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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似乎是陷入了無盡的思考,直到簡樂走到他面前,有點(diǎn)吃力的握住他的手的時候,才抬頭茫然的問:“簡老師?” 簡樂有無數(shù)的話想要說,卻在嘴邊怎么也出不了聲,喉嚨里哽咽出來的仿佛是無邊無際的痛,這種痛使她的手顫抖著無力的伸向葉帆的臉龐,一下又一下卻怎么也舍不得觸摸,她皺緊眉頭,努力的想把眼眶中的眼淚忍回去。 裴晨無言的看著這一切,腳步輕輕的向前邁出,卻又不動聲色的回到了原地。 最后一縷日光從窗戶探進(jìn)來,打在簡樂痛苦的臉上,就像回到了數(shù)年前的噩夢一樣…… 一樣孤獨(dú)一樣無助。 裴小乖站在裴晨的身邊,手不禁捏緊身邊人的衣袖,默默無言。 裴晨一路上也大概猜出來葉帆家里的事,但是對于簡樂,她的失常,她的悲傷,她的痛苦,現(xiàn)在的她和葉帆,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是同樣的孤獨(dú)與無助。 有一瞬間裴晨忽然想沖上前去,一把摟住兩個無助的靈魂,給他們可能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救命稻草的愛。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樂努力吞下不斷蔓延出來的痛苦,找回自己的聲音,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沙啞,她用最溫和的目光注視著葉帆,慢慢開口問道:“可以跟老師說說嗎?” 葉帆抬頭注視著簡樂,終于忍不住的放聲大哭,他只是個孩子,他渴望的并不多,只是在這偌大的世界里有人關(guān)懷他,有人聽著他的話,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簡樂看著大聲哭的葉帆,溫柔的把他摟在懷里,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發(fā),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哭吧,只管哭吧?!?/br> 裴小乖看的受不了,松開了已經(jīng)被她拽皺的衣袖,紅著眼眶腳步卻沒有絲毫遲疑的走向那兩個人,無聲的從背后抱住簡樂,默默的給著屬于自己的安慰。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聲音。 正在簡樂懷里哭著的葉帆瞬間僵硬,止不住的哆嗦。 簡樂輕輕的放開了葉帆,努力扯起一絲笑容,堅(jiān)定的說道:“老師在,不怕?!?/br> 葉茂手里拿著剛剛趁著別人都喝醉的時候順過來的半瓶酒,晃晃悠悠的拿著鑰匙廢了半天功夫才打開門。 “葉帆?葉帆!” 葉茂扯著嗓子大叫,平時他連一眼都不想往葉帆身上搭,卻總是在喝醉酒的時候想起來他這個獨(dú)有的兒子。 葉帆聽見呼叫聲,下意識的就想站起來,卻還是因?yàn)橐酝幕貞?,全身顫抖的更加厲害?/br> 葉茂見平時都是屁顛屁顛跑過來的葉帆今天怎么叫都是沒影兒,不爽的踢翻了旁邊的凳子,叫罵著來到葉帆的房間。 “你個兔崽子!膽子肥了阿!你老子我叫你你都敢不回?我看你昨天是不是沒挨夠?!” 葉茂氣的不輕,正想摔酒瓶的時候卻猛然看見了站在自己兒子房間里面的其他幾個人。 愣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被簡樂護(hù)在身后的葉帆,大叫著問:“你們他媽的是誰?!來老子家干什么?!快點(diǎn)滾!” 裴小乖嚇得跳了一下,立馬也跟著葉帆一起,藏在了簡樂的身后。 “葉帆!你小子給我滾出來!看我今天不收拾死你!” 葉茂看著房間里面的人全部盯著他卻對他的話無動于衷,心里的怒氣越發(fā)上升,他撐著勉強(qiáng)站穩(wěn)的身子,惡狠狠的一下把手中的酒瓶朝著簡樂摔了過去! “阿!”裴小乖和葉帆嚇得同時驚叫,因?yàn)楸缓啒繁Wo(hù)的緊,彈起來的玻璃渣并沒有傷到他們,但是外面的簡樂…… 裴晨也沒有料到對方會一把把酒瓶摔過去,待看到臉上受傷的簡樂時,眼神終于不在無動于衷,漸漸的變得深沉。 “我說你們是誰?快點(diǎn)把葉帆那個兔崽子給我交出來!別以為我不敢動手!”葉茂叫完便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又打算摔過去! 卻被人從半空中攔了下來,葉茂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睜著渙散的眼神罵道:“你他媽是誰?!趕緊給老子松開!” 裴晨并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葉茂,手下卻越發(fā)用力。 葉茂本來就被那淡淡的一眼搞得心里突了一下,此刻不時傳來的疼痛令他越來越煩躁! 本來膽小的人喝完酒都會變得不要命,何況一向粗暴的葉茂。 此時酒勁兒噌的竄了上來,不知哪來的一把狠勁兒狠狠的推開了裴晨,朝著簡樂沖了過去。 裴小乖嚇得已經(jīng)哭了出來,葉帆更加是嚇得站也站不住,雙腿發(fā)軟的跌倒在地。 裴晨緩過來勁兒,立馬跑過去攔住了怒氣沖沖的葉茂,低吼道:“對女人小孩動手,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葉茂用力的拽住裴晨的領(lǐng)子,叫道:“我想打就打!我的兒子!我把他生下來了!我打死他又怎樣?你們是誰?!輪得著你們管!快點(diǎn)滾蛋!要不然一會兒帶著你們一塊兒收拾!” “你把他生下來就是為了打他折磨他?”簡樂忍不住的向前吼道。 葉茂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叫道:“你管的著嗎你?打死他活該!誰讓他是我兒子!” 裴晨皺緊了眉頭,越發(fā)不能忍,準(zhǔn)備動手好好教訓(xùn)這個男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道影子快速的沖了過來。 簡樂忍無可忍的沖向了葉茂,平時所有的矜貴都沒了影兒,她像一個處在青春期會憤憤不平會憤怒的人一樣,選擇了最原始的解決方法——拳頭。 簡樂留學(xué)國外的時候無聊練了空手道,此時一拳擊了過去,本就喝醉酒靠著股勁兒強(qiáng)撐著的葉茂一下子就跌倒在地。 裴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向著簡樂走去,有意無意的把她護(hù)在身后。 葉茂只是喝醉了酒,但是并不傻,立馬趴在地上要死要活的叫道:“你這個死娘們要?dú)⑷肆耍∥宜懒宋覂鹤釉趺崔k?你們負(fù)責(zé)得了!你這個死娘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叫完立馬站起來沖著簡樂就想出拳頭,這次不用簡樂,裴晨立馬上前一步又是一拳。 簡樂說到底再怎么用力也畢竟是女生,裴晨這拳可是下了狠心,葉茂頓時吃痛,捂著被打的肚子痛叫著。 葉帆看見自己爸爸這樣,心里頓時沒了方寸,下意識的跑過去問道:“爸爸,你沒事吧?” 葉茂一見葉帆,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簡樂和裴晨阻擋不及,葉茂一腳把關(guān)心他的葉帆踢倒在地。 地面上的碎玻璃渣子立馬扎進(jìn)了葉帆稚嫩的小手,鮮血淋漓! 簡樂急紅了眼,也顧不上發(fā)瘋的葉茂,立馬跑向了雙手流血表情痛苦的葉帆。 裴小乖此時已經(jīng)被嚇得失去的言語,僵硬的站在原地,怎么也邁不開腳步。 正在葉茂還要動手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眾人背后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