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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她的一生也就止步于此了。 這是一個她與自己的難關(guān),咽不下,吐不出,必須跨過去,自然也無心再管奪嫡之事。 如今康王與媚貴妃打的火熱,她低調(diào)著,倒是能將自己與康王摘干凈。 她腹中的這個,皇后只怕根本不會放在眼中,她與趙王最感到有威脅的,不過是成年的皇子,未出生的,未長大的,他們母子不會眼皮子淺的現(xiàn)在就除之。 所以衛(wèi)貴妃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對皇后造不成任何威脅?,F(xiàn)在的她隱于后宮反而是最安全的…… 此時,邊關(guān),云南境外。 顧修已經(jīng)立于艱難境地,已決定返回都城了,他知道,再僵持下去,自己是必敗無疑,最重要的是,顧云蕭連番的旨意下達(dá),逼他折返回京,他必須做出應(yīng)對。 顧修決定已反,否則定無生路。 “大汗已派新將領(lǐng)前來接手王爺主帥這職,逼王爺回去,若回,只怕兇多吉少……”幕僚道:“……王爺,與戰(zhàn)郡主求和,咱們領(lǐng)兵進入都城……” 顧修摸著劍道:“沒料到被逼到這種地步,如此倉促,不一定有勝算啊……” “可是,總比坐以待斃強,咱們可學(xué)臨淄王……”幕僚道:“不急著攻入都城,只需立于沙漠以西,與都城對峙便是,僵持中以求生存,現(xiàn)在硬碰硬,咱們占不到便宜,反而未腹背受敵,所以必要與戰(zhàn)郡主求和……” 顧修點頭,嘆了一口氣道:“真想見一見千機門門主,此人深不可測,只怕都城之中定有他的手筆,否則以顧云蕭這性子,絕不會這么急躁的逼我……不知道他的人煽了多少風(fēng),點了多少火呢……” “原以為咱們在京中使了離間計,能有效,結(jié)果卻……”顧修搖頭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唉……得不償失啊?,F(xiàn)在倉促之下,我真擔(dān)心事難成……” ☆、306.第306章 圣人 306.第306章 圣人 幕僚也是沉默,勸道:“若不走岳飛后塵,必須如此做……” 顧修點頭,已下定決心,這樣僵下去,糧草已經(jīng)不足了,他必須做出應(yīng)敵,不可再拖延。 若不及時,定是全軍覆沒。 “我竟被逼到此種境地……”顧修依舊不能釋懷,道:“我原以為我是心有決斷之人,可是現(xiàn)在卻是被逼的上不上,下不下?!?/br> “京城還沒消息傳來,可見咱們的離間計,已被人破了……無用啊……”顧修道:“千機門門主究竟是何等高人……我不懂……” 幕僚也是滿心疲憊與憔悴。心中滿滿的都是無奈。 顧修道:“約戰(zhàn)郡主見面吧,本王要與她談一談,暫時求和……只怕要失些好處了。” “若是戰(zhàn)郡主也有所求,也許能與她買些糧草……”幕僚道。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可能會更多…… 顧修總有不詳?shù)念A(yù)感,知道這一次妥協(xié),只怕只是才剛開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后無數(shù)次……敗于她,輸于她,并且妥協(xié)于她。 想到她的英姿,顧修既是心折,又是擔(dān)心的吃不下飯。他自來這里,清瘦了太多,全是心累的。如此無力無助。 顧修閉了閉眼睛,如果是天注定的敗局,他認(rèn)輸便是。 這局面,束手無策,如嚼雞肋。 而此時的樂正霖糾結(jié)了許久,終于下定了決心,他終于去拜訪李君玉,得知李君玉并不住在鎮(zhèn)南王府,便去了小院去尋她。 李君玉略微吃驚,說實話,楊千重來找她,她尚沒有多少意外,但是樂正霖來尋她,她就深感意外了。 但是意外歸意外,她還是恭敬的將他請了進來,樂老爺子也是一把年紀(jì)了,不管他嘴多毒,到底是有才的老年人,她也不至于驕傲的不屑一顧。因而客客氣氣的將他請著坐了下來,并且親自奉上了一杯茶。 樂正霖此時的心情早已與當(dāng)初不甘不愿去書館完全不一樣了。他捧著茶抿了一口,動了動唇,道:“……有話老夫就直說了?!?/br> “樂先生請直言。”李君玉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樂正霖看著她一派男兒作派,舉止行為完全不似女子似的扭捏,眉目間是少有的英氣與正氣,眼神清亮,目標(biāo)明確。 “敢問郡主所為,其目的為何?!”樂正霖放下茶杯,盯著她道:“……意在天下嘛?!” 李君玉笑著道:“這么明顯嗎?!”竟是沒否認(rèn)。 樂正霖一滯,道:“……改朝換代?!” 李君玉道:“我本就是宗室之人……” 樂正霖竟是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她說的是事實,可是要點清她是女子的事實,不必他說,她只怕比他只有更清楚的,可是,他說了太多,如今面對她,卻是無法再說了。 不說改朝換代的大道理,而是,這其中有多少可能性。 “郡主在云南廣聚天下學(xué)子,是聚集人心,還是別有居心?!”樂正霖道,“郡主看起來并沒有讀過多少書?!” “的確,先生眼睛很辣……”李君玉笑著道:“也可以說是別有居心吧?!?/br> 又沒有否認(rèn)。樂正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一時之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她道:“還請郡主為我解惑……” “廣聚人心,也是為廣聚人才……”李君玉道:“有句實話說了,可能并不中聽……” “你說,只要中肯,我不會再胡亂罵人!”樂正霖道。 “以先生之才,可及千允默?”李君玉道。 樂正霖動了動唇,沒說話。 “可及楊千重楊大人能掌管吏部?”李君玉見他不答,又道:“……可及云南區(qū)區(qū)小吏所能做之雜務(wù)?!” 樂正霖依舊不答,又聽李君玉道:“……以先生之見,讀書與才華,可有必要的聯(lián)系?!或者說才華與實務(wù)可有必然的聯(lián)系?!云南才子巨多,可是有幾人是能做些實務(wù)呢?!” 樂正霖動了動唇,想辯駁卻是忍住了。 “先生之所以是先生,不用我說也知道因材施教的道理,先生桃李天下,自然也有一些能人輩出,甚至是為官一方的官宦,可是,是不是代表先生就也能為宰一方呢?!”李君玉道。 樂正霖終于說話了,道:“……不能。” 李君玉道:“云南現(xiàn)在百廢待興,要的也許并不是夸夸其談,能熟讀史經(jīng)的大才子,要的只是那些小吏和官宦,為百姓排憂解難,安排庶務(wù)。我知先生所問是關(guān)于書館中的學(xué)子以后之前途,然而,我不能保障……” 樂正霖道:“既要取之天下,如何能將這些人束之高閣?!?/br> “也許天下平定之日,他們得用吧,但不是現(xiàn)在……”李君玉給他添上熱茶,笑著道:“……以后他們自然可以科考取士,或進藏書閣,翰林院,或如先生這般教習(xí)弟子,或為訟師,進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