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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先生,豬屁股上兩滴淚,打一歌名!” 很老的笑話,她以前給他猜過。 他握了握方向盤,跳了青黛的眉,清冷的嘴角卻揚起,說:“流著淚的你的臉!” 唉,這人的記性怎么那么好呢,很多年前答出來的,現(xiàn)在依然! 不服氣,問:“小靜先生,知道豬是怎么死的?” 想他說“怎么死的?”她就好說:“笨死!” 可惜夏靜生絕非常人,喚:“熊曉苗”手悠閑地搭在車窗邊 她愣神,“哎”了一下,他不緊不慢說:“你還沒死我怎么知道!” 咬牙切齒,兩人一路斗嘴。 夏靜生車駛進小區(qū),一路燈火闌珊,她的聲音就在耳邊,與這雨夜融為一體,襯得車內(nèi)的香薰清香宜人。 停了車,踏了樓梯上去,門下的細縫滲出一片桔光。 他想起兒時,母親很忙,他被送去和外婆住,每日放學(xué),門下也是這樣的光,開了門,外婆皺巴巴的臉卻開出了菊花,說:“阿生回來了,洗手吃飯了!”抬頭,桌上是香噴噴的米飯。 如今這樣的光,依然溫柔的讓他心醉,家的溫暖,是屬于她和他的家。 他開口,在電話里喚:“豬,開門!” 聽她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突然沒了聲音,然后是咚咚的腳步聲,門一下子被拉開。 他笑,眼里是柔柔的光,讓她的心片刻融融起來,他說:“我回來了?!?/br> 他說:“要關(guān)好門窗” 他說:“好好吃飯” 他罵:“笨蛋” 太多的聲音,她一下子撲到他懷里,在這樣的雨夜里突然覺得有個家真好。 他的大衣上是雨氣的潮濕味道,和他襯衫間的肥皂味混合淡淡的檸檬香氣,她的手環(huán)住他的肩,他擁緊她,就那么吻上去。 一個人孤獨了太久,活在回憶里太久,悲傷的憑吊太久,一回頭,發(fā)現(xiàn)原來你還在原地,原來我也沒有錯過,只是曲曲折折走了回來,卻得到更好的一個你,和更好的一個我,在這樣的雨夜,不再寂寞,更加珍惜。 窗外的雨點散下來,一室的昏黃,一切仿佛都是那么自然,地毯上交纏的人影,散落的衣衫,綿長的吻,低低的喘息,guntang的肌膚。 突然,熊曉苗的手機響了,不想管它,但沒辦法,一遍遍的想起,騰了手去接。 2008年5月20日,晚9點20分, 熊曉苗想說:“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接那個電話,如果非要加個次數(shù)的話,我希望是一萬次……” 她老媽崔妙瑛女士,彪悍的聲音在電弧那頭響起:“死小孩,現(xiàn)在在哪,我今日去接你爸回家,回家一看,要死了,你這幾天住哪的,立即給我回來!” 熊曉苗小朋友,半裸肩衫,癡癡呆呆,看著某人窩在地上,笑得飛揚的眼角眉梢,徹底石化…… 大喜之家(上) 上文: 她老媽崔妙瑛女士,彪悍的聲音在電弧那頭響起:“死小孩,現(xiàn)在在哪,我今日去接你爸回家,回家一看,要死了,你這幾天住哪的,立即給我回來!” 熊曉苗小朋友,半裸肩衫,癡癡呆呆,看著某人窩在地上,笑得飛揚的眼角眉梢,徹底石化…… ------------------------------------------------------------------------------ 車上,熊曉苗看著小屏幕上的電子鐘,一分一分的跳過,眼皮也跟著直跳,抬頭瞄了眼夏靜生。 那人正握著方向盤,不知是出來的時候匆忙,還是忘了,眼鏡也沒帶,這樣倒有幾分慵懶的性感,清澈的眼眸盯牢黑漆漆的前方,感覺她在看他,偏了頭,彈了彈她的臉頰,嘴角輕翹:“怎么了?” 她瞪他,還“怎么了”,她都快無語問蒼天了,腦子里反復(fù)出現(xiàn)那張照片,車里開了冷氣,她背上一層的冷汗,被這么一吹,反而起了疙瘩。 想開口問,她說:“夏靜生,那個,我爸,你……” 下雨天,夜路難開,夏靜生微偏了頭,眼還是盯住前方,隨口問:“什么?” 熊曉苗卻不知怎么說,算了,她向來傻人有傻福,自己爸媽,長期斗爭了二十多年,加上婚都結(jié)了,能怎么樣?見招拆招! 大熊同學(xué),人生二十六載,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火燒屁股了都不急,大不了,往海里跳唄,誰怕誰! 到了自家小區(qū),開了車門,驚天一個響雷,熊曉苗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唉,人不能做虧心事?。?/br> 夏靜生走過來,撐了厚實的長柄格紋傘,騰了右手,左手握住她的手,挑了細氣的眉:“熊曉苗,你怕了?” 熊曉苗這人最激不得,挺了腰桿,說:“怕什么,我的地盤,我做主,走,跟我后頭啊!” 說罷,鉆進黑乎乎的樓道,黑社會就是這么衍生的! 夏靜生收傘,抖了抖雨珠,嘴角彎彎,一步步抬腳上樓。 熊曉苗家的是老樓,干休所的院子,她爺爺?shù)牧粝碌姆孔樱瑥男【妥∵@了,闊建過,裝潢過,就是沒換過,反正環(huán)境不錯,她去了美國,父母工作也是兩邊跑,家里也沒什么人住,這地兒就算回國的落腳處。 小小的樓道,紅漆的舊扶手,她上竄下跳,一節(jié)節(jié)蹦著,把燈按開,說:“夏靜生,我和你說、,別看我媽特兇其實好對付,重點是我爸,主攻目標要找好,我一咳嗽,你就別說話啊,我一使眼睛,你就趕緊動作啊,端茶倒水的勤快點!” 夏靜生抬頭看她,蓬蓬的大頭一點一點,偶時回頭,漆黑的眼珠一轉(zhuǎn),白皙的鵝蛋臉在昏黃的樓道燈下,襯得神采奕奕,他點頭,很是認真,清淺一笑,說:“好”,竟一如當年。 熊曉苗一愣,在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依舊花癡泛濫,是自己少根筋,還是夏靜生太無敵! 趕緊回頭,按門鈴。 她家的房子都08年了,還是鐵柵欄,黃門木的,頂上還有不大不小的門縫,找遍全樓就她家門最破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夏靜生站在她后面,卻像沒有看見,再抖了下傘,收好。 熊曉苗還記得上次和梅嬈逛街,自己忘了帶錢回來拿,梅嬈也跟回來,從樓下一直到進屋,梅嬈都嘖嘖稱奇,她們出來,關(guān)了門,哐當一聲,鐵門上銹跡斑斑,梅嬈小姐笑死了,踢踢門:“我說,美國留學(xué)回來的就住這兒?”“拿了綠卡的就住這地兒?” 熊曉苗當時可是拍了拍鐵門的老鎖說:“怎么啦,別說,我要是小偷肯定不偷這家!” 現(xiàn)在看來,太沒先見之明了,早知道去換個門算了。 還沒郁悶完,里面的門“咔”一下,開了。 熊媽打開門,看到女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