一天二三十個,人命不是人命,她們一般十歲出頭就要做這生意,活不到二十歲就沒命了……”趙王道:“若是姿色好些的,又有些悟性天賦的,才能上來,只是這樣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這些習得一身技藝之人,畢竟是少數(shù),可盡管如此,她們還需要偶爾接些客,即便是花魁,也身不由己,不過混上了花魁,倒是可以挑客來接,偶爾有重砸千金之人,她基本上就不必再如普通女支子一樣了,若是運氣好遇上能贖她出去的,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