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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錦,在我看來,你和陳燃之間的事情,是你過于固執(zhí),當(dāng)年的你,孤傲,任性,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還偏要將她拉進(jìn)這個深淵,阿錦,你太以自我為中心,又聽不進(jìn)去別人的勸說。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你渾身都是毛病,可陳燃呢,不斷的包容里,在你們兩個的感情之中,她一直在犧牲。阿錦,愛情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愛情應(yīng)當(dāng)是基于雙方平等的前提下,相互扶持,攜手一生。對于當(dāng)年的事情,誤解也好,錯過也罷,我不想多說。阿錦,你好自為之。”說完,辜豫南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這段時間,集團(tuán)的事情都忙的夠焦頭爛額,療養(yǎng)院又打來電話說大姐辜嘉芳的狀態(tài)不好,希望辜家能盡快派人過去,而莫葳又領(lǐng)著孩子回了娘家,所有的事情湊在一起,辜豫南的心情自然就不好,可偏生辜彥錦又鬧了這么一出。 思及此,辜豫南又撥了通電話出去。 “小叔?!奔俱戝房匆妬黼姡s忙接了起來。 “阿錦那里,你給我盯緊點,不準(zhǔn)出任何岔子。還有,陳燃的事情,等你回來再跟你算賬!”不用多想,辜豫南就知道是季銘宸在背后找人調(diào)查過當(dāng)年的事情。 聽辜豫南這么一說,季銘宸的臉上堆滿笑,討好的說:“小叔,瞧您這話說的,我這不都是聽你的安排。您放心,我會看著阿錦,不會出亂子的。” “不會就好。一個個的,沒一個省心的!” 掛了電話,辜豫南的眉心,依舊蹙著,一想到還要去哄媳婦回家,他這心情就越發(fā)的暴躁。 一向在商界所向無敵睥睨天下的男人,卻偏偏被莫葳吃的死死的,這真是應(yīng)了一句老話:一物降一物。 另一廂,被辜豫南教訓(xùn)了一番的季銘宸,心里就琢磨開了。 “宸少,這是明天開幕式的講稿,請您過目?!币慌裕碜吡诉M(jìn)來,送上一份文件。 季銘宸接了過去,快速瀏覽了一遍,說:“就這樣了。剩下的事情,你負(fù)責(zé)搞定。我有急事,就先走了?!?/br> “好的,您慢走?!?/br> 出了展覽館的門,季銘宸就開始打電話,可對方一直無人接聽。 聽著手機里那無人接聽的聲音,季銘宸的臉色暗了下來,辜彥錦那小子是個什么脾氣,季銘宸是深有領(lǐng)會的,又想著方才辜豫南的那通電話,季銘宸的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 那個小子,一身的毛病,真不知道有哪里值得人喜歡! 可偏偏,還就是有那么多的人為了他,勞心勞力的,就好比如自己,為了書畫展覽,忙的連軸轉(zhuǎn)。 實在是擔(dān)心那家伙又做出什么事情,季銘宸腳下的油門一直踩到底,幾乎是飆車回了公寓。 打開門,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接電話,辜彥錦,你干嘛呢!”隨手將鑰匙丟在置物籃里,季銘宸問道。 沒有人回答。 季銘宸走了過去,在對面的沙發(fā)落了座,抬起大長腿踢了下辜彥錦的小腿,問道:“辜彥錦,說話!” 對方仰著頭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沒有一絲表情。 “辜彥錦?”季銘宸又喊了一聲,他感覺有點不對勁,站起身湊了過去。 這么一看,季銘宸才發(fā)現(xiàn)辜彥錦在哭。 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只是閉著眼睛,默默的流淚。 季銘宸退了回去,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擱在茶幾上,而后,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這種時候,讓他一個人待著,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當(dāng)年的事情,孰對孰錯,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意義了,季銘宸想,如果陳燃和辜彥錦能夠在晚一點的時候再遇見,此時,彼此都足夠成熟,那么,便不會經(jīng)歷離別的痛苦,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然而,世事弄人,有些感情,注定要走過荊棘,方能迎來康莊大道。 陳小澄拿著臨摹本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陳燃已經(jīng)整理好了情緒,仿佛不曾發(fā)生過任何事情。 “溫老師?!标愋〕慰觳脚芰诉^去,輕聲喊了一聲。 溫朗看著小丫頭眼睛里的擔(dān)心,笑著揉了下陳小澄的發(fā)頂,開口問道:“看看你的畫?!?/br> “mama還好嗎?”小丫頭問了一句。 “有我在,我會保護(hù)你和mama?!睖乩誓軌蚋惺艿疥愋〕蔚膿?dān)心,單親家庭的孩子,總是對周圍的一丁點變化就感到不安,與其說她不喜歡辜彥錦,倒不如說她是害怕現(xiàn)在的平靜生活被那個那人打破。 “謝謝你,溫老師。”陳小澄沖著溫朗扯扯唇角,露出一抹笑。 “不客氣?!睖乩市χ亓艘痪洹?/br> 廚房里,陳燃正忙碌著。這些年,她的廚藝越發(fā)的好,往年她都是親自做飯給陳小澄,只是這幾年診所的生意越來越好,加之周玉蘭又一力包攬了家務(wù),陳燃倒是很少下廚了。 客廳里,能夠聽見溫朗說話的聲音,男人略微低沉的嗓音,正細(xì)心講述著素描要點,偶爾能夠聽見女兒發(fā)問的聲音,陳燃抬起頭,將落在耳畔的碎發(fā)挽回耳后,唇角,微微上揚?;蛟S,過去的事情,該放下了。 她和辜彥錦,原本就是兩條平行線,如果那天她沒有多事的跑去病房,沒有去扶起那個摔倒的少年,沒有接手他的治療,沒有放縱他的靠近,那么,她就不會,一步步的,丟失了自己的心。 愛情啊,真的是可以吞掉一個人的心。 陳燃的腦海里,忽然就跳出了這么一句話。 客廳里,陳小澄坐在溫朗身旁,指著廚房里背對著自己的陳燃,小聲說:“我想把mama畫下來。” 順著陳小澄的手,溫朗望向廚房,那里,正站在他喜歡的人。 “想畫就畫。”溫朗收回視線,對陳小澄笑著說。 “好吧,那我就開始啦!”拿了炭筆,小丫頭開始在畫布上描摹。 溫朗安靜的坐在一旁,眼睛里,心尖上,全部是他心愛的姑娘。 吃午飯的時候,陳小澄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任何不高興,小丫頭一個勁的給溫朗夾菜,生怕溫朗吃不夠。 “小澄,夠了?!睖乩市χf。 “溫老師,你得多吃點,mama做的菜,是最好吃的?!毙⊙绢^沖著溫朗,甜甜的笑著說道。 “好,我保證全部吃完?!?/br> 陳燃看著溫朗和女兒之間的交談,越發(fā)堅定了心里的念頭,溫朗這個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溫潤俊朗,這樣的人,如果成為父親,也一定是稱職的。 吃完飯收拾妥當(dāng),陳燃是要去診所的,陳小澄主動說待會和溫朗一起去繪畫學(xué)校。 “mama,待會我和溫老師一起去學(xué)校?!?/br> “那麻煩你了。”陳燃說道。 “不麻煩。我送你去診所?!?/br> “不用,我騎車過去。” 最終,陳燃還是坐上了溫朗的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