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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然后推著她走開了。 邊澄突然叫住她:“棠雪?!?/br> 黎語冰和棠雪同時站定,棠雪感覺到頭頂上方的魔掌松了松,她獲得了片刻的自由, 于是扭臉看著邊澄,問:“還有什么事?” “我明天的比賽, 你會來看嗎?” 棠雪扯了扯嘴角:“你知道, 我最討厭英語了。” 她說完這話后,黎語冰立刻把她的腦袋撥轉(zhuǎn)回來,倆人走出去一段距離后,棠雪說:“喂, 你可以放開我了。” 黎語冰沒放她,還變本加厲地從后面撥弄著她的腦袋,一邊說:“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導盲犬?!比缓笮?。 “神經(jīng)病??!” 棠雪氣炸,擼起袖子想要揍他,奈何他把她卡在一條胳膊的距離之外,而他的胳膊又太長,于是乎棠雪就悲劇了,躲也躲不掉,打也打不著。 她轉(zhuǎn)身就跑,企圖以此來擺脫他的鉗制。 黎語冰要追上她簡直輕而易舉,于是扣著她的腦袋,如影隨形。倆人就這么招搖過市,也顧不上去管周圍人的目光。 棠雪跑到路口時差一點撞到一輛巡邏車,幸好黎語冰反應快,及時拉住她。 他拎著她的肩膀用力往后扯,因為慣性,倆人撞到了一塊,她的后背貼著他的胸膛??赡苁怯捎谂軇拥脑颍靥诺钠鸱艽螅l(fā)著勃勃的熱量,她靠在他懷里感覺很不自在,立刻跳到一旁。 然后瞪他。 基于兩人的身高差,黎語冰看到的棠雪幾乎全是自拍視角,臉蛋顯得更小,眼睛顯得更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珠兒,烏亮有神,生氣瞪他的時候,特別像炸毛的小貓。 “黎語冰,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別招我?!?/br> 黎語冰把剛才因為跑動落到胳膊上的書包重新甩到肩上,說:“幫了你,連聲謝謝都沒有?沒良心。” “好好好,謝謝你?!?/br> “太敷衍了。” 棠雪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問:“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黎語冰想了一下,忽地一牽嘴角:“今晚請我吃夜宵。” —— 夜宵去的還是美食一條街。 黎語冰點了一桌子菜,還叫了兩瓶啤酒,一抬眼發(fā)現(xiàn)棠雪在看他,他問:“你要嗎?” 棠雪點了點頭。 于是啤酒又加了兩瓶。 棠雪有心事,一瓶酒下去,傾訴的欲-望越來越強烈。所以黎語冰問她是不是和邊澄有什么過節(jié)時,她沒猶豫就說了。 “我以前喜歡過他?!?/br> 雖然有過這樣的猜測,可是聽到她親口承認時,黎語冰還是整個人都滯了一下,心臟輕輕地抽了抽,說不上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不爽。 棠雪一邊往玻璃杯里倒酒,一邊強調(diào)道:“特別喜歡的那種?!?/br> 黎語冰招手讓服務員過來又加了幾瓶啤酒,然后轉(zhuǎn)頭,貌似有些不屑的樣子:“喜歡他哪里?” “不知道,反正見第一眼就喜歡,大概人在那個年紀里,都會有喜歡的人吧……你沒有嗎?” 黎語冰搖頭,“沒有。我忙的要死?!闭f著喝了口酒,想借著酒精稍稍化解心里那點莫名其妙的郁結(jié)。然后他問,“那后來呢?” “我當時在體育班,他在重點班,我為了接近他,借著提高學習成績的名義,求著我爸去走關(guān)系,把我調(diào)進他們班。然后我就成了全學校唯一一個重點班里的體育生,特別扎眼?!?/br> 黎語冰聽到此,點了點頭,“是你能干出來的事。” “當時周染也喜歡他,‘高大壯’這個外號就是周染給我取的,她以為我不知道呢……反正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幼稚。” “是因為‘高大壯’這個外號才放棄滑冰的?” “啊?那倒不至于?!碧难┻B忙搖頭。 “到底是因為什么?”他逼問道。 提起這個事,棠雪挺難為情的,眼神飄忽地左顧右盼,見黎語冰咄咄逼人地看著她,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誰不想和自己喜歡的人考同一所學校啊!”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還故意抬高了一點聲音來彌補氣勢。 黎語冰定定地望著她,神色復雜。 棠雪偏著臉,小聲說:“他的夢想是北大嘛,我就想……”就想和他一起考咯。 大概對高中生而言,一起努力上同一所名牌大學就是全世界最浪漫的事了。 “你那時候……”黎語冰突然說。 棠雪等著他把話說完,卻沒料到,他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就那么看著她,清澈的目光蒙上了一層幽深。她好奇極了,問:“那時候怎么了?” 那時候,你想和我考同一所初中,是不是,也是這么想的? 黎語冰多想這樣問問她,可是他問不出來。 有些話,他連說出口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一刻,他的心情一半是熾熱一半是冰涼,整個人煎熬得要命,于是端起酒杯,咕嘟咕嘟——干了。 棠雪看傻眼了,“黎語冰你是不是中邪了?慢點喝啊你……” 黎語冰本來是想陪棠雪解悶的,卻沒料到把自己喝郁悶了,他放下酒杯,一邊倒酒一邊問道:“是不是傻,說不滑就不滑了?” “我那不是豬油蒙了心嘛,算了算了不要提了,提一次扎心一次,以后不許跟我提滑冰?!?/br> 黎語冰嘆了口氣,笑了笑,笑得無奈又無力,“你是有多喜歡他啊?!?/br> 棠雪看到黎語冰那么鄙視她,沒好意思告訴他,她還跟邊澄表白過呢,而且還被拒絕了……拒絕的理由超奇葩的——邊澄說他高中不想談戀愛,想好好學習。 “那現(xiàn)在呢?還喜歡他嗎?”黎語冰突然問。 棠雪晃了晃酒杯,看著里頭搖蕩的琥珀色酒液,一臉滄桑地答:“你知道嗎,有些人不能用喜歡或者不喜歡去概括。他代表的是回憶,是時光,是那么一段青春,獨一無二的青春?!?/br> 是啊,獨一無二的青春。 她獨一無二的青春里,有邊澄,有廖振羽,甚至還有周染,還有許許多多的人。 唯獨沒有他。 黎語冰突然感覺胸口悶得透不過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