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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三人吃酒,一聽太子妃有了身孕,便也有些坐不住了,思忖一陣,還是決定先去看看愛妻。因秦婉二人來得快,又被冷風(fēng)吹了,臉兒紅撲撲的,盈盈含笑的樣子透著幾分嫵媚。付華斌往日不曾見過她,只覺得她很好看,因而多看了幾眼。然而還沒收回目光,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轉(zhuǎn)頭才見衛(wèi)珩縱然對自己含笑,但目光鋒利而冰冷,就像鋼刀一樣插在自己背上。 “付兄?!毙l(wèi)珩懶洋洋的喚了一聲,將面前的酒杯斟滿美酒,“今日縱然太子殿下去了,但衛(wèi)某仍要敬付兄一杯。你我同日武舉,如今又一同問鼎,實屬難得。付兄請?!彼麧M飲此杯,付華斌也是爽快之人,吃了一杯酒后。衛(wèi)珩又將酒杯滿上,笑道,“付兄與衛(wèi)某一般,皆是武將之家出身,今日又同為太子殿下所邀,如此有緣,衛(wèi)某再敬付兄一杯,付兄請?!?/br> 原本因為柳穆清在而顯得懨懨的宋夷光看了兩次之后,就知道衛(wèi)珩這人要整治付華斌了,悄悄地拉了秦婉咬耳朵:“衛(wèi)珩真壞,你也不管管他。他酒量那樣好,明擺著就是要這位付亞元醉死在這里?!?/br> “我才不敢管他?!鼻赝衩虼?,“我若是分解勸他,一會子他又多想些,這位付亞元那可是更倒霉?!?/br> 說話間,兩人又往來幾回,十?dāng)?shù)杯之后,付華斌連連擺手,神情也迷蒙起來:“衛(wèi)兄,酒量真……嗝……”連那個“好”字都沒說出來,就咕咚一聲,一頭栽在桌上睡去了。 命人將付華斌抬到客房里去歇息,秦婉好笑不已:“你這樣壞,往后誰敢找你吃酒?”衛(wèi)珩端著酒杯掩去嘴角笑意,懶洋洋的說:“誰讓他看了不該看的人?!?/br> 正巧秦桓貼身的內(nèi)侍總管進(jìn)來,見付華斌被抬了下去,又囑咐道:“好好伺候付公子?!闭f罷了,才對秦婉等人打了千,“今兒為太子妃有孕之事,鬧得諸位都未能吃好喝好。太子爺特特吩咐在湖心小筑生了烤架,又備了半頭鹿,還請諸位移駕去小筑吃烤rou吧?!?/br> 方才還不覺得,現(xiàn)下倒是真有幾分餓了。眾人起身往湖心小筑去,宋夷光悶悶的走在最前面,不敢看柳穆清,也不跟他說話,讓柳穆清心里很不是滋味。盡管如今知道宋夷光心中有他,但這丫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想著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因為這些可信可不信的東西,讓他倆無疾而終,豈不是可笑? 相比他二人,衛(wèi)珩和秦婉兩人則是心有靈犀,出花廳之時,秦婉滑了一跤,險些摔下去,好在衛(wèi)珩眼明手快的將她接住,不然非要滾一身的雪珠子不可。給她將斗篷的帶子系好,衛(wèi)珩便牽著她慢慢往湖心小筑走去,陽光灑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輝來。秦婉偷偷將腦袋靠在他手臂上。衛(wèi)珩順勢將她抱在懷里,寬大的斗篷將嬌小的秦婉遮了個嚴(yán)實,他柔聲問道:“方才嚇著了?” “沒有?!狈讲烹U些摔在雪地上,她的確是嚇著了,但是那只有力的大手將她緊緊護(hù)住,她當(dāng)即就安心了。不管怎么樣,衛(wèi)珩總會保護(hù)她的。她如同小貓一樣蹭了蹭他的胸口,“只是有些想你了,今日還沒能好好兒跟你說說話。” 他身上稀薄的酒意讓秦婉意亂神迷,衛(wèi)珩渾身都繃緊了,將她抱得更緊:“婉婉這小嘴,有時說出的話,讓人都不知應(yīng)該如何是好了?!彼鲃萦H她,秦婉忙掙扎了一把:“沒正經(jīng),給旁人知道了,這臉往哪里擱?” 衛(wèi)珩良久不語,伸手輕捏她的下巴:“那就先記著,下次再親?!?/br> 臉兒微微發(fā)紅,秦婉又覺得好笑。自打放榜那日之后,衛(wèi)珩的確是變了,他變得自信多了。許是因為大放異彩,許是因為自己給了他最明確的回應(yīng)。他確實變了,秦婉對此十分欣喜。 不多時,前面響起宋夷光的聲音:“阿婉!你還不過來!走丟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為過渡~ 51 往事 聽了宋夷光的催促, 秦婉忙應(yīng)了一聲, 趕緊去了。四人一起上了湖心小筑, 宋夷光今日本就沒有怎么吃, 見了那鹿rou,方才的陰郁一掃而空。美滋滋的坐在烤架前,拿了小刀割了rou來烤。鹿rou一放在烤架上,便滋滋作響,很快就滲出rou香來。宋夷光蘸了醬汁,美美的吃著, 又烤了一大塊給秦婉。 她一人玩著小刀, 看得柳穆清心都揪緊了,忙上去將她手中的小刀奪下來:“女孩子玩什么刀子, 我來給你烤?!逼我墓馐莻€豪放派的,烤出的鹿rou都是三兩口吃不完,秦婉端著盛著鹿rou的碟子, 好不尷尬。她脾胃有些弱, 想吃又怕克化不動。 衛(wèi)珩洗凈了手,接了她手上的盤子,將里面大塊大塊的鹿rou撕成小塊, 這才飽蘸醬汁, 送到秦婉唇邊。后者略紅了臉,還是大方的吃了。鹿rourou質(zhì)細(xì)嫩, 蘸了醬汁,更是好吃, 秦婉慢慢的嚼碎了,這才咽下,對衛(wèi)珩笑了笑:“很好吃?!?/br> 他笑:“覺得好吃就好,你身子弱些,難免克化不動,還是少吃些鹿rou為好。一會子問問可有其他吃食,我去端一些來給你吃?!彼f到這里,見秦婉紅了臉,故意用粗糲的指尖去摩挲她的小臉,糊了她一臉的醬汁。秦婉氣得掄起小拳頭錘他:“我再不理你了?!?/br> 話雖如此,她到底還是笑起來,紫蘇忙取了手巾,蘸了水給她將臉擦干凈。那頭柳穆清給宋夷光盛了鹿rou,見她苦著小臉,依舊不敢看自己的樣子,心酸得厲害,蹲下身子仰視著她,問道:“夷光,你心里有我么?” 宋夷光身子抖了一下,不敢看他:“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煩惱了?!弊孕〖按螅赝窈土虑蹇梢哉f是她最重視的兩個人,秦婉不必說,她什么話都敢告訴秦婉。但是柳穆清……他們會吵嘴,柳穆清現(xiàn)下雖然會讓著她,她本來還想著,柳木頭總算是知道讓著女孩子了。 結(jié)果,柳木頭讓她,并不是因為她是女孩子,而是因為……他喜歡她,只是這樣而已。 聽了她這樣的回答,柳穆清笑起來,握住她的手:“自己都說不知道,那想必心里是有我的?!闭f到這里,他正色道:“夷光,怪力亂神的東西,我不信,你也不要信。”她說到這里,又看向了秦婉和衛(wèi)珩,“我很羨慕衛(wèi)師弟,我渴望有一日,我也能像他一樣,能光明正大的牽著我心儀女子的手?!彼我墓獠⒉徽f話,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緊緊牽著自己的手上,哼哼著說:“你不是牽著么?” 柳穆清頓時尷尬,咳了一聲,將她的手牽得更緊:“我今日所言,都是肺腑之言。若你愿意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