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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忠于我,也是讓人敬重的戰(zhàn)將。該得到應有的敬重?!?/br> 肖錚氣鼓鼓的不說話,其它戰(zhàn)將也莫不如此。他們都是年輕一輩,骨子里全是不馴,還不懂得這些。 這些人除去了,軍中大權(quán)算是全在她與慕容家手中了。 以后云南倒是不會再有后患。 “門主可說了鎮(zhèn)南王怎么處理?!”慕容沛問道:“抓了卻不能殺,到底棘手?!?/br> 李君玉眼底一寒,道:“上折子,讓陛下處理?!?/br>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慕容沛道:“最好能送他上京,若是陛下也有此意更好,他若上了京,只要不死在云南,一切就都好辦了?!?/br> 慕容千道:“這倒是,他若離了云南,咱們也好下手。若是留在云南看守,倒還要防著他出什么意外。如若放出來了,雖然他現(xiàn)在臂膀全斷,但是看著也堵心,送上京,眼不見為靜。只是不知道陛下會如何處理了……” 李君玉道:“等折子下來再說。依我看,十之七八,陛下是要他上京的,必不會放過他。” 想到正帝這些年只怕不知道怎么想弄死鎮(zhèn)南王呢,就算是落井下石,他多半會這么干。 慕容千一想便一樂。 慕容沛心中到底有些不安,不過也沒說什么,雖說心神不定,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一時也沒有想到什么,只能收斂了心思。 鎮(zhèn)南王一倒,他的那些官員,一個個都慌了神,有些想要盡快離開云南的,然而卻根本出不去了,云南上下已經(jīng)被完全控制。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十分懼怕,嚇的一夜都未睡,又睜了一個白天的眼,本以為戰(zhàn)郡主定會大開殺戒,哪知道一天一夜過去,好像也沒什么反應,因而稍稍放松了一些。 若是要殺人,只怕早就繼續(xù)殺了,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這么平靜。 只是他們到底像是受了驚的鵪鶉,越是安靜,反而越是害怕。一時惶惶不可終日。 “明日審百官,”李君玉道:“要給百姓一個交代,也趁熱打鐵,我要將云南理的滴水不露?!?/br> 慕容沛道:“嗯,上下一心,以后無論來自哪里的壓力,云南都不會撼動分毫?!?/br> “現(xiàn)在軍中還有多少軍力?”李君玉道。 “昨日折損過多,傷了要退役的也有很多,現(xiàn)在不足十五萬……”慕容千道:“此次真是傷筋動骨啊。死傷具體人數(shù),已經(jīng)清點完畢,現(xiàn)在是具體的數(shù)字了……” “我要組建一支親信部隊,我親自cao練……”李君玉道:“最好是娘子軍……” 慕容千一怔,道:“好,趁此吸納些無家可歸的女子,倒是好事,我替你招募,這個倒是可以公開……” “十五萬看著多,其實真到用時方恨少……”李君玉道。 “有外祖呢……”慕容沛道:“我已暗下招兵買馬,準備造兵器,正在加緊運作了,以后斷不至于讓你無人可用?!?/br> “外祖想的比我還要周到……”李君玉道。 “糧草也要聚集,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做好作戰(zhàn)準備了……”慕容沛道:“不過目前最緊要的是京中的態(tài)度。總之要準備才好?!?/br> 李君玉點了點頭,思忖了一下,便道:“我回去看看老太君,我有些不放心?!?/br> “好,”慕容沛道:“你先回去,我在軍中住下了,這里還要慢慢理順,多放些精力,不能有任何閃失?!?/br> 李君玉道一聲辛苦,這才帶著親信回了城。 此時天色已晚,然而慕容府卻也是燈火通明,箭孔太多,滿目狼藉,可是卻也代表著新生。 門人一看到她便是一喜,往里報道:“郡主回來了……” 李君玉忙下了馬,將馬丟給小廝,便匆匆的進了內(nèi)院,所過目之處,皆有洗不去的血跡,雖過去一天了,然而還有滿鼻的血腥味。 老太君一聽到她來,便忙喜著迎了出來,道:“……玉兒回來了?!玉兒可有受傷?!” “沒有受傷,外祖母放心……”李君玉喜道:“外祖母昨日受驚了。” “不礙,好著呢,你沒有受傷就好……”老太君喜出望外,道:“我就知道我的玉兒,定戰(zhàn)無不勝,這一點子事對你來說不算什么……” “可不是……”李君玉笑著道:“外祖母進去坐?!?/br> 老太君眼中滿是喜色,拉著她便往里走,她身后跟著馬夫人,馬夫人面色憔悴,見到李君玉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行禮,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舅母怎的生份了,與我行什么禮,也該是我向舅母行禮才是,可是昨晚嚇到了?”李君玉笑著拉住了馬夫人的手道:“舅母,以后不管發(fā)生何事,不該生份才是,我從小不得父寵,若不是舅母疼愛,惜心照顧,我也不可能到如今模樣……舅母,我們都是一家子至親骨rou……” 馬夫人一聽,心中的緊張倏爾散去,說到底這孩子終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玉兒從小幾乎養(yǎng)在慕容府,一年里倒有二百日是呆在這里的,她也是十分疼愛的。 她笑了笑,應了一聲。到了現(xiàn)在,心中再多的糾結(jié)不安,竟全釋然了。 她不管地位再高,也還是那個親近的人。 “好了……”老太君笑著道:“瞧瞧你那點出息!” 馬夫人這才笑了,道:“還不是媳婦沒經(jīng)過事嘛,如今看大家平安,才算冷靜下來了……” 老太君哈哈笑了起來,對李君玉道:“今日我與卿兒去撫民,百姓們真是會感激的,他們不斷的問你可平安,玉兒心中有他們,他們心中就有你?!?/br> 李君玉心中一暖,道:“辛苦外祖母與卿兒了……” “以后,卿表姐也可以托付她為我分憂了……”李君玉笑著道。 “好好,姐妹齊心,其利斷金……”老太君笑呵呵的,拉著李君玉喜不自勝。 李君玉看她精神尚好,坐了一會就又匆匆的走了。 馬夫人道:“老太太,以后灃兒meimei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老太君一嘆,道:“這是必經(jīng)之路,就算再難,灃兒也會熬下來,我相信玉兒一定能將她給帶回來。這孩子看似不顯,其實心中有丘壑,成竹于胸……” 馬夫人也深以為然。 “你啊,算是玉兒半個母親也不為過,你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里,切不可因為旁的反而生份了,雖要記著君臣之別,可是,若是生份太過,反而失了親情……”老太君道。 “是,媳婦現(xiàn)在明白了?!瘪R夫人道。 李君玉趁著夜色又跑去百姓們中間,百姓們親眼看到她平安,終于放心,卻也閃著激動,所過之處,不停的叫著戰(zhàn)郡主。 李君玉心中一熱,找到受傷的百姓所在之處,尋到主事之百姓,納頭一拜道:“昨晚驚險,全賴于各位,才得以保全。我心中甚是感激?!?/br> “郡主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