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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答她的問題,突然道。 “你要這個做什么?”猛然抬頭,陸羨瓷脫口問——玉護是凌家先主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一件寶物,據(jù)說有護心魄,救人于危難的效果,這是當年她嫁入凌家的時候,凌老夫人交給她保管的。 只是這物,卻沒有傳言中那么可信,他們接連失去的孩子,哪個沒有用過? “它在我們手里起不了任何作用,”凌家先主留下的東西,定不會有假,他思慮著,“或許轉(zhuǎn)贈他人,也好過辜負了它的作用?!?/br> “你要將它贈給誰?”陸羨瓷聞言詫異的問到,眸光在黑暗中閃過了一絲異樣。 “秦公子受了重傷,江臨說尋常藥石對他無用,我想這個或許對他有些用處?”凌星和想了想,回答。 “為什么要給他?”陸羨瓷撐起了半身,不解,秦怨與凌家并沒有什么淵源,何必要將家中至寶拿出去? “綰兒不小了,難得碰到自己喜歡的人,我……”凌星和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口,頓了頓,又才繼續(xù)道,“我想她喜歡便成全她吧?!?/br> 我不想她與我一樣,將自己的青春和感情,全都葬送在家族的利益中去,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眸光動了動,陸羨瓷終于點頭,“我明天去拿吧,今晚太晚了?!?/br> “也好,今晚拿去怕是也無用?!彼耄瑳]有人會知道要怎么使用它,等江臨所說的那個人到了,或許才用得上。 陸羨瓷躺下身,環(huán)手抱住了他緊實的腰,動了動身體:“夫君……” 凌星和微微側(cè)過頭,看到她近在咫尺的容顏,心中微動,這些年,其實她也是萬般辛苦,若沒有她的支持,他一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怕是也難以支撐起這么大的家業(yè)。 他轉(zhuǎn)過身,將她擁入了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 陸羨瓷微微一笑,手撫上了他的背,溫熱的氣息噴在了他的頸邊。 凌星和身體僵了僵,然后低低的嗯了一聲,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有多久,他們沒有這么親熱過了,生意的事,家中的事,一件又一件,壓迫得他快要喘不過氣。 他吻著她,呼吸急促,漸漸褪去了她的衣衫,她在他身下輕喘,緊緊抱住了他guntang的身體…… 床帳漸漸落下,遮住了滿床的旖旎…… 天幕上,明月緩緩升起,驅(qū)逐了滿天的星宿,夜有些冷。 小女孩坐在井邊,低頭看著井水中倒映出與自己完全不同的影子,喃喃,“也只有你才能看到我真實的樣子吧……” 或許這么久過去了,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樣子。 凌星和,陸羨瓷,讓你們活著,到底會不會比死了還要痛苦?凌家……呵呵,總有一天,我要讓凌家,萬劫不復(fù)…… ☆、入他之夢 翌日黎明, 云江臨剛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停在窗前的紙鶴, 紙鶴的身體十分精巧細致,雙眼同樣是用鮮紅點綴, 顯然已不是他昨日放出去的那只。 起身迅速的將衣袍穿好,他走到窗前, 正欲伸手去拿,然指尖剛觸碰到那只紙鶴,它卻突然飛了起來,往空中飛去。 “嗯?”云江臨一驚, 立即從窗戶躍了出去。 紙鶴在他頭頂上方盤旋,卻又遲遲不肯落下, 片刻后, 它扇動著翅膀, 突然往一個方向飛去,似乎是在指引人。 “你等我一下。”云江臨仰頭喊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頭往秦怨的房間走去,那紙鶴仿佛聽得懂他的話,竟真的停在了空中。 敲了敲房門,里面?zhèn)鱽砹伺訜o力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br> 云江臨推開房門進屋,看見沈倚坐在床沿,眼周一片青黑,顯然昨晚根本沒睡,她此時正握著秦怨的手, 緩緩的揉搓著——秦怨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睛下方,絲毫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怎么了?”云江臨走到床前,問。 “他的身體很冷?!鄙蛞刑痤^,雙眼中布滿了紅血絲。 云江臨伸手探了探,果然沒什么溫度,他眉頭皺緊,立即站起身,對沈倚道:“你先看著,我去去就回?!?/br> 說罷,見沈倚點頭,他就急急的跑了出去,對著空中的紙鶴大喊:“快走!” 那紙鶴盤旋了半圈,又往剛才的方向飛去。 紙鶴一直飛到了城外的樹林里才突然停下,待他追到近前,它卻突然扇動著翅膀,一眨眼,消失了。 云江臨環(huán)顧四周,此處皆是大大小小的喬木,一眼望去,難以分清東南西北,這樣沒有灌木和雜草的林中,很容易讓人迷路。 他心中焦急,突然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樹干上,低沉著聲音:“出來。” 樹干受到了沖擊,滿樹的樹葉開始紛紛揚揚的落下,在虛空中,突然又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看見樹葉盡數(shù)浮在半空,沒有一片落下,它們仿佛在等待著指令一般,靜謐的審視著地面上的人。 他瞳孔微縮,默默的拾起了地上干枯的樹枝,握緊。 片刻間,空中的那些樹葉似乎是同時得到了指令,竟齊齊豎立,直直的向他急速墜了下來,仿佛千百片薄刀,轉(zhuǎn)瞬便到了眼前。 他的眼睛里映出了樹葉的影子,離他越來越近,他突然抬起樹枝,在自己頭頂劃了一個弧度,空氣陡然流動,伴隨著強大的氣場從他劃出的弧線周圍發(fā)散開來,轉(zhuǎn)瞬就將樹葉震得粉碎,瀟瀟灑灑的落了他一身。 云江臨拍去了身上的碎片,突然扔了樹枝,轉(zhuǎn)身就走。 “許久不見,這么大的脾氣了?”突然間,林中傳來了一女子聲音,清朗如山間清泉。 話音落,只見樹冠中飄下了一襲藍衣,烏黑的長發(fā)隨風飛揚,輕輕的落在了他的身前。 他停下腳步,看向身前的女子——她一身素雅無刺繡的藍衣,手腕上和腰間都有細小的銀色鈴鐺點綴,隨著她抬手舉足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響,十分悅耳。 這女子膚色雖與漢人有所差異,然她雙眉如畫,眼如瑪瑙,瞳孔中似乎還有一抹淡淡的幽藍,高挺的鼻梁下,唇如朱砂,秀麗中又透著一股英氣。 此時,她正淺笑著看他,眼神中似有一種玩味。 “我有急事找你,跟我走!”云江臨說著伸手拉著女子就走。 女子被他直接拉著,倒也不反抗,只跟在他身后,腳下卻故意放得沉重了,身體幾乎是被他拖著在往前挪動。 “云素千,別鬧了!”他越拉越費力,索性停下了腳步,慍怒。 “原來你還知道我姓云?!痹扑厍лp笑,與他對視,“可是我不喜歡你這么稱呼我,我突然不想去了?!?/br> 說著她就甩開了他的手,靠在了一旁的樹干上。 “嘖,秦怨傷成那個樣子,你夠了啊!”云江臨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