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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紙條:jiejie,我會想辦法和你聯(lián)系的。 衣物少掉了一些。她找了一圈,沒能找到那天在水族館,她買給阿孝的海豚掛件。應(yīng)該是被他帶走了。 她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又忍受不了空蕩而離開。 阿孝走后,她便愈發(fā)覺得,這個空下來的家,寂靜得像個墳?zāi)?。她像一抹游魂?/br> * 第二天早上7點,阿善準時出門去上禮儀課,下午上繪畫課。到15點為止,每周休息一天。 暑假過去了一半。她的朋友們各有各的精彩。 周佳琪和堂姐妹們?nèi)チ吮狈奖苁?,在知道阿善沒去過之后發(fā)了一些照片給她看。 郁博雅跟著父親交際,照片有時是馬場的,有時在高爾夫球場。 霍振被母親拖到了海邊?;粜寥镒罱恿艘恢ПWo海洋的公益廣告。照片上的他都曬脫皮了。 朱志的留言則是千遍一律,在干嘛呢?最近都沒見你上過線。在嗎?在忙啥呢?呼叫女神!不忙鳥我下? 阿善一一回復過去:佳佳,帶點特產(chǎn)回來。 博雅哥騎馬好帥氣,以后也教教我。 可憐。防曬霜使勁抹,多補充點維C。 前段時間在山里,沒網(wǎng)絡(luò),抱歉剛看到。 黃昏時,她一個人去家附近的廣場晃蕩。 日光下的噴泉,一彎小小的彩虹。有孩童穿梭水中,無憂無慮地嬉戲玩鬧,小臉蛋兒紅撲撲的,沒有一絲陰霾。 五彩斑斕的肥皂泡泡吹離小女孩的嘴邊,冉冉飄向天空。 穿旱冰鞋的小男孩蹣跚幾步,父親在一旁鼓勁讓他大量往前,年輕的母親小心翼翼地張著手臂……這些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 阿善坐在長椅上看了一會兒,站起身走了。 她漫無目的在街上閑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市中心的商業(yè)地段。 停下腳步時,徐氏百貨大樓就矗立在她二百米遠的對面。 除了曾祖父傳下來的農(nóng)場,這也是徐家的產(chǎn)業(yè)。兩代人的積累。曾祖父賺到的錢幾乎都用來購買商鋪和土地了,他是個傳統(tǒng)的老人,始終覺得賺多少錢都不如土地實在。后來因為這個,曾祖父被認定成分有問題,很是吃了一番苦頭。祖父是他教育出來的,也效仿了他的父親,便有了現(xiàn)在的徐氏百貨,農(nóng)場和幾處房產(chǎn)土地。因為是祖業(yè),幸運地逃過一劫,免于被查封的命運。 其余的,灰飛煙滅。 這原本該是由她父親接手的。她父親商業(yè)嗅覺敏銳,作風比長輩銳意激進,手腕能力野心兼?zhèn)?,差一點功成遂,結(jié)果卻摔得最慘。 祖父在退休后,請了專人打理徐氏百貨。他自己的精力大多放在了徐斯的案件中。七十多歲的老人,依舊要為兒子奔走,無法歇下來安享晚年。 她站了片刻,深感意趣了了,轉(zhuǎn)身打算回家。 剛邁開步子,斜對面的娛/樂城里卻突然傳出了幾聲尖叫。 幾個持刀男子從小巷子里狼狽地飛奔出來,混入人群后如鳥獸四散逃逸。猩紅的血跡撒了一路。四周的行人紛紛走避。 十幾秒后,一個約莫17歲的少年被七八個西裝大漢圍在中間,大步走了出來。 一身黑衣黑褲,濃眉大眼的男生此刻一臉冷肅,銳利得像把刀。 收起嬉皮笑臉之后,泄露了稍許真實的男生看起來很陌生。阿善歪了歪頭,發(fā)現(xiàn)他其實長相也不錯。陽光型的那種。 郁博雅的長相偏陰柔,甚至可以說他的美跨越了性別,但他的老學究般的禁欲氣質(zhì)能中和一部分。 霍振英氣俊朗,輪廓深邃,舉手投足間十分有風度,像翩翩貴公子,話不多,給人可靠的感覺。 朱志和那些第一眼會注意他們出色的外表的男生不同。他奇葩的性格比他的外貌更讓人印象深刻。所有人說起他,第一反應(yīng)是,“哦,那個逗比?!倍皇牵澳莻€帥家伙?!?/br> 朱志給人的一貫印象是嘮叨活潑愛八卦,愛掛人,周圍關(guān)系良好。無論開多大尺度的玩笑他都不會生氣。他只會笑瞇瞇地加料,最后受不了的可能反而是別人。 據(jù)阿善所知,他沒有暴力的傾向,不曾欺凌過其他同學。至少在學校里沒有。 他似乎很愛笑,眉眼時常彎著,眼眸藏在深處。 這樣一個隨和好玩的人,似乎沒什么殺傷力。很難將他和殺人現(xiàn)場聯(lián)系到一起。 少年被下屬們簇擁著護在中間,往路邊來接應(yīng)的加長轎車走去。 臉上一小串來不及擦去血漬,看形狀應(yīng)該是飛濺上去的。別人的血。脖頸處一道疑似刀傷的傷口,不深,微微滲著血珠子。 似乎并無大礙。 下屬為他打開了車門。抬腳跨進車子前,少年警覺地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然后因為驚訝,少年猛地睜圓了眼睛。 那模樣,還挺可愛? 阿善眨了眨眼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她可沒有挖掘別人私密的癖好。 不過,如果不小心撞見了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于是她微微一笑。手抬至胸前,輕輕地,小幅度地,盡量不引人注意地朝他擺擺手,揮別兼致意。 遠處傳來了警笛聲。下屬催促他。 等他一坐進車內(nèi),汽車即刻啟動。黑色轎車在馬路上一下子竄出去老遠。朱志連忙轉(zhuǎn)頭朝外看去。剛舉起手,卻想起來外面的人卻是看不到車內(nèi)的。 他努力向后張望,飛速駛離的汽車將背著手的少女遠遠拋到了身后。 “少爺,有什么不對勁嗎?” “……不?!鄙倌曜耍终莆嬷?,“沒什么?!?/br> 阿善獨自往回走。 說起來,來接朱志下學的司機,她見過兩次,現(xiàn)在想來的確有些異乎尋常的特質(zhì)。她當時還笑自己敏感。 啊,要是剛才能躲開就好了……她苦著臉思索了一會兒,也就丟開了。 朱志的這一天過得刺激曲折。無論經(jīng)歷過多少次,鼻腔里充斥的血腥味依然教人不愉快。使他耿耿于懷的卻不是這個。 沖他揮手的少女在眼前如影隨形。 ??!?。?!可惡! 有個屹立黑道多年的父親,遇到過的危險不知凡幾,父親一向小心謹慎,黑吃黑玩得爐火純青,這次也不例外。開頭的劇情基本按照劇本在走。 臥底的蠢貨果然沉不住氣,想拿他下手威脅父親。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組織里有內(nèi)鬼,可料不到那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