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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對云南的事了解了很多,此時是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倘讓他走了才真的是可惜??墒遣幌乱粍┟退帲慌滤€是不會下決定。只是說完以后,心中便是萬分忐忑。心里也沒有主意。 她走了幾步,微微嘆了一口氣,暗嘆只怕此人是真的留不住了。誰料,那人卻道:“慕公子請留步!” 慕容卿見她不再拆穿自己是女子身份,心中已是大喜,忙轉(zhuǎn)過身來,道:“先生請指教!” 楚湮砂卻是對她一拜,道:“聽公子一言,某茅塞頓開,想來這些日子真是庸人自擾了。戰(zhàn)郡主……她與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樣?!?/br> 他心里是敬重的,“不瞞公子,這天下,再沒有人有戰(zhàn)郡主這份心胸了,戰(zhàn)郡主這些日子為百姓所做的,某都看在眼里,正因看在眼里,心中才一直糾結(jié)不堪,下不了決心。如今被公子點(diǎn)醒,才覺自己真是糊涂,世道壞至此,竟還被無謂的世俗偏見所束縛……” “若說走,某還能走哪兒呢,如今江南已成戰(zhàn)場,某與家人出逃時,也都失散了,連他們流落在哪兒都不知,只希望他們來了云南,天下之大,也不知何處去尋,只能在云南苦等……”楚湮砂道:“只是確不能這樣白等,白白浪費(fèi)光陰,等這里的事情料理完畢,某便甘愿拜于戰(zhàn)郡主麾下,愿為她效犬馬之勞!” 他鄭重的往下一拜。 “先生快快請起……”慕容卿忙還禮,大喜道:“戰(zhàn)郡主若知你加入,定會高興,那一日她見你氣度不凡,本就心折,只是沒有急躁,若得知你如此,她定會喜悅又得一員大將?!?/br> “不敢當(dāng),”楚湮砂臉上帶有愧色,道:“……慕容府教養(yǎng)的女子,果然不比旁家女子,是某太過孤陋寡聞偏見了,慕公子也是女中豪杰,不拘出身,所為比男子還要出色,某慚愧嘆服……” 最快更新無錯,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最新! ☆、第188章 榮光 慕容卿笑道:“先生府上何人,云南府會發(fā)出告示,這樣尋人定方便許多……” 楚煙砂道:“多謝慕公子,如此甚好,只但愿……家人俱都活著?!闭f罷紅了眼睛。 “某姓楚,名煙砂,祖上是前朝戰(zhàn)將,這一朝一直隱居江南,只是如今沒落了……只怕沒人聽過……”他低聲有些失落,道:“自小家學(xué)淵源,學(xué)得一生本事,只是卻無用武之處,若能在戰(zhàn)郡主處得重用,也不枉祖上的榮光了……” “楚家……”慕容卿道:“果然如此,真是楚家,楚家赫赫威名,我豈能不知,萬萬沒料到,你竟是楚家之后……” “慕公子知道?!”楚煙砂怔了一下,隨即恍然,道:“是了,慕容家也是以武傳家,想來定是知道的……” “家族的榮光,慕容家就算是女兒家也是必須從小就要灌輸?shù)摹蹦饺萸涞溃骸八晕胰鐢?shù)家珍?!?/br> “原是如此,慕容家的教養(yǎng)讓人折服,果然不同……”楚煙砂暗嘆慕容大人不拘男女出身,這一份眼識就與旁人不同了,想著不免又有些慚愧。 “煙砂,煙滅,砂石……”慕容卿低聲意味道。 “慚愧,楚家自本朝起一直未出一員大將,祖父為某取此名,是寄托于我能入軍效力,戰(zhàn)死沙場,恢復(fù)家族榮光……”楚煙砂道:“只是朝廷晦黯,一直沒有入朝,只是萬沒料到有如此轉(zhuǎn)機(jī)?!?/br> “先生祖父也是難得有這份心了,”慕容卿嘆道。世道不顯,才讓明珠蒙塵。 其實朝廷哪里真的無人可用呢,只是太黑暗,真正得用的上不來罷了。不過這樣倒便宜了玉兒。以后,只要她賢名遠(yuǎn)播,以后天下名將,定會萬里歸附。 “有此機(jī)會,某定當(dāng)為云南竭盡全力?!背熒耙还笆值馈?/br> 慕容卿心中終于完了事一樣的松了一口氣。又覺不負(fù)玉兒所托,一時心中萬分欣喜。 見天色已晚,楚煙砂又心有內(nèi)疚,便忙帶著百姓組成的民兵,將她送回了慕容府,不復(fù)見之前的輕視,反而多了一份敬重。 不管是男是女,有這份見識,都值得人敬重三分。 慕容卿回到府中時,府中人都歇下了,只有老太君還在等她,她一進(jìn)去就狂喜,抱住老太君道:“祖母,我終于說服了楚先生,熬了這么久,總算是成功了,太好了……” 老太君已經(jīng)等的累了,聞言卻笑著道:“我的卿兒最最有本事了,自然能當(dāng)最好的說客?!?/br> 慕容卿見她疲憊的很,便道:“祖母,以后我回來的晚了,你不用等我,早些歇著要緊,有府兵和兵民護(hù)著,我安全著呢,祖母不必掛心?!?/br> 老太君起身活動了活動腿腳,道:“你在云南城里,我自然不擔(dān)心。只是擔(dān)心的是你院子里的人……我已命人住進(jìn)你院中裝病,對外只宣稱你病危,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只是,沒有徹底解決的法子,心中難免焦慮……” 她握住慕容卿的手,眸中全是恨意。 “哪怕粉身碎骨,我也絕不會讓你步你姑母的后塵,咱們慕容家有灃兒犧牲就已經(jīng)夠了,再也不要有任何犧牲品,否則我到了地下,怎么見列祖列宗,咱們慕容家從不是以后院女子換取利益的傳家之家,萬不會再有第二次……”老太君篤定的道。 “祖母,”慕容卿眼中發(fā)紅,道:“……大不了……祖母莫要強(qiáng)求,也不要與自己過不去,現(xiàn)在想的再好,到時候陛下一道圣旨,誰能抗旨呢,現(xiàn)在根本不是舉旗的時候,卿兒就算是死,也是愿意為玉兒博得一些時間的……” 老太君吃了一驚,看著她道:“你竟有這樣的心思?”她激動起來,道:“不可能……” “祖母,皇權(quán)之下,皆是累累白骨,玉兒欲要成事,萬不能有婦人之仁,總要有犧牲品的,此生我能投生于慕容家,已是我之大幸,姑母能為玉兒犧牲一切,我為什么不能為玉兒,為慕容家犧牲自己呢?”慕容卿道:“……若是真的被逼的無路可走時,還望祖母舍了卿兒,莫要鉆了牛角尖……” 老太君臉色發(fā)白,手都劇烈的發(fā)著抖,看著慕容卿手攥的很緊。 慕容卿見她如此,便不敢再說了,忙道:“……好了,我不說了,祖母不要胡思亂想,還沒到這個地步呢。祖母,早些休息吧?!?/br> 老太君心中疼的喘不過氣來。心力交瘁。 慕容卿怕她得了心病,便安慰勸道:“祖母,還有千機(jī)門門主在呢,明日祖父去拜訪他,定能尋得一二計策,不至于此的……” 老太君的手才回暖了一些,握著慕容卿,狠狠的嘆了一口氣,眼眶卻是紅著的。 慕容卿知道她鉆了牛角尖,若是如此,她定不能原諒她自己。有這么一個疼愛兒孫的祖母,是她之幸。 為玉兒在云南效力,和在后宮效力,又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