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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源了吧?” 阿孝從一旁的草叢中折了一段草莖,咬在嘴里,雙手插兜,回頭凝望站在臺階上她,“……我不想和你隔太遠。jiejie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 他們已經(jīng)分開太久了。 在祖父從小的灌輸下,被豢養(yǎng)的徐禮孝,他的人生字典里只有2個人:徐斯,徐禮善。 前者死了,那就剩下復(fù)仇。后者還在,那他就好好照顧她。 這就是他的人生意義。 * 阿孝走進海州市位于南風(fēng)大道上的南方證券營業(yè)廳。 營業(yè)部只有小貓2、3只。他在一張空著的電腦前坐下。 從2001年下半年起,股市牛熊轉(zhuǎn)換。上證指數(shù)一路從2245跌至1259點,創(chuàng)下新低。 曾經(jīng)門庭若市的營業(yè)部門可羅雀。 近一個月,整個營業(yè)部幾乎只有他一個人在。阿孝倒挺喜歡清靜的。不過最近5天,大盤強勁反彈,幾個頭發(fā)灰白的大爺大嬸又回來駐扎。 賣掉手中的盈利股,他就空倉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賬戶,目前盈利32%。 瀏覽過公告和新聞后,跳回自己的股票池,跟蹤標(biāo)的股,觀察著其中一只股票的走勢。 身后有人開口:“最好別買這支票?!?/br> 阿孝回頭,一個約莫三十五六歲,留著髭須的男人對他笑了笑:“不要碰這支票,過幾天,這家公司的丑聞就出來了?!?/br> 阿孝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妻子認(rèn)識這家公司的財務(wù),所以知道一點□□?!蹦凶由斐鍪郑樟宋?,“趙炯,南方證券客戶經(jīng)理?!?/br> “徐禮孝?!?/br> “真名?” 趙炯這般奇怪的態(tài)度也情有可原,最近有不少人一聽到這個名字都是一副“你TM是在逗我嗎?”的表情……阿孝微微一笑。 他一笑,臉上的2個酒窩一露,看上去就更顯小了。 “冒昧,可以問一下你的年齡嗎?” “總之,成年了。”阿孝神色淡定。 ……真的嗎?趙炯很懷疑。 阿孝雖然年齡小,不過看起來一副受過良好教育的樣子,斯斯文文的,不太像是那種輟學(xué)后跑到營業(yè)部玩的孩子。 過了幾天,趙炯看他的眼神卻變得奇怪起來。 “徐禮孝?!” 阿孝下意識嗯了一聲。 “真是你啊?!?/br> 阿孝依然一笑,那笑容比他耳垂上的耳釘還要閃亮。 敢死隊隊長,徐禮孝。 起了疑心,趙炯這幾天便留意了一下他的cao盤手法。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會相信這么年輕的一個男孩子,手法會如此老道而血腥。 “久仰大名了,敢死隊隊長。”他熱情地抽出一根煙,遞給他,“怎么會來海州?” 阿孝擺擺手,靦腆地拒了:“不好意思,我不抽,謝謝?!?/br> 趙炯搓了搓手,“一個人?你的團隊呢?” “他們還在魏源,過段時間來?!?/br> 趙炯在打量他。 男孩子一件潮T,一條磨白的牛仔褲,白色的板鞋,面容清秀稚嫩。 魏源漲停板敢死隊的隊長比他想象中年輕太多,光看外表,和在讀的中學(xué)生沒有區(qū)別。 很年輕啊,太年輕了。所以才可怕。 真是長江前浪推后浪,他們這些后浪死在淺灘上。趙炯心中感慨,隨即苦笑。 入市不滿二年的徐禮孝,由于鮮明的個人風(fēng)格,金融市場的人送了一個“魏源漲停板敢死隊隊長”的稱號。 2003年下半年,他帶著20萬元初始資金進入股票市場,對股市熱點和市場風(fēng)向的敏感,讓他迅速成為了魏源市東方證券營業(yè)部的高手。 半年后,他和幾個擅長做短線的朋友組成一個小團體。 他們做的票風(fēng)格犀利,大起大落。通常前一個交易日尾盤快速拉高,接近漲停,次日早盤高開,盤中再次秒拉接近漲停,短期快速拉高后吸引眾多跟單,再迅速跳水,上揚,消耗拋壓,直至手中籌碼出貨完畢。這個小團體,彪悍凌厲的砸盤出貨方式,市場稱呼他們?yōu)椤拔涸礉q停板敢死隊”。 即便目前正處于半死不活的熊市中,他們神奇地做到了穩(wěn)定盈利。 敢死隊隊長出現(xiàn)在了他們營業(yè)部,讓趙炯十分好奇。 被人認(rèn)出來了,阿孝大大方方地報以一笑,“我們遷到海州來了?!?/br> “海州不如魏源高手多,你如果是想來挖高手的話,可能要失望了?!?/br> 阿孝的理由則意外地簡單,“我jiejie在這邊工作?!?/br> 他退出賬戶,站起身準(zhǔn)備走人。 “不買了?” “不買了。” 趙炯笑意深了些,“這幾天大盤很強勢?!?/br> 阿孝搖頭,“反彈結(jié)束了?!?/br> “為什么不是反轉(zhuǎn),能說說嗎?” “直覺?!?/br> “所以,這一年你都是靠直覺避開下跌的?” “差不多……”阿孝想起剛才他的提醒,雖然還無法消息的準(zhǔn)確性,總歸也承了人家情,于是解釋道,“熊市走了一半,市場信心沒那么快恢復(fù)?!?/br> “中午一起吃頓飯吧?” 趙炯邀請他,“你來海州的話可以考慮我們營業(yè)部,我可以給你優(yōu)惠。” * “……我還真以為你想要我們的席位?!碑?dāng)趙炯問他要不要和他單干時,阿孝著實有些意外。 二人坐在路邊的一家小飯店內(nèi),喊上幾個菜和冰鎮(zhèn)啤酒,邊吃邊聊。 “在公司當(dāng)然不能說那種話?!壁w炯撬開啤酒瓶蓋,邊說,“當(dāng)然也歡迎你來,優(yōu)惠的承諾作數(shù)?!?/br> 酒杯里的滿溢泡沫跑出來了,阿孝啜了幾口后,問他:“那你又為什么想從南方證券出來?” 趙炯將煙放進嘴里,點上,重重地吐了一口,“4年熊市折磨,快不行了?!?/br> 阿孝點頭,“大家都不好過。” 趙炯望著年輕的大男孩說:“我留意你很久了。熊市能穩(wěn)定盈利的很少,你有才華,我有渠道,我還認(rèn)識幾個調(diào)研高手,你負(fù)責(zé)cao盤。跟著我干,怎么樣?” 阿孝舉起酒杯,含笑瞥了他一眼,臉上是2個淺淺的酒窩?!拔覍υ趧e人手下干可沒有興趣?!?/br> “那我跟你干,你答應(yīng)的話,我明天就辭職?!壁w炯也痛快。 阿孝敲了敲杯子,“我說,你這賭注下得有點大啊?!?/br> “不,不是賭。恰恰相反,這可能是我一生中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