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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冷笑道:“就看她可有那個本事了。” 大丫頭將話傳到了,衛(wèi)氏恭敬的應了,卻是不走,依舊跪著,動也未動,臉上一絲不滿之色都沒有。 大丫頭暗暗心忖,衛(wèi)姨娘果然是個厲害的,面上一點反應也沒有,就不信她真的不恨。 能忍到這樣,也難怪她能出頭,除了王妃,這府中的姬妾,哪一個不懼她怕她,被她壓的抬不起頭來。 大丫頭面上得宜,沒露出什么來,話傳到了便也走開了。 外面的雨依舊很大,衛(wèi)氏心忖著跪個一個時辰,再磕三個頭這事就算過去了。 只是事情卻遠遠的沒那么簡單的了了。 問題出在那十六個被打的丫頭身上,十六人昨晚挨了打,今日便有十一個人昏昏沉沉,哪怕有大夫看著,也是發(fā)起熱來。 其它五個人雖清醒,可是,卻也知道,她們不管這傷能不能好,這命都到頭了。一時之間,個個臉上帶著絕望。 “衛(wèi)姨娘不會放過咱們的,之前都死過多少人了……”其中一個丫頭絕望的懼道:“……我不想死,我們被嫡姑娘打出來,如今回不去,衛(wèi)姨娘定會除去后患……” 其它四人也是心急如焚,面上帶著極大的驚恐之色,竟十分恐慌。 “我們回去也好,不回去也罷,都是一個死字,你們甘心嗎,反正我是不甘心,不管怎么樣都是死,不如拼了……”一丫頭紅著眼睛,咬牙道:“哪怕真回去了,也是被大姑娘打死,這一回既是絕境,我哪怕是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 ☆、第045章 爭命 她的眼中帶著決絕,仿佛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豁出去命的樣子。 其它四人俱都泣了,隨即眼里也落下淚來,道:“……我等俱都是孤兒,無父無母,被買進府為奴,卻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與其如此,不如拼了……咱們哪怕是死,也要討個公道,咱們,去找王妃……” 昨天發(fā)作的嫡姑娘讓她們看到的希望,她們一直以為在這府中,衛(wèi)氏與大姑娘擁有絕對的權(quán)威,只是昨天見到了嫡姑娘的氣勢,而李君眉卻嚇的跟鵪鶉一樣不敢吱聲,讓她們看到了希望…… 如果再這樣下去,不是被李君眉打死,就是被衛(wèi)氏弄死,與其如此,不如豁出去爭一命,若是還是死,也甘心了。 今日大雨,所以這院中也只留了一個小丫頭照看,其它人俱都忙的沒影,小丫頭也完全不盡心,早躲到另一屋中熬藥去了,還帶著幾分不大情愿,十分不上心。 這五人拼著力氣,便躲著人,冒著雨,拖著身體,憑著一股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的避開了人,一路到了王妃的院子外,見有人守門,便一下都跪到了雨中,她們也早成了落湯雞,大叫道:“……奴婢們求王妃救命,求王妃為奴婢們做主……” 五人聲音齊整,聲音極大,一時間竟蓋過了雨聲,直傳入院中。 衛(wèi)氏心中一緊,道:“什么聲音?!” 嬤嬤咬牙道:“是大姑娘屋中的賤婢,她們定要生妖蛾子,糟了……老奴立即就去處理了她們……” 可惜她還未起身,王妃已經(jīng)聽到動靜,令人喝問道:“何人在外喧嘩,出了何事?!” 衛(wèi)氏與嬤嬤心中俱都一緊,臉色一白,王妃若是過問,只怕,只怕……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若被王妃知曉此事,只怕眉兒的名聲便沒了,以往她所遮掩的一切,俱都白費了…… 衛(wèi)氏吃了一驚,忙起身道:“是眉兒院中的丫頭,只怕心中不服,妾立即就去管教……” 她面色焦急,似想現(xiàn)在就走。可惜王妃早已經(jīng)出來了,道:“叫進來吧,我倒要問問她們有何冤屈,莫非怨上姑娘,不愿罷休嗎?!” 王妃臉色威嚴,已是端坐于廊下。 衛(wèi)氏心中暗暗叫苦,手捏著帕子,十分緊張,想走也不敢走了。 王妃看了她一眼,心下輕笑,道:“衛(wèi)姨娘快坐,瞧你這小臉兒白的,若是在我這跪出好歹來,王爺心疼了問起我,便叫我好沒臉面,嬤嬤,還不快給衛(wèi)姨娘搬個椅子來……” 衛(wèi)姨娘哪怕再有心計之人,此時心也是慌了,她知道這錯不會有大事,只看王妃肯不肯輕輕揭過了,若是她拿此大作文章,只怕眉兒的名聲會盡毀…… 衛(wèi)姨娘心中憂極,忙謝了恩,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是一陣青一陣白。 “將人帶進來……”王妃淡淡的道。 府中風起云涌,而此時李君玉已經(jīng)到達河堤,遠遠的看到不少官兵在催著百姓遷去高處,只是百姓舍不得家園,拖家?guī)Э诘膸еZ食衣物,遠遠的竟有不少哭泣之聲傳來 ☆、第046章 調(diào)軍 李君玉一聽,就心中難受不已,心都揪了起來。 這就是民聲,直達她的腦中,李君玉看著茫茫的漲急的河道,心中有無盡的哀愁。 她怔了一下,又忙匆匆的去找慕容沛,找到他時,慕容沛正在河堤上發(fā)動官兵和百姓,以及一些壯勞力的民眾在加急加固河道。 “外祖……”李君玉看著他的臉都濕透了,心中十分心酸,道:“……外祖,你年紀大了,這里由我來負責吧……” “你一人哪里能忙得過來……”慕容沛只不肯,他臉色雖有些蒼白,卻堅持著道:“這雨若再下下去,只怕今晚就要決堤,所以現(xiàn)在一時一刻都不能松懈,能加固堅持多一會就多一會……看看這千里江水,若是河堤,不堪設(shè)想,至少……要在所有百姓遷走前,不能讓河床漲上來……” 李君玉看著茫茫雨中,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之意,道:“有多少人在遷移百姓?” 說到這個,慕容沛就大怒,道:“云南官員俱都是尸位素餐的,此時能用得上的,沒幾個人……以前慕容家不能與官員走過近,如今卻自食其果了……若是他們不盡力,只怕……” 李君玉臉色已是一凜,道:“非常時期當以非常手段,外祖,立即將軍隊調(diào)來吧,這里的河堤要緊,無論如何都要守住了……至于官員動人遷移一事,等騰出手來再說……” “好辦法,可是,從沒有調(diào)動軍隊防洪的先例……”慕容沛道:“若是私自調(diào)動,只怕沒好果子吃……” “事后我會與陛下解釋,此事我來辦,到時寫折子進京請罪就好……”李君玉道:“……外祖,你別擔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只能如此了,否則,這里守不住……”慕容沛臉上全是焦色,想到那些閹人還在監(jiān)視,完全不顧百姓死活,只顧吃喝討要,一時心中既悲且難,“事不宜遲,趕緊去吧,玉兒,你看看這江山,這天下……” 慕容沛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堅決,道:“為了這些百姓,你也要取了這天下。否則,百姓斷無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