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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wèi)氏發(fā)出一聲苦笑來,事到如今,她竟是連恨也恨的少了,她甚至不知道該恨誰。 如今這局面,也有她自作自受的成份。 她茫然的轉(zhuǎn)動著眼珠,期盼著李景炎能進來瞧一瞧自己,哪知道外面,已經(jīng)恢復了安靜,她忍不住問左右,道:“……二公子呢?!” “二公子走了……”侍女低聲道。 衛(wèi)氏心沉了下來,她疲憊的閉上眼睛,帶著一點不甘心,竟是存了死志。 李景炎竟是連見她這個母親一面都不肯,明明如此之近,卻又如此之遠,是不是只要她活著就行了?! 六個子女,為何都反目成仇了呢?!他們是不是要幫著李君玉以后對付李景瑜?! 怎么可以呢,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李景炎回到院中,也是滿身疲憊,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聽到管家來報,道:“……昨晚衛(wèi)氏她……她欲自殺,后被人阻止,因二公子說過只要人活著不必勞動全府,因而并未來報……” “人還活著嗎?!”李景炎冷聲道。 管家低聲道:“還活著……”管家是后來招的,原先的管家是李霸先的心腹,早已經(jīng)處決了。 “活著就成,你派人盯的緊緊的,她身邊不能離人,務(wù)必要她一定好好活著,倘她死了,還要連累郡主的名聲……”李景炎道。 管家一凜道:“是,可是,她若是再裝瘋,或是再絕食可如何是好?!” “灌也灌進去……”李景炎惡狠狠的道:“多派幾人服侍著她,好吃好用的全服侍著,千萬別叫她死了,她差點將景熙逼瘋,想一死了之,太便宜了?!?/br> 李景炎心中也是恨的,可是卻理智的多。 “還有,關(guān)于她的事不可在府中提起,尤其是三公子面前,知道嗎?!”李景炎道。 “是?!惫芗覒?yīng)了一聲便匆匆的去了。 李景炎收拾了一下,舒了一口氣,到前院找李景熙時,才被李景瑾告知,道:“三哥一早就去郡主的小院了,天還未亮就去了……” “……”李景炎訝然失笑,道:“看來,以后他與郡主比咱們還要親近些了……” “是啊……”李景瑾道:“說句實話,沒有長輩阻著咱們,咱們就算不是一母所出,如今卻是感情好多了,這世間牽絆人與人的,不止是血緣?!?/br> 李景炎深以為然,便先去衙門做事了。 李景熙到小院時守了一會,李君玉一出門就看到他,見他親近的撲上來,像只大狗似的,一時也是無語,“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呢……”李景熙道:“jiejie吃過了嗎?!” 看他眼中的水光,李君玉心中也是一軟,遞了兩個包子給他,道:“吃吧,吃完,我為你安排一個好去處,你好好學。你這性子總管著雜務(wù)和書館也不是事,總有一天要與那些迂腐學子吵起來……” “jiejie安排便是,我聽jiejie的……”李景熙啃著包子,毫無負擔的笑著道。 “以后書館暫交給景炎和景瑾負責,等書館安穩(wěn)下來,我再叫人接手,再安排他們負責旁的要事……”李君玉道:“你去跟著楊大人學吏部事務(wù)吧,你心性端正,為吏治法,楊大人可是吏部侍郎出身,多年的吏治經(jīng)驗,你要虛心以學,不光是要多讀法律,更要學會思考,學會處理吏治的智慧,為吏治雖要剛正不阿,可也要法外有情,不可太過于直,跟著他久了,也能磨磨你的性子,這兩修并重,對你是最合適的……” 李景熙只點頭,一點也不反對,一副jiejie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樣子。 “一定要好好尊敬楊大人,知道嗎?”李君玉道:“待以后,吏治方面的事,就靠你們了,這個中原,這個法度不一定就是完美的,若有不合之處,一定要虛心請教,待以后,可以改些合適的律法。典雖要寬,卻也要符合人情,萬不可太過于刑重。刑重則民怨,萬要記住了……” “jiejie,我都謹記在心,jiejie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崩罹拔跣χ?。 看他這樣笑,李君玉嘆了一口氣,道:“難為你了,我叫亦軒帶你去拜見楊大人……” “嗯。”李景熙吃完了包子,便上了馬跟著亦軒去了。 亦飛笑道:“三公子以往佯裝的像個小大人似的,如今卻像個孩子了……” “逆境使人成長,可是,若是心中存些溫暖,做事才能更圓潤,我不希望他太過剛正,太正直也是一種冷酷無情……”李君玉道:“走吧……” 李景熙到楊千重面前時,楊千重心中也是微微一怔,他是打聽過鎮(zhèn)南王府的境況的,這個三公子可是與鎮(zhèn)南王同母所出,萬沒料到,心性竟如此不同,選擇也如此不同。 跟著郡主,折服郡主,竟然毫無疑慮。 能容兄弟,也被異母兄弟所敬重,楊千重對李君玉心中更滿意了,自此心中再無負擔,自然費心的教導李景熙跟著自己做事。 千允默與楊千重見過,就將云南吏部事務(wù)全甩給他了,也是松了一大口氣。 “郡主得楊大人,如得一翼,如此,某也輕松一大截。”千允默客氣笑道。 楊千重對這個千允默也是十分敬服,笑著道:“只望能為郡主分些憂也是臣之幸,若論全才,臣不及千大人……” “怎敢居功?”千允默笑著道:“云南能有今日全在于郡主與慕容大人,郡主雖然不怎么通文墨,卻極會用人,這一點,已具備主公之能了?!?/br> 楊千重哈哈大笑,與他竟是一見如故。 千允默這個人處事十分圓滑,又內(nèi)心有堅持,這樣的人說起話來,夸了李君玉與慕容沛,又抬高了楊千重的份量。楊千重雖知是套路,可是心中還是喜悅,道:“能得郡主信任托負,定不負郡主的眼光。” 兩人一拜,千允默與他約了休沐之日同飲茶,這才分別。 楊千重見云南果然人才濟濟,心中更是感念,自然拿出全身本事,不想辜負這一切的來之不易。 云南隱隱的人心更聚齊了。 過了幾日,百官的家人俱慢慢的都到了,他們是分別跟著商隊隱著來的,當一一與家人聚集,百官的心定下來,自此在云南安頓下來,倒有七八成的官員再次入仕,跟著楊千重謀了一個小吏之職。如今倒不在意官大官小,最緊要的是有份收入,并且能得百姓愛戴,這名聲比什么都強。 也有一些想不通并不愿臣服于女子之下的,雖然他們也心存感激李君玉,但并未再入仕,而是在云南安頓著做些生意來往諸事…… 只有少數(shù)些人,是回原藉,或是投奔外省親族之人的。 云南越見富庶繁華,人才濟濟,也更有許多人往云南投奔而來……漸漸民心漸歸。 李君玉見最近京城來的信中,沈君瑜還是中規(guī)中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