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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丟了另一個,這另一個,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秦怨看著她,不置可否,許久,才道:“都過去了?!?/br> “是啊,所以,”她笑了,看他,道,“你以后還是要多笑笑?!?/br> 他聞言果真笑了,然后低頭在那株沒了花的花莖上輕輕彈了一下手指,只見那枝頭突然動了動,竟又緩緩開出一朵鮮紅色的花來,隨風(fēng)輕輕搖曳。 沈倚看得驚奇,卻又忍不住揶揄他:“我以為你只會辣手摧花,卻不想是妙手生花?!?/br> “是嗎?”他突然似笑非笑,問。 “……”她此刻只想咬了自己的舌頭,這不是給自己挖坑么?只好干笑,“啊哈哈,你可以當(dāng)我是草?!?/br> “是什么都無所謂,這不是你說的嗎?”他看著她,笑道。 此刻,兩人并排而坐,她一轉(zhuǎn)頭,剛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一向深邃的眸子里噙著真切的笑意。他突然往前湊了一下,她一僵,不敢動。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她如櫻桃般的唇上,復(fù)又抬眼看她,只見她呆愣著,卻是不躲不閃,于是一低頭,輕輕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有些冰涼,她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他已如蜻蜓點水一般只輕輕一觸便離開了。 她愣了一下,心跳已陡然加速,卻見他又退了回去,頓時有些惱,秀眉一擰,怒視著他。 看到她的樣子,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遂低下頭低低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臉有些掛不住,她歪過頭,嘀咕道。 他停下了笑,然后伸手捧過她的臉,沉默了一瞬,又再次將唇覆了上去,這一次,他沒有放開,卻是越吻越深。 她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與他擁吻在一起。 有的愛,平平淡淡,有的愛,纏綿悱惻,只是,有的時候,彼此都看不清彼此的心,甚至看不清自己的心,那一刻,方才知道,什么,才是心底最重要,最深的愛。 置之死地而后生,這是他的方式,無論他做什么,氣消過后,她依舊只看得見他一個人,想他所想,隨他所好,這便足矣。 他的吻,就如他這個人,冰涼而溫柔,卻讓她甘之如飴,如置身清風(fēng)晨露之中,隨著他的氣息,清冽如水。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是輕輕放開了她,又在她眉心落了一吻,將她擁入懷中。 她靠在他結(jié)實的胸前,突然落下了兩行淚,那一刻,就猶如她心中的漣漪和感動,一發(fā)不可收拾,漸漸的,她低低抽泣了起來。 感覺到她身體微微顫抖,他低頭看她,輕聲道:“別哭。” 她哭不是因為傷心,他明白。 “我看到你的眼睛,不會哭,可是,我……”她伸手抱住他的腰,突然想起了他說過的那句:你根本不知道情為何物。 “我知道的,若是你見我就哭,未來,我豈不是要整天面對一個淚人?讓別人看了去,還以為你嫁了個多么不如意的人呢?!?/br> 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她就是那唯一一個例外,專為他而來。 她聞言瞬間破涕為笑,道:“你以后要是欺負(fù)我,我還是會哭給你看的?!?/br> “真的不后悔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問了一遍。 “你是有多么不信我?”她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盯著他,“我那么不可靠嗎?” “嗯?”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又笑道,“這句話是不是該我說?” 她道:“我不管,咱們得彼此依靠?!?/br> 可不就是這樣?兩個人相愛,本就是彼此依靠,互相扶持,沒有誰單方面依靠誰。 他于是點頭:“我明白,我的意思是,我畢竟……” “閉嘴。”她白了他一眼,想他是不是又要說我本非人什么的,不是剛剛才說了陪他留在黃泉么?誰還管誰是什么? 再說了,就算在人間,她也是不管的。 “謝謝你,阿倚?!?/br> “我不想跟著那個臭云江臨叫你阿怨,我要叫夫君?!?/br> “……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咳,這么親親,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融為一體 見他答應(yīng)了, 她立即叫了一聲:“夫君?!?/br> 他沉默了一下, 微笑:“嗯。” 她又歡喜的靠近了他的懷中,低語:“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你什么時候?qū)ξ矣心巧兜???/br> “……”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干嘛不回答我?”她沒聽到他的聲音, 抬頭問。 他沉默了一下,正欲跟她說話,耳邊卻突然聞見了一個細(xì)微的聲音,他立馬拉起沈倚, 道:“快走。” “怎么了?”被他拉起來,沈倚不解, 忙問。 “回頭跟你說?!彼娝粍? 拉著她就走。 “嗯?”她環(huán)顧了下四周, 并沒有感覺到異常,腦中突然閃了閃,遂停下腳步,笑道,“你是故意的吧?這個問題有這么難回答嗎?” “很久很久以前?!彼戳怂谎郏卮?。 “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她不依,追問。 “……”拉不動她,他也只好停下來腳步,嘆了一聲,道,“閉眼?!?/br> “什……”她沒反應(yīng)過來他為什么突然讓她閉眼, 然只在下一瞬,她突然聽見了身旁河水發(fā)出了一陣?yán)顺甭暋?/br> 頃刻間,河水無風(fēng)突然起了一大波水浪,鋪天蓋地澆到了兩人身上,從頭淋到腳。 沈倚只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涼瞬間襲透了全身,冷得她心臟都仿佛停跳了一瞬,她不禁破口大罵:“什么鬼?!” 秦怨也全身都被澆透了,低下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不是跟你說了快走嗎?” 她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見河水已經(jīng)瞬間歸于平靜,于是拂開了被水沖亂的頭發(fā),問到:“這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一下,還是回答她:“黃泉里孤魂太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躁動,河里的水就會像剛才那樣,大起大落。” 她聞言看了一眼被淋成落湯雞的兩人,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他握住了她的手,往前走:“回家?!?/br> 回家……聽到他的話,她突然感覺不到身上的涼意了,只覺得心中暖暖的,如此簡單的一個詞,對她來說,有多么重要,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從小就沒有了依靠,那樣的家,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算是家了。如今,終于有一個人,拉著她的手,跟她說,我們回家吧。這樣的心情,無言表達。 兀自想著,她也不知道如何走的,就進了一間屋子,屋子中有股氤氳溫暖的氣息立即縈繞了她全身。 她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屋子中央竟然是一池溫泉,溫泉周圍的一邊掛滿了珠簾,珠簾后是一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