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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斂了神色,往母親的住處去。 凌老夫人的住處在凌府正后側(cè),是一個面積不大卻種滿了奇花異草的小院,這凌老夫人特別愛惜這些花草,每天都要親自打理,若是有一日見到哪一株枯萎了或者折了,便會心痛不已,甚至氣得不肯進(jìn)食。 凌青綰每次來母親的院子都要小心的避開那些探出來的枝葉,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帶斷了枝條或者絆倒了盆栽,然后,她便要被母親罰著不準(zhǔn)吃飯,小時候她因?yàn)樨澩姘瘟艘恢瓴?,甚至被母親罰跪了兩個時辰。 內(nèi)心有些忐忑,不知道母親突然找她有什么事,她斂了斂心神,向正屋走去。 凌老夫人坐在正堂中央,一手拄著拐杖,滿是皺紋的臉十分嚴(yán)肅,她看著凌青綰進(jìn)屋來,面色更是嚴(yán)厲了一分。 “娘?!绷枨嗑U走到母親面前,福身恭敬的叫了一聲。 “跪下!”凌老夫人拄了一下拐杖,一聲厲喝。 “娘?”凌青綰驚訝的抬起頭,不知道母親為什么會突然讓她下跪,有些膽怯。 “跪下!”凌老夫人又加重了語氣,重復(fù)了一次。 凌青綰立即乖乖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中突然覺得無比委屈,她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知道錯了嗎?”凌老夫人不提原因,只冷冷的問她。 凌青綰搖了搖頭,垂下眼瞼,難道今日出門的事惹母親生氣了嗎?可是,往日她顧著店鋪的生意也會經(jīng)常出去啊。 “誰允許你私自打聽陌生男子的事了?”凌老夫人將拐杖往前點(diǎn)了點(diǎn),聲色俱厲。 “我沒有!”凌青綰一驚,立即抬頭反駁,難道今日和沈倚的對話被人聽去了,然后稟報了母親? “沒有?你今日和那位沈姑娘都說了些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凌老夫人見她竟然反駁,頓時怒上眉梢。 “我和沈姑娘只是閑聊而已,說到她的同伴也沒什么啊。”凌青綰頓時心虛反駁,卻不能向母親承認(rèn)她的意圖,心中陡然難過,原來一直都有人偷偷探聽她的行蹤,之前她出門都只為了曇華閣的事,母親自然不會過問,否則她又怎會不知母親竟然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沒什么?那你昨晚派人去打聽他們做什么?”凌老夫人站起身,因著常年風(fēng)濕腿腳有些不方便,身體有些佝僂,然一身的氣魄卻是不亞于他人。 凌青綰不敢抬頭看母親,只得低著頭,她是派人去打聽他們了,可這些到底是誰向母親透露的?墨染?輕辭?想到她的兩名貼身丫鬟,她不禁更加委屈,眼淚控制不住的掛在了眼角。 她沒有再反駁,也沒有出聲回答,母親一旦認(rèn)定的事情,她再怎么解釋也沒有用。 “從小我是怎么管教你的?”凌老夫人見她不說話,往她面前走了兩步,“你是凌家的大小姐!怎么如此不矜持?你的婚姻大事自有我替你做主?!?/br> 頓了頓,她又繼續(xù)厲聲道,“你的那些想法趁早給我收起來,想都不要想!” “娘……”凌青綰抬起頭,忍不住哭出聲,她好想反駁,這些年她一直鎖在這深深的宅院中,出入皆有人看管,這和坐牢有什么區(qū)別?她也想和其他女孩子一樣,能光明正大的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別人都羨慕她家世顯赫,卻不知她卻更加羨慕她們,有自由的天地。 可是,她看到母親嚴(yán)厲的眼,她卻什么也不敢說,只能低低哭泣。 “你給我去佛堂跪著!好好反省?!绷枥戏蛉颂鸸照戎钢T外,嚴(yán)肅不容人有絲毫違背。 凌青綰低頭擦干了眼淚,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起身,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急匆匆過來的墨染,凌青綰心頭一頓,下意識就想到有人將她的行蹤一五一十稟報母親的事,不由得心生疑慮,停下了腳步,緊緊盯著這個侍女。 墨染被她的神色嚇了一跳,低下頭,有些結(jié)巴:“小……小姐?!?/br> “什么事?”凌青綰冷著臉,若不是母親就在身后的大堂里,她一定會直接質(zhì)問她,是不是她做的? “剛才,”墨染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平日溫婉的小姐怎么會突然這么嚴(yán)厲,遂低下聲音,“剛才有個人來曇華閣,將架上的妝粉都買走了?!?/br> “都買走了?”凌青綰聞言有些詫異,那么多妝粉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買得起的,況且,曇華醉上市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 “是的,現(xiàn)銀付的,都買走了?!蹦镜椭^,又確認(rèn)了一遍。 “還記得人長什么樣嗎?”凌青綰皺眉,突然想起了大街上問路的那個女子,難道是她? “是一個女人,大概三十來歲,挺漂亮的。”墨染低頭想了想,又抬起頭,“對了,她眼角有顆痣?!?/br> “果然是她……”凌青綰微驚,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小姐認(rèn)識?”墨染小心的問了一句。 “還有存貨嗎?你去叫人拿過去,順便叫工坊加緊制些。”凌青綰沒回答她,吩咐。 “是。”墨染應(yīng)了一聲,連忙小跑著出了院子。 凌青綰看著墨染出去,低下眼瞼,又回頭看正堂中,母親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養(yǎng)神,她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往佛堂走去。 ☆、變百寶箱 回到住處,沈倚將客棧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了一遍,并在客房桌上看到了一盤數(shù)量可觀的白銀,不禁大樂,下意識的就想找秦怨分享。 但是她四處尋了一遍也沒見著人,失落的回房之前才突然想起來出門之前云江臨說的找他有事。 到底什么事說這么久? 想了想,她忍不住站在門口大喊:“秦怨你個見色……”喊到一半,突然驚覺不對,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回頭看周圍,幸好沒有人,不由得吐了吐舌頭。 此時,對面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云江臨走出來,朝她招了招手。 沈倚眨了眨眼,連忙跑過去,脫口問:“秦怨呢?” “進(jìn)來吧?!痹平R示意了一下屋內(nèi),便先行進(jìn)屋。 沈倚跟進(jìn)屋內(nèi),一眼就看見秦怨躺在躺椅上,身體窩在一襲薄裘中,雙眼輕輕閉著,有些蒼白的臉十分安靜。 “又睡著了?”沈倚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邊,低下頭細(xì)細(xì)端詳著那張臉,皺起眉頭,低聲道,“他臉色好難看?!?/br> 頓了頓她又險些跳了起來,“不對啊,他警覺性怎么這么低?我剛才在外面那么叫都沒反應(yīng)?!?/br> “他不是睡著了?!痹平R微微嘆了一口氣,“剛才救你的時候靈力損耗過度,現(xiàn)在昏睡過去了?!?/br> “什么?那他會不會有事?”沈倚聞言一驚,頓時擔(dān)憂,“他用了很多的靈力嗎?” “等他睡醒就好了?!?/br>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