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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太后哪能不傷感的,說了不多時就老淚縱橫,只攬著秦婉囑咐道:“若是衛(wèi)珩欺負(fù)你,你就回來告訴祖母,祖母非要他付出代價不可?!?/br> 見老太太說得如此恨恨,眾人皆是笑起來,皇后更是勸道:“母后這話可拐著彎兒罵了好些人,這衛(wèi)珩過了咱們多少人的眼,誰不稱贊一二。他若真是個欺負(fù)婉兒的混賬,豈不都成了咱們有眼無珠了?” “去,不許來招哀家。”太后到底還是笑出來,攬著秦婉笑道,“往后就是別人家的人了,皇祖母這心里怪舍不得的。多回來看看,衛(wèi)珩雖好,但哀家可信不過衛(wèi)家其他人,但凡有人敢蹬鼻子上臉的,直接命人掌嘴,天塌下來,祖母和你伯父給你撐著?!?/br> 想到趙王妃衛(wèi)氏,太后就是一陣膈應(yīng),她承認(rèn)了衛(wèi)珩,但她可沒有承認(rèn)衛(wèi)家其他人,若是那些腌臜人敢對婉兒做腌臜事……想到這里,太后深了目光,又撫了撫秦婉的背:“婉兒不要輕易委屈了自己?!?/br> 秦婉也在沉思,她想到了前世的事。大熙素來是有這樣的習(xí)俗的,婚禮都是傍晚或是晚上舉行,而那一日的白天,則由女性長輩教導(dǎo)許多關(guān)于為人婦之后的禮儀和行事準(zhǔn)則。但前世的秦婉是沒有這樣的機會的,雍王妃早逝,太后被氣死,連帶著皇后對她也生出厭恨來,孟嵐自然更不必說,恨她入骨,肯讓她出嫁都是因為不敢輕易得罪衛(wèi)珩。前世她出嫁那日,白日就那樣呆呆的躺在床上,想著會不會從一個牢籠到了另一個牢籠,想著衛(wèi)珩會不會是跟孟嵐串通好了的,要將她磋磨至死。 直到被幾個粗使婆子抬出王府,她都是忐忑不安,直到衛(wèi)珩來將她抱進(jìn)花轎,他出去的時候,還說:“怎的這樣輕?你愛吃什么?往后我讓廚房日日給你做?!备糁w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秦婉知道,他定然是笑著的。 想到前世的事,她笑了笑,旋即低下頭去:“婉兒知道,不會輕易委屈了自己,衛(wèi)珩他……也不會輕易委屈了婉兒?!?/br> 太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讓雍王來與秦婉說說話,孰料雍王還未張口,眼圈先紅了,長嘆道:“婉兒好好過日子就好,早些、早些讓父王抱上外孫……”眼看這位風(fēng)流王爺都快落淚了,皇帝忙將弟弟引了出去,笑道:“多嫁幾次女兒,你就明白了?!?/br> “婉兒是長女,自然和媛媛不一樣。”雍王些許哽咽,“阿湄在天之靈,知道婉兒得嫁自己喜歡的男子,也定然會很高興的?!?/br> 對弟弟的秉性十分清楚,皇帝嘆了一聲,還是堅持了自己的觀點:“多有幾次就好了?!彼优姸?,多了也就不稀罕了,真正放在心上的不過寥寥數(shù)人,其中最為緊張的自然是嫡長子秦桓,而秦儀當(dāng)然也是要緊,只是這廝時好時不好,讓皇帝還是存了心思多觀察一二。 并不知兄弟倆說了什么,秦婉只看著父王的背影,心中難免悵惘。前世自己出嫁的時候,父王也已經(jīng)去世了,自己何等蒼涼的被養(yǎng)在雍王府之中,若非孟嵐不敢輕易得罪衛(wèi)珩,只怕自己連最后兩年的好日子也不曾過上,如此想著,她頗有些世事無常的感慨。 在太后和皇后跟前聽了大半日,吃了半個粽子,一直到了未時,秦婉才跟著雍王回了王府。夏昭華今日留在了府上,正教雙生子三字經(jīng),前些日子的動了胎氣,讓她還沒有完全復(fù)原,腹中孩子已然有六月了,大大的肚子和她嬌小身材配起來顯得十分不協(xié)調(diào)。見兩人回來,夏昭華笑道:“我說呢,再不回來,我可要派人催催了,若是衛(wèi)珩以為郡主不嫁了,到時候可還要解釋一番?!庇钟H自引了秦婉去梳妝,雍王欲言又止,被雙生子一邊一個扯?。骸癹iejie是不是要嫁給珩哥哥了?那jiejie以后還回來嗎?我們還能再見到j(luò)iejie嗎?” 雍王忙笑道:“自然能的,jiejie只是搬到了珩哥哥家中去住,媛媛和阿羽若是想念jiejie了,還是可以去見她的?!?/br> 生怕jiejie出嫁之后就再也不能見到的兩人這才放下心來,喜滋滋的跟上夏昭華和秦婉的腳步,一路往秦婉的閨房去。老mama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應(yīng)物件,趕緊將秦婉扶著坐下,夏昭華親自執(zhí)了篦子給她篦頭發(fā),又笑道:“你父王心里舍不得你,只是他是男人,要面子,不肯說出來,你往后多和衛(wèi)珩回來看看他。” 秦婉含笑:“知道了。”又囁嚅說,“我出嫁之后,煩請母親多費些心了?!?/br> “咱們是一家人,不說這些?!毕恼讶A給她挽了一個髻,“新娘子今日要歡歡喜喜的,笑一笑才好看,這樣嘟囔著小嘴,給衛(wèi)珩知道了,還以為娘家人給了你委屈受。”又取了唇脂來給她細(xì)細(xì)涂上,她本是清麗非常,涂上唇脂之后,頓時添了幾分逼人的美艷來。 閨房中動了起來,隨著天色漸晚,漸漸顯露出幾分忙碌來。秦婉沒有親哥哥,是以皇帝指了秦桓和秦儀來送嫁,兄弟倆等在花園之中。天際火燒云十分絢麗,秦桓一身太子朝服,抬眼望著,并不與秦儀說話。 他很了解秦儀,秦儀生性囂張,秦婉兩次遇刺,必然都與他脫不了干系,但這件事比對付溫一楓更為棘手,若沒有確鑿證據(jù)而輕舉妄動,皇帝就會以為是他對兄弟沒有仁愛之心,勢必招致不滿。只是東宮之位,多少人盯著,一步錯步步錯,實在不能不瞻前顧后。 站了不多時,府外迎親隊伍的聲音漸漸近了,秦桓命內(nèi)侍總管進(jìn)去催促一聲,后者應(yīng)下忙去,秦儀則慢吞吞的笑道:“皇兄,你說婉meimei身子素來不好,這嫁到了衛(wèi)家去,若是害了什么惡病,暴斃而亡,衛(wèi)珩指不定得傷心成什么樣呢?!?/br> 他這話太過惡劣,看著秦桓直笑,后者蹙了蹙眉:“三弟什么意思?” “弟弟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婉meimei身子不好,嬌滴滴的,要是死了,可怎生是好呀?!鼻貎x大笑道,讓秦桓愈發(fā)的氣悶:“三弟,你若是再敢對婉兒做什么,可就不是為兄的容不下你了。” “皇兄這是哪里話?”秦儀笑道,“做弟弟的也是疼愛婉meimei的,皇兄感受不到嗎?”他說完了之后,見院門前人影浮動,笑道,“婉meimei出來了,皇兄且與我去吧。” 見他大笑著離去,秦桓咬牙望著他背影:“三弟且聽好了,若是三弟敢對婉兒如何,休怪為兄容不下你。” 作者有話要說: 哼哼,我們下章就是拜堂成親洞房啦~ 嚴(yán)打期間~晉江不開車,微博上……待定哦么么噠~ 108 1 0 出嫁 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