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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經(jīng)有點太遲了…” 真的是遲了。 遲到無法挽回,沒有方向。 你的蕭蕭… 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我不知道……她哪里去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日常親親小天使們。愛你們。prprprpprprprprp抱住親親么么噠。< 第35章 國師 千山去時, 池疏正坐在窗邊翻一本古籍,泛黃發(fā)脆的書頁, 正翻到那一頁。 【十年生死兩茫茫?!?/br> “王上, 十年之期數(shù)月將至, 再強加逗留只會消磨自己, 回頭路都不會有了?!?/br> 池疏修長的手指停在空中, 這舊稱隔了經(jīng)年歲月, 聽來實在有些奇怪,他慢慢地開口。 “國師自行回去吧,我想留在這里?!?/br> 千山像是早知道他會怎樣回答,笑了一笑, 抽過他手中的書籍。 “君無戲言,王上何必戲弄臣下?!?/br> 池疏垂著眼睛,并無表情。簾外陽光打進來,他的側(cè)臉攏在陰影中,神色莫名。 “我想留在這里看著她。” “姬漫早已死了?!?/br> 千山的聲音仍舊溫和, 聽來卻殘忍。 “即使還是同樣的靈魂, 同樣的身體,也并不是她了。于蕭蕭不是她。她死了,死了的意思就是, 再也不存在了。” 池疏的睫毛微微翕動,他慢慢抬頭看著千山。 而后緩緩彎起唇角。 “她記得也好, 忘記也罷。她都還是我的阿蠻,我得留在看得見她的地方保護她。” 千山重重嘆一口氣。 “你要我如何跟先王交代。” 他放下那本書, 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就要走。 池疏還是坐在窗邊,重翻開古舊書頁,手指慢慢撫過那一句“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 不該強求。 …能夠重逢,已是天賜。 他叫住正要離開的千山,聲音沙啞,“國師,別去找她?!?/br> “我若不出手,她永遠不會記起你。” “我寧愿她永遠忘了我,也不要你逆天改命害了她?!?/br> 他的聲音帶了君主威嚴。 千山看著他,覺得他蒼白的臉真是叫人感覺難過。 他當初為什么會相信這個小子。 他明知道的....明知道他會怎樣選擇。 “你叫我一聲國師…我不會害你。你心里有她,我也不會害她。” 他轉(zhuǎn)身出去,帶上了門。 房里安靜的像不曾有人來過。 … 接到陳瑞卿的電話時,平棠正在家里睡覺。事實上這也是現(xiàn)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公司被圍住,更無法出門,寸步難行,只好等萱萱和姜硯來給她投食。 “陳醫(yī)生..?” “是的,于小姐,能見見你嗎?我想和你談?wù)劤叵壬牟∏椤!?/br> “…啊?”平棠有些為難,“陳醫(yī)生,您可能也對我這兩天的情況有所耳聞,我實在是出不了門,能在電話里談嗎?” “有些細節(jié)恐怕需要見面才能說的清楚…..如果不冒犯的話,我能上門拜訪于小姐嗎?” 平棠猶豫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他,畢竟是李姐介紹的熟人,倒也不礙事。 陳瑞卿到的很快,平棠泡了綠茶,給他倒一杯,有些忐忑,擔心池疏情況惡化。 “于小姐,我一向開門見山,池先生的妄想癥是日漸嚴重了,且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他身邊有個神棍,在他旁邊胡言亂語,讓他更加頭腦不清,不知道于小姐能否幫忙勸池先生不要再被他迷惑?” 他難得有些激動,一激動咬字就更加奇怪。明明不應(yīng)該,但平棠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神棍? 池疏到底搞什么鬼啊? 突然想起告別那天在他身邊看見的那位僧人,猶疑道,“是那個和尚嗎?” “你已經(jīng)見過他了?”陳瑞卿皺眉。 “是他的話,就一面之緣,還沒機會說話。” “ 別跟他說話!” 陳瑞卿今天情緒格外激動,平棠在一旁覺得這人實在奇怪。 “池先生的病情多拜他所賜,此人巧舌如簧,最會巧言令色迷惑別人。” 省略一萬字他說那位“神棍”的壞話。 平棠總算稍微捋清。 根據(jù)這位陳醫(yī)生的話來看,池疏的病情加重多虧了這位“大師”。他入戲本就嚴重,再被這種人加以迷惑幾句,心緒更加不清,而那個神棍則借以騙錢。 “你怎么知道啊?” 陳瑞卿喝口茶,“池先生是我的病人,這些事情我自然清楚。小護士們也有耳聞,于小姐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問。” 平棠摁著額角點頭,“我遲些去看看?!?/br> 送走陳瑞卿,平棠頭大如斗。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個醫(yī)生跳脫的樣子也像個神棍。 她打算黃昏后喬裝一番去醫(yī)院看看池疏,沒想到陳瑞卿說的“神棍”竟找上門來了。 聽到門鈴聲,平棠還以為是萱萱或姜硯,貓眼一看竟就是那個和尚。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這樣一看還真的可怕,她正琢磨要不要報警,門卻已經(jīng)開了。 頗有年紀的和尚笑瞇瞇看著她,“小丫頭,還記得我嗎?” 臥槽?。。?!我!??!艸?。?! 平棠的手機差點跌在地上,“你!…你怎么進來的!” “小丫頭的門沒鎖,我一推自然就進來了啊。” 平棠想一想,沒鎖門?不會的啊。防盜門確實有點問題,需要用力關(guān)上再反鎖才不會再開,難道是今天見了陳瑞卿以后腦袋一片漿糊忘記了? “你你你!”平棠指著他冒冷汗,“我要報警了!” 和尚卻很自來熟,沙發(fā)上坐下,還朝她擺擺手,“泡杯熱茶來?!?/br> 其實他看上去是挺慈祥的,可此情此景還是詭異。平棠站在原地,一時竟混亂地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見平棠不動,他倒也不挑剔,拿起桌上的冷茶喝了,從懷里掏出一本厚重的古書來,放在桌上,熟稔的翻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