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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勞心,否則危及胎兒事小,恐怕還會給母體留下病根。 寶珠那就是胤禟的命,在千萬人和媳婦兒之間,讓他來做選擇,他是毫不猶豫的。 胤禟收拾好心情準(zhǔn)備回府,半路上又被太子截住,因為一模一樣的理由,太子早先就從康熙那兒聽說了他九弟妹的能耐,照眼下的情況看來,要憑借人力對抗天災(zāi)太難了,哪怕最后扛過去也是慘勝,他很希望能快點結(jié)束這個悲劇,一點兒也不想等一年半之后從皇阿瑪手里接過一個千瘡百孔的大清朝。 有些話直說不好聽,太子含蓄開口:“你二嫂想約九弟妹上廟。” “那只能說對不起了,讓嫂嫂們陪太子妃去吧,我福晉她不方便外出?!?/br> “讓馬車直接去你府上接人,到地方就換轎子,不用走半步路,能有什么不方便?” “她剛懷上,這胎還不穩(wěn),折騰什么?”說著胤禟還瞅了太子一眼,“太子妃人緣有這么差?除了我福晉就找不到一個人陪?” 為了達(dá)成目的,胤礽昧著良心點頭,表示就是這樣你說得太對了,瓜爾佳氏忒不會做人,連上個廟都沒人陪她去。 胤禟嫌棄的咂咂嘴:“那就帶上奴才自己去唄?不然約幾個娘家姐妹,多大點兒事?” 他說著就借口開溜,回府之后趕緊讓趙百福把門閂上,深呼一口氣徑直去到寶珠院里。這會兒寶珠正在草擬年禮單子,聽到打簾的丫鬟通報說爺回來了,她就想下炕來,胤禟立刻趕了幾步,扶她坐回去。 “懷著身子也不知道顧惜自己,你嚇壞我了?!?/br> 說著他想起自個兒方才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半天,趕緊松開她,脫去滿是濕氣的大麾隨手遞給一旁的丫鬟,又接過剛擰起來熱騰騰的巾子,擦了把臉,還捂了捂手,捂熱之后才敢去碰寶珠。 瞧他緊張成這樣,寶珠也覺得好笑。 “我是畏寒,也沒這么嚴(yán)重,自打懷上這胎感覺已經(jīng)好多了?!?/br> 胤禟捏捏她秀氣挺拔的鼻尖:“是誰邁出房門一步就冷得直哆嗦?夜里不僅要往被窩里放上湯婆子,還要整個靠在爺懷里方能睡著?” 被他干凈利落的拆了臺,寶珠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咕噥說胡老講的,生下這胎可能就不怕冷,咬牙忍一忍來年冬天就好了。她想想又說:“房里不僅燒著火炕,還點了炭盆,暖烘烘的跟春天沒二樣,這么過冬稱不上熬日子,挺舒坦的。” 胤禟聽著就嘆氣:“真得慶幸咱們都生在富貴人家,外頭大雪下了半個月,這個冬天太冷了?!?/br> 寶珠是徹頭徹尾的嬌嬌女,哪怕平素看點雜書,也不是民生類的,她對許多事都沒概念,就偏頭去看胤禟:“不是說瑞雪兆豐年?下著雪能賞雪里紅梅,賞連天雪景,還能擺全鹿宴,不好嗎?” 寶珠對下雪天的活動萬分憧憬,誰讓她長這么大都沒參加過。 胤禟扶額,只得解釋說凡是須得有度,過猶不及。 寶珠眨眼,她掰起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到今天也才下了半個月,咱們院里都沒積起雪呢。” 胤禟有點頭疼:“咱們府上常有奴才掃雪,自然積不起來,街面上有半天不清就能積老厚一層,繼續(xù)放任不管它馬車都過不去?!?/br> “馬車過不去還可以坐轎子?!?/br> 此時此刻,胤禟就想問一句:心肝你是認(rèn)真的嗎? 他生怕氣死自己,沒敢在這個點上糾結(jié),又改口說:“黃河以北遭了災(zāi),百姓的房屋讓雪壓塌不少,他們又冷又餓還無家可歸……” 寶珠的直覺反應(yīng)是:冷就多穿點,再添個炭盆,餓就吃東西……直覺告訴她說出來可能要把天兒聊死,她就閉上嘴。 一孕傻三年這說法丁點錯也沒有,更可怕的是,頭一個三年剛剛過去,現(xiàn)在第二個又來了,這么一堆疊她蠢得比別人家孕婦更厲害,腦子都像被外頭的冰天雪地凍住了一樣。 “咱們不是帶頭捐過善款,怎么還不夠賑災(zāi)?” 胤禟真不想談這么沉重的話題,不過既然寶珠問起,他就回了:“以黃河為界,整個北方都遭了災(zāi),捐的那點銀子哪夠救這么多人?” “那怎么辦,再捐一次?” “皇阿瑪想開壇祭天,還想讓額娘帶眾女眷去寺里祈福,今兒個還說起,我替你拒了。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這事自有能耐人去做,你只管好生養(yǎng)胎,別讓爺擔(dān)心就成?!?/br> 老這么拘著也挺沒勁,寶珠這會兒來了興致,問說:“沒有我能做的事?不如咱們略盡點心意,關(guān)上門供一供菩薩。前次跟額娘去廟里叩拜,拜完當(dāng)真顯了靈,咱們只要心誠一定管用?!?/br> 胤禟想了想,還真可以嘗試。 這樣既不違背他的原則,也盡了心意,至于成不成就聽天由命唄,拯救蒼生萬民的重任也不能全挑在寶珠身上。 看天色暗下來,胤禟沒趕著進宮去,他第二天去見了皇阿瑪,把寶珠的想法同他說了,那頭果然高興得很,連聲說好。胤禟也表示讓老爺子盯著點兄弟們,都別懈怠,成不成還難說。這道理康熙能不明白?擺手讓他回去準(zhǔn)備著,又說要什么供品就吱一聲。 照康熙的意思,別的事他暫時可以擱下,眼下最重要就是把這茬辦好。 胤禟樂得如此,他早想給自己放個假,冬天這么冷還不讓睡點懶覺。 有天底下最能耐的阿瑪鼎力支持,胤禟過了幾天舒心日子,同在工部的胤禩得知老九在府上放縱自己就示意底下人隱晦的參了他一本,結(jié)果胤禟啥事兒沒有,反倒是他折了個能用的人。 照胤禩看來,兄弟們都拼命在為度過災(zāi)情想辦法,就胤禟關(guān)上門驕奢yin逸,皇阿瑪責(zé)罰他也罷,連訓(xùn)斥也沒有!這也太偏心了吧! 得,他不上心也好,就他這做派,來年春天篤定還是個貝勒,他要是能封郡王那就蒼了天了。 這么想著,對老九自甘墮落這回事,接受起來就容易多了。 也就是在各種猜測不滿擔(dān)憂恐慌之下,九貝勒府?dāng)[起供桌供起菩薩。 胤禟的意思,供桌就擺在他們房里,火炕照樣燒著炭盆照樣點著,聽她這么說寶珠把眉頭皺成麻花,哪怕一切從簡,這也太沒誠意些,至少擺去湖心亭那邊,地方敞亮還有情調(diào),很適合招待貴客。 是的沒錯,在寶珠看來,供菩薩就和招待貴客一樣,只是客人檔次更高,宴席規(guī)格更高,過程更加繁瑣。 因為寶珠堅持,胤禟不同意她還鬧脾氣,又捧著肚子哎喲說你不疼我了,說著淚珠子就往下掉,可把胤禟心疼得……還能怎么著,妥協(xié)了唄。 供品就擺在八角飛仙亭里,都擺好了胤禟才帶寶珠過去,這一路可把他擔(dān)心得,全程扶著心肝在走,生怕她沒踩穩(wěn)腳下打滑。 等真正走出院子,寶珠還狐疑的看了胤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