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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擺在那里,有一張甚至被他緊緊的攢在手里,簡樂的淚水擋住了視線,便快速的擦干了,仔細看去,照片上的兩個人還年輕,明明相隔并不是太近,連個眼神的接觸都沒有,但是明媚動人的笑容卻將幸福感滿滿的傳給看照片的人。 只是……簡樂忽然間很想吐,不知是情緒波動太大還是單純的反胃,照片上兩個人的幸福刺激著她的身心。 裴晨嘆了口氣,摟住了簡樂,低聲安慰:“不要勉強自己?!?/br> 簡云彩哭的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強撐著自己,緩慢的接近簡正安在的桌子旁,一步一個腳印,狠狠的踩在簡云彩的心上,踏出一道道血印。 “爸……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要像mama一樣拋棄我……” 簡云彩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的跌倒在簡正安的身上,嚎啕大哭。 簡樂好不容易穩(wěn)住心神,雖然眼淚還是止不住的任意傾瀉,她的注意力卻被一旁的袋子吸引。 桌子上的安眠藥和照片擺放到一起,顯然的讓人不得不休息,簡樂拿起來,里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藥。 而一旁的袋子里面裝著的是一張收據(jù),上面的日期竟然是上個月的十號。 “原來……他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br> 簡樂的聲音小的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簡云彩聞言抬起頭愣愣的注視著簡樂,連淚水都停止了流動,嘴里重復(fù)著:“準(zhǔn)備……準(zhǔn)備好了嗎?” 那種迷茫無助的表情再度的出現(xiàn)在簡云彩的臉上,簡樂仿佛看到了當(dāng)初得知楊妍書去世時的她,像是萬千世界只剩了她一個人。 在裴晨的安排下,簡正安被送到了醫(yī)院。 短短一天之內(nèi),簡樂失去了父親,簡云彩失去了雙親。 裴晨并不明白這種自私的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的愛情。可以讓一個男人問心無愧的拋妻棄子,和另外一個女人生子,甚至對原本的妻兒毫無愧疚感。 愛情或許是美好的,但是當(dāng)它變得自私,甚至這種自私傷害了那么多無辜的人時,裴晨沒辦法對這些抱有一絲絲的憐憫。 看著劉含的去世以及簡正安的跟隨,裴晨冷酷的想著,這一切或許就是因果報應(yīng)。 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置之不顧,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簡樂是個怎么樣的人,那是個外表看起來強大無比,卻只是個用脆弱的縹緲的紙強高高豎起,把自己困在里面,比任何人都脆弱的女孩。 童年的陰影讓她只會默默的一個人舔傷口,嘴硬的說著不在乎,卻比任何人都敏感脆弱。 就像明明渴望著簡正安的父愛,渴望著他的一個關(guān)心的眼神,卻倔強的不出聲,也許不是倔強,而是害怕,失望了太多次讓她不敢承受任何的打擊,漸漸的麻痹自己,只能把那卑微的渴望偷偷的藏到心底。 這樣的簡樂,裴晨恨不得揉碎到骨子里好好的疼愛,給她任何她想要的關(guān)懷與愛。 再度回到簡家,簡云彩失神的仿佛是行尸走rou。 簡樂貌似已經(jīng)從打擊中走出來,恢復(fù)了以往的面無表情,如果不是臉上殘存的淚痕以及紅腫的雙眼,她就像是個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人。 “今晚你去我之前的房間睡吧,張媽在的時候都會打掃,如果不干凈的話,柜子里面倒數(shù)第二層有新的床單被單,你換上將就一個晚上,記得跟小乖打電話解釋一下,就說……就說我生病了提前睡了,接不了電話,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面對不了她。” 簡樂清晰明了的安排著所有的一切,這么理智的她卻讓裴晨更加的心疼,他走過去輕輕的撫摸著簡樂凌亂的頭發(fā),親吻了她的額頭,柔聲道:“ 你呢?” 簡云彩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破綻,面對裴晨的溫柔,她無法不動懷,勉強露出笑容說:“我要陪著簡云彩……害怕她想不開,畢竟受了那么大的打擊。” 裴晨盯著淡淡的說著一切的簡樂,心里揪著痛,明明自己也失去了父親也承受了打擊,心里卻想著那個對她意義復(fù)雜的人…… “答應(yīng)我不要逞強好嗎?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能給你溫暖的雙手和懷抱?!?/br> 裴晨抱住簡樂瘦弱的身體,在她耳旁叮囑。 簡樂回報過去,留著淚水說道:“我知道,裴晨,我什么都知道?!?/br> 簡樂走進了簡云彩的臥室,黑暗充斥著她的眼睛,這個房間縱使這么多年,簡樂也是第一次踏入,甚至連墻上的開關(guān)都不知道在哪里。 猶豫了一下,簡樂還是停止了尋找開關(guān)的動作,此時此刻,也許黑暗更適合兩個人的心情。 臥室的臺燈被簡樂打開,暖黃色的光芒使得整個房間的氣氛不再那么壓抑。 簡云彩躺在床上,仿佛淚水已經(jīng)流干了似得再也擠不出來一點,只是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呼吸聲都微弱的讓人幾乎就要聽不到。 簡樂努力不發(fā)出一點動靜的躺在了簡云彩的旁邊,剛剛才被打開的臺燈又被她關(guān)了,房間再次的陷入黑暗。 寂靜的只聽得見兩個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來證明這里面還有鮮活的生命而不是已經(jīng)沒有了靈魂的傀儡。 本來以為會翻來覆去睡不著的簡樂幾乎是倒頭就睡,也許心里壓了太多事一時找不到發(fā)泄的出口,只能借助于睡眠來得到一時的解脫。 相比之下,簡云彩卻是一直睜著干澀的眼睛,明明看到的都是無盡的黑暗,卻怎么也閉不上。一閉上,劉含和簡正安的面容便會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 窗外的寒風(fēng)撞擊著脆弱的玻璃窗,好像隨時都會沖破這個阻礙踏入房間。 簡樂忽然之間驚醒,看了下時間,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半夜四點,她小心的移動著身子,害怕打攪到身邊的簡云彩,扭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渾身哆嗦著閉上了眼睛,原來是踢開了被子太冷。 冬天的夜晚還是異常的寒冷,雖然待在屋子里,但是寒風(fēng)總會找到某一個縫隙偷偷的鉆進來。 簡樂起身打開了空調(diào),輕輕的把被子重新蓋到了簡云彩的身上。 “媽……” 正在熟睡的簡云彩卻在被子重新回到身上的那瞬間立馬露出安心愉悅的表情。 就像以前無數(shù)次那樣。 “睡吧?!?/br> 簡樂輕輕的拍著她,像是安慰一個孩子。 ☆、過渡 一個月后,簡云彩的辦公室依舊還是那樣,桌子上擺滿著凌亂的文件,如果要找其中的一份,就得又扒個半天,于秘書已經(jīng)多次暗示過,簡云彩每次都不好意思的點頭答應(yīng),但是,多年的習(xí)慣又豈是說改就能改的。 此時的簡云彩滿頭大汗的在一堆文件夾里面尋找著那份即將要用到的,只不過,翻來翻去,越翻越亂不說,連個影子都沒有找到,簡云彩氣的把手里沒用的文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