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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道:“走,去見你母親。” 李君玉與他一同去了后院,到達老太君處,老太君正在流眼淚,拉著慕容灃的手,泣道:“……我的灃兒,竟一天好日子也未過上,這些年度日如年也就罷了,如今竟還要入京,我的兒,你的命怎么這么苦??此粕诟毁F人家,嫁給了權(quán)王,誰又能想到你過的不過是富貴的身,苦澀的心……這日子過的倒像修行。這都是,什么命吶……陛下可將你給害慘了。當(dāng)年,若沒有將你賜婚與那鎮(zhèn)南王,何至于苦修多年……” 老太君顯然十分恨,一提到此,就咬牙切齒的厲害。 慕容沛一聽,心也是一怔,一時悲從中來,眼眶也紅了。 李君玉聽的更是心痛如刀攪。 慕容沛定了定腳步,便進去了。丫頭們打開簾子讓二人進后,便悄聲退了出來守著門邊。 慕容老太君一見李君玉,便忙拉住了她的手,道:“我的心肝,你也是命苦,小小年紀(jì),就要上陣打仗,與敵人拼命,你們母女倆……嗚嗚,我的玉兒啊,你看似是王府姑娘,卻一天尊貴的命也沒有……空有虛表,內(nèi)里卻苦?!?/br> ☆、第109章 苦 慕容老太君淚如雨下,抱著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外祖母……”李君玉眼眶紅了,抱著她的手不放。 后宅老婦人總是心軟些的,一提到此,就耿耿于懷,哭的泣不成聲。 此事觸及到慕容沛心痛之處,慕容沛坐在一邊也不吭聲。 老太君哭了半天才止住了,痛惜的看著李君玉,道:“你這孩子看看忙累的瘦成了這般,這些日子竟也沒多少時間來后宅看我,好孩子,軍務(wù)雖要緊,可是身體更要緊,你的身體要緊,莫要太過于拼命,知道嗎?!” 李君玉點點頭,紅著眼睛道:“外祖母最近身子可好?” “好,都好,你莫要憂心。一切都好?!崩咸溃骸暗故悄闩c你母親,苦……” 老太君痛心的拉著慕容灃的手,道:“這些年,你也未回過慕容府住過幾回,今兒別回去了,陪在母親身邊,此去京城,你也不知何時能回來,我年紀(jì)大了,這一生也不知能不能再見你一面……” 說罷淚如雨下,慕容灃更是哭的泣不成聲。 老太君一說到這個就恨,道:“我的心肝女兒,嫁給那老匹夫卻是糟踏了,那老東西不知疼惜你,竟拿魚目成龍珠來寵,將你們母女置于這般尷尬境地,簡直可恨至極?!?/br> 老太君對當(dāng)年賜婚一事耿耿于懷,一提到痛處舊事,就耿耿于懷,牙齒磨的響,恨的不行,提到皇帝,也是咬牙切齒。這么多年了,她也能遮掩一二,只是如今,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遮掩了。 正帝一直在利用女兒,現(xiàn)在還想要利用外孫女兒。 老太君豈能甘心,更怕外孫女兒走上女兒的后路,一道莫名其妙的賜婚聯(lián)姻圣旨,葬送一生。 “母親,都是舊事了,何必再提?!”慕容灃道:“母親,女兒雖不在你身邊盡孝,但有玉兒在,有她在你身邊,女兒此去也能放心,京城只怕還自在些,并非虎狼之地,母親不要太過擔(dān)憂了……” 老太君一聽到這個就恨的不行,眼底沉沉的,心疼的捏住了慕容灃的手,道:“……你在家住些日子,走之前莫要再回那王府了,那府中有了世子,哪還有你的地兒。玉兒,你以后若是在王府過的不快,回慕容府來住。外祖母斷不至于叫你受委屈?!?/br> 李君玉點頭。 老太君冷笑道:“不過是多一個世子,若是玉兒離了王府,那王府就真成了衛(wèi)氏的天下了,還真以為讓了她不成?!玉兒也莫要讓,她若是敢蹬鼻子上臉,我舍了這張老臉,也要去教訓(xùn)教訓(xùn)這賤婦。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夫人位,且看她可有多大臉面敢違我這一品誥命的逆鱗?!?/br> 老太君十分護短,顯然又是深恨。 “外祖母何必與一妾氏較真?!”李君玉道:“我豈會讓她,外祖母放心,就算她真托大,我還是有本事能收拾了她的?!?/br> “這樣才是好孩子……”老太君松了一口氣,道:“不用避著她,也不必怕她,但是小心防著她。這種小人,若是被咬到一口,有的惡心的?!?/br> ☆、第110章 咬牙 “外祖母,我都知道?!崩罹竦馈?/br> 老太君看著李君玉,看她不再像以往那樣憨厚老實,嘆了一口氣,道:“你外祖說你變了不少,我還以為他在哄我,如今看來你不定是吃了多少暗虧,才有此明悟,這樣也好,好孩子,我與你外祖護不了你一生一世,你要自己拿得起來,才能護著你母親一輩子,外祖母年紀(jì)大了,又能再管幾年吶?!” 慕容灃哭的眼睛紅腫,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說罷兩人又是抱頭痛哭。 李君玉紅著眼睛,一個勁的應(yīng)著老太君說的話。 老太君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她得知女兒要入京為質(zhì)的消息后,仿佛是晴天一個霹靂。她怎么也無法釋懷,女兒一輩子竟被圣意任何擺布,心中怎能不恨。 慕容灃是她唯一的女兒,老太君疼了一輩子,可是也因這份疼愛,苦了女兒一輩子。 老太君哭著道:“灃兒,你雖出身世家,人人皆以為世家富貴堂皇,豈知這富貴之下,有著許多的不如意,你雖生了玉兒,玉兒不出息,你委屈,玉兒出息,你還是委屈……” “母親,女兒不苦,母親莫要哭了,女兒看著心都碎了……”慕容灃哭道。 “我的心肝啊……”老太君壓抑著顫著聲哭了好久。 慕容沛揉了揉紅了的眼睛,低聲道:“莫哭了,難得見一回,好好說說話吧,若是傳出去,又不定鬧出什么來……” 老太君冷笑一聲道:“怕什么,就算真有人傳到京中圣人耳中,我也不怕……明明是他虧待了我女兒。” 話雖這么說,老太君還是止住了哭聲。她叫人打了水來凈了面,一家人用了膳,只是都沒有什么胃口。 老太君對身邊嬤嬤道:“家中若有小輩來請安,只說今日我身子不舒坦,今日我沒心情見他們了,叫他們自己回院子休息罷……” 老太君疲憊的道:“玉兒,改日你再見你的表姐妹們再述,她們還想恭喜你得封郡主位呢……” 老太君說的咬牙切齒的,這又有什么好恭喜的呢,這本來就是玉兒該得的,圣人倒特特的下個圣旨,弄的真以為是什么恩賜一樣,哪一家王府嫡女沒有郡主的封位,不過多了一個封號,有什么了不得的,呵,實質(zhì)的賞賜沒有,盡會來虛的。 李君玉道:“外祖母也累了,早些休息吧,來日方長,以后我再來見外祖母與表姐妹們?!?/br> 老太君點點頭道:“去吧,回去早些休息,若是在府中不如意,不要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