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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不對,今天才周四,你有自習(xí)課的,辜彥錦,你竟然敢逃課!” 話音落下,陳燃抬手在辜彥錦的頭上敲了個爆栗子! 辜彥錦忍著額頭上的痛,悶不吭聲。 陳燃拿開了毛巾,看著低著頭不說話的辜彥錦,問道:“說吧,為什么逃課?” 男孩的頭發(fā)亂蓬蓬的,耷拉在額頭上,他低著頭,不說話。 陳燃捏著毛巾的一角,又問了一次:“不說話,現(xiàn)在就回去!” 辜彥錦的眼睛眨了下,終于抬起頭,望著陳燃,目光沉靜,說了一句話:“我媽又出差了?!?/br> 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即便有再豐饒的物質(zhì)生活,可精神上,還是覺得空虛寂寞。這些孩子,對于愛的需求和占有欲,要比在雙親俱全的孩子,要大的多。 陳燃的腦海里,再一次的冒出心理學(xué)上的一句話。 “我,”陳燃看著辜彥錦的唇角,緩緩的勾起一個細(xì)微的弧度,“又被扔下了!” 這里,辜彥錦用了個又字,顯而易見,他被丟下的事兒,不是一次兩次,而是經(jīng)常發(fā)生。 多年之后,陳燃領(lǐng)悟到這樣一個真理。 那便是,辜彥錦其人,生下來就是來克制陳燃的。 而她,卻鬼迷了心竅,一次次的,被他打動,誘惑,走向了一個看不見任何希望的未來。 那個窗外下著暴雨的夜晚,陳燃端給了辜彥錦一碗泡面,暖瓶里的水不怎么開,面的味道更是一般。 然而,辜彥錦吃的很香,不僅連面條都吃光了,就連面湯,都喝的一滴不剩。 “飽了沒有?” “嗯。”辜彥錦抬頭,看著陳燃打趣的目光,再看看光溜溜的碗,應(yīng)了一聲。 “我打了點(diǎn)熱水,待會你洗一下。” “嗯。” “明天早上,坐最早一班車回濱陽。” “嗯。” 見辜彥錦這么聽話,陳燃笑笑,站了起來,朝床邊走去。 辜彥錦跟著站了起來,看著在床上收拾的陳燃,問道:“你要干什么去?” 陳燃拿起自己的衣物,轉(zhuǎn)過身,望著辜彥錦,說:“辜少爺,我把床留給你,我去隔壁擠擠。” “不用,你睡床,我睡椅子?!?/br> 陳燃白了辜彥錦一眼,擺擺手說道:“行了,你趕緊洗洗睡覺,我走了!” 夜色更濃,辜彥錦躺在狹窄的單人床上,胳膊搭在額頭上,毫無睡意。 他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了枕頭上。 有那么一絲隱隱約約的香氣,從枕巾上傳出。他用力吸了幾下,薄唇翕動,喚了一聲:“阿燃……” 這房間,很破舊,到處彌漫著腐朽的潮濕氣味,可辜彥錦趴在那里,就是覺得心里美滋滋的。他拉了下搭在背上的薄被,就仿佛,心愛的姑娘,就是自己的身邊。 隔著漫天雨霧,穿梭了時光,辜彥錦聽見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mama?!” 辜彥錦捏著陳燃的手腕,越發(fā)的用力,那陰沉的聲音,仿佛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一般。 “陳燃,你到底背著我,都做了些什么!” 陳燃冷冷的睨了辜彥錦一眼,臉上越發(fā)的蒼白,右邊臉頰腫的似乎比下午的時候更加厲害。 “溫朗,你先帶著小澄上樓?!?/br> “好?!睖乩蕬?yīng)了一聲,而后,又看向辜彥錦,開口說道:“這位先生,請先放開陳燃?!?/br> 對于溫朗的要求,辜彥錦視線未動,看著陳燃,冷冷一聲笑,追問道:“那孩子,姓什么?” 話音剛落下,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沖了過來,狠狠的撞向了辜彥錦。 “不許欺負(fù)mama!” 雨霧中,陳小澄瞪大了眼睛,像一頭發(fā)怒的小獅子,捍衛(wèi)著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沖著辜彥錦亮出了自己尚不鋒利的獠牙。 “你姓陳?”辜彥錦試探的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我叫陳小澄!” 在陳燃還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陳小澄便一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是你~mama?”辜彥錦看著陳小澄,問道。 陳小澄心里怕的打鼓,后退了一步,貼在陳燃的身邊,強(qiáng)忍著害怕答道:“對,她是我mama,我告訴你,不許你欺負(fù)她!” 辜彥錦死死的扼住陳燃的手,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陳燃,這就是你非要離開我的原因!” 溫朗聽著他們的對話,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揣測,只是這會以他的立場來看,他并不能做些什么。 “小澄,先上樓去。”有些事情,陳燃并不想當(dāng)著孩子的面前攤開說。 “可是,他是壞人!” 面對這個叫做小澄的女孩子的指控,辜彥錦忽然害怕了,他的手一松,彎下了腰,于陳小澄目光平視,刻意放緩了語氣,說:“小澄,我不是壞人,我是……” “辜彥錦,不許亂說話!”陳燃大喝一聲,制止了辜彥錦的話。 “陳小澄,上樓去!” “小澄,咱們先上樓?!睖乩首吡诉^去,拉住陳小澄。 陳小澄看著陳燃,一動不動。 “小澄,mama沒事的,這位叔叔是mama認(rèn)識的,他找mama有點(diǎn)事情?!?/br> 陳小澄被溫朗拉著上了樓,小丫頭一步三回頭,心里很擔(dān)心。 樓下,只剩下陳燃和辜彥錦兩個人。 陳燃像是被抽光了全部的力氣,只是看著辜彥錦,一聲不吭。 辜彥錦看著陳燃,突然彎下腰,一把將陳燃扛了起來! 猛地頭朝下,陳燃只覺得腦部充血,太陽xue發(fā)脹,頭也跟著疼了起來。 “辜彥錦,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陳燃捶打著辜彥錦的脊背,哭著喊道。 辜彥錦步伐堅(jiān)定的朝前走,雙目赤紅,對于陳燃的叫喊,他置若罔聞。 此刻,他的心,百般滋味,那孩子,是他的女兒啊,她陳燃怎么能這么狠心,讓他們父女分離了整整十年! 辜彥錦并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辜嘉芳也從來不提此人,很小的時候,辜彥錦在書房里的一本書里見到過一張辜嘉芳和一個年輕男人的照片,他偷偷的將照片拿了出來,卻換來了辜嘉芳的一頓毒打。 從那之后,他再也沒有想過他的父親。 可是,這并不代表,他舍得讓自己的孩子也沒有父親! 拉開車門,辜彥錦將陳燃一股腦的塞了進(jìn)去,緊跟著自己也鉆了進(jìn)去。 “咔嚓——”一聲,落下了中控鎖。 重獲自由的陳燃,抬手就給了辜彥錦一個巴掌! 這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特別的響亮! 辜彥錦被打的臉偏了一下,他看著陳燃,一把抓過陳燃的手,左右開弓,連著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 “啪——”一下, “啪——”兩下, “啪——”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