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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多年,或許接下來該輪到徐家出招了。 朱志是見多了,不啻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性。他將發(fā)簪放進阿善的掌心,合攏,異常堅定地說:“你一個女孩子,這么弱,又長成這樣。還是帶上武器比較安全。這個,聊勝于無吧?!?/br> 一個手掌長度的發(fā)簪方便攜帶,插在發(fā)中也不惹人注意。他默默為自己的靈機一動點了個贊。 阿善,倒還真有一把隨身武器。公交車事件后,她有點警醒,書包內(nèi)襯里一直放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知道人體哪些地方最脆弱嗎?” 朱志又教她,割哪里會大出血,哪里是大動脈,失血多少CC會致死,重擊哪幾處會使人麻痹暈?!梭w的脆弱部位朱志了如指掌。利用了幾個休息天,一股腦兒地倒給了阿善。授課內(nèi)容血腥殘酷,阿善也終于了解了這個危險人物,在人前裝得有多人畜無害。 教完之后,他又考校了一遍。直到阿善給出正確答案,才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阿善學(xué)的快,以后也要牢牢記住。” 朱志小聲的嘀咕她并沒有聽到,“要是能結(jié)婚就好了……”可以貼身保護她。 他有時帶阿善回家吃晚飯。朱志始終覺得阿善一個人住太冷清了。 若阿善來的話,朱父通常會在家,問過兒子阿善的口味后,傭人會變出一桌美味可口熱氣騰騰的飯菜。比她在冰箱里拿出來的更能撫慰人的脾胃。 寬敞的餐廳里,少女含笑聽著朱志插科打諢,和父親斗嘴。朱父技高一籌,反而把阿善和朱志逗弄得窘迫不已。 雖然只有三人,圍坐的餐桌上也其樂融融。仿佛他們真的變成了一家人,家中有一方溫暖的小天地。 笑鬧中,阿善不由地微微一恍神。感覺似乎多了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從朱父口中知悉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阿善的學(xué)生生活并無改變,簡單而規(guī)律。 時間悄聲滑進五月,周佳琪的生日到了。她邀請阿善和郁博雅參加她的十八歲生日聚會。 郁博雅是被阿善強拉去的。 “我和她沒那么要好吧?為什么我必須去啊?” “佳佳拜托我了呀,一定要帶上你。怎么可以空著手去見她啊?!?/br> “……”說得他像什么轉(zhuǎn)手送人的東西似的。 “博雅哥都快畢業(yè)了。畢業(yè)之后大家就不能常常碰面了。你們都認識這么久了,好好和她道個別吧。”阿善拖著大男生上路了。 半路上,阿善突然想起來,問他:“博雅哥,你有準備禮物嗎?” “……”當然沒有,兩手空空。他根本就沒打算去好吧?! 阿善歪頭打量了他一下,開起了玩笑,“rou償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吧?” “阿善!”郁博雅臉色微紅,平時冷靜沉著的人,意外地純情,“你什么時候?qū)W壞的?” 周佳琪和阿善想到一塊兒去了。 阿善被她支開,去二樓替她取東西。并沒有發(fā)現(xiàn)項鏈蹤跡的她尋到了陽臺。從二樓寬闊的視野中,阿善清楚地看到了躲在芭蕉叢后那對親吻的男女。 女孩拉住了男生的衣領(lǐng)往下拽。T恤的領(lǐng)子被她扯得變了形。郁博雅彎著腰,從阿善的角度,她看不到兩人的表情,卻能看到男生胸口泄露的大片美好春光。 雖然沒有禮物,周佳琪卻吻到了意中人。 很開心吧,佳佳。阿善望著嘴貼嘴的2人笑了笑,轉(zhuǎn)身進了房間繼續(xù)“找項鏈”。 那個算是博雅哥的初吻嗎……不對,博雅哥的初吻對象,似乎,是她? 沒記錯的話,很小的時候,男童郁博雅有一次親了她的嘴。父親還把他弄哭了?那個時候他們長牙了沒? 回去的地鐵上,阿善時不時瞥一眼有些呆怔的郁博雅,笑容明艷,難以言喻。郁博雅終于受不了地問:“阿善?” 兩人站立在車廂內(nèi)。阿善仰頭,嘴角更燦爛了,“博雅哥想談戀愛了嗎?” “你在說什么啊?”白皙的臉龐浮現(xiàn)了微粉。嘖,真少見,被學(xué)校里的女生看到了會瘋的。 “咳……”眼鏡男孩有些尷尬地將眼神落在了車頂,“快高考了啊。” 唔,也是。 阿善順口問了一句:“專業(yè)和學(xué)校都選好了嗎?” “嗯?!闭f起這個郁博雅就淡定多了,信心十足道,“第一志愿京大法律系。阿善覺得呢?” 他似乎非常重視阿善的意見,上次也詢問過她。 上京大學(xué)作為全國排名第一的高等學(xué)府,一向是所有莘莘學(xué)子的理想學(xué)校。阿善覺得是郁博雅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沒把握的事情,郁博雅通常不會說出口。 他也許不是秀林最聰明的學(xué)生,但他有最純粹的努力。無論做什么事,他都會全力以赴,力求完美。 這就是郁博雅。耀眼而專注。 于是阿善說:“很好呀,請加油?!?/br> “嗯。”被鼓勵的男生微微一笑,眼神繾綣。 車窗外,長風(fēng)漸起。 郁家原本是和徐家斜對門的鄰居。郁父升遷之后,郁家就賣掉老宅搬離了老城區(qū)。換了市中心邊緣地帶,一套更大些的2層樓的小洋房。 郁博雅在午后回到家里。整個屋子靜悄悄的??蛷d和樓梯剛剛拖過地,泛著淡淡的水光。 他光腳踩上去,剛準備上樓,經(jīng)過后門口時卻聽見了茶盞碰撞聲。他的腳轉(zhuǎn)了個方向準備過去打個招呼。 后花園里搭著葡萄架,庭院里郁郁蔥蔥,藤蔓到處攀爬,劈荔倒垂懸掛。背對著院門的兩個中年男人坐在藤椅中,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依舊小聲交談著。 “……還是小心為妙?!?/br> “徐斯這輩子就這樣了,翻不了身了?!蹦鞘撬赣H的聲音。 郁博雅頓了頓,立在原地沒有動。琴絲竹遮擋了他的身影。托母親的福,花園里草木繁盛,一到春夏之際,各種花卉植物便熱熱鬧鬧地競相綻放。安坐在藤椅中2人都沒察覺他的到來。 “萬一被人知道了……” “徐家沒有政治背景,查到又如何,誰能幫他們?沒有落井下石就不錯了,誰讓徐斯那么囂張?!?/br> “不是還有你嘛?” “呵,咱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你可不能隨便懷疑我啊。” “瞧我,說錯話了,聯(lián)名信的主意還是你出的……來,來,喝茶。” 兩人喝了幾口茶,又起了別的話頭。 “郁兄最近很得那位大人的青眼吶,什么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