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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記得清清楚楚, 抱著一根被子進來的少年一臉嫌棄的神情。 “我們家沒有多的被子, 我就勉為其難, 把自己被子借你蓋蓋?!痹掚m然這么說,林杏卻一眼看見他紅透了的耳根。 年少總是太過的匆忙,不肯將真心拿出來, 只能用一句毒舌的話來掩蓋跳動的內(nèi)心。 好在她懂。 蓋著白皓澤的被子安然入睡,鼻尖充盈著淡淡的薄荷清香,溫暖舒適, 仿佛貼在他身上。 林杏迷迷糊糊地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人間溫情? 夢中, 少年跋山涉水而來,笑容依舊明澈干凈,目光熠熠如星輝, 點亮她前行的路。 大水早已經(jīng)退去,這個話題也已經(jīng)失去了熱度,而同學們口中討論的話題已經(jīng)換了好幾波。 白皓澤如約得了數(shù)學競賽的全國一等獎算是洗刷了自己的恥辱。他領(lǐng)獎的時候,李老頭眼角盈滿了淚花,而付蕓蕓臉色白得像紙一樣。 林杏是真心的為他高興,白皓澤拿著一疊紅票子,拍拍她的腦袋:“乖,請你喝奶茶?!?/br> “那么小氣的嗎?整整一千塊誒,都不請我吃個飯嗎?”林杏假意生氣。 白皓澤的手指在她頭上停了停 忽然笑起來:“給你留著做聘禮要不要?” 林杏臉紅了幾分,扭過頭去不理他,而趙瑾早就湊上來:“澤哥請客啊,不枉我們兄弟一場!” 白皓澤翻個白眼:“請個鬼!” “好啊你,我真是錯看你了?!壁w瑾痛心疾首地搖搖頭,發(fā)誓和白皓澤絕交。 沈琳月當頭沖他吼了一句:“你這個小氣鬼還是省省吧!”趙瑾這才消停下來,乖乖幫沈琳月講題目去了。 政治課上,老師一遍遍講著量變和質(zhì)變,林杏睡著了,老師抽她起來,問道:“量變必然引起質(zhì)變,這句話對不對?” 林杏早就睡迷糊了,想了想點了點頭。 老師一本書拍她桌子上:“講了幾遍了,量變積累到一定程度才能發(fā)生質(zhì)變,這[積累到一定程度]幾個字不能省,因為從量變到質(zhì)變的轉(zhuǎn)化是有條件的!” 林杏目瞪口呆,唯有乖乖點頭,下課后乖乖把這個原理抄上五十遍。 沈琳月看她抄的辛苦,帶上一包薯片找她聊天,一邊吃一邊評價道:“我原本以為這種話都是拿來糊弄小朋友的,現(xiàn)在想想,發(fā)現(xiàn)馬克思還真是天才?!?/br> 林杏早就抄的頭暈眼花,字都看不清楚,聞言猛地抬頭,咬著一塊薯片問道:“這話怎么說?” “你想啊,這是不是就像愛情?”沈琳月湊近幾分,神秘兮兮地說。 林杏想了想,還真是。 那些萬年女二,有了無數(shù)的量變,卻永遠不能發(fā)生質(zhì)變,正是因為這個原理在作祟。 周鴻見聽說了這件事,對此深表贊同,特意過來坐在林杏旁邊請教她:“你說,很多很多的量變可不可以pk掉很少很少的質(zhì)變?” “這個,這個……”林杏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裝模作樣地翻著政治書,希望馬克思還有對這個原理的補充。 “你想多了?!闭斄中咏诡^爛額之際,學霸的聲音解救了她,一抬頭,果然是白皓澤似笑非笑的眼睛。 自從白皓澤數(shù)學競賽一等獎歸來后,他就成為了老師和同學的香餑餑,和她一起玩的時間也少了不知道多少,整天在知識的海洋里暢游,幾乎都快忘了她這個同桌姓甚名誰。 “喲,白天才怎么有空大駕光臨?”周鴻見不肯讓出座位,繼續(xù)坐著,語調(diào)說不出的嘲諷。 林杏看好戲,也跟著點點頭,輕飄飄地嘆嘆道:“是啊,居然光臨寒舍,小女子真是不勝榮幸啊。” 白皓澤靜靜站了幾秒鐘,好不容易收拾好掉了一地的下巴,冷笑了兩聲:“這個位置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zhì)變,你這點量變還是算了吧?!?/br> 他走到周鴻見面前,絲毫不懼怕地盯著周鴻見的目光,語氣更加囂張:“是要我把你提起來,還是你自己滾出去?” 周鴻見咬著牙看了白皓澤半天,最終一拍桌子憤憤離去。白皓澤坐回了位置上,卻只是發(fā)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按在桌角,似乎恨不得桌子碎裂。 林杏膽子本來就小,難得看見白皓澤生氣,登時慌了,悄悄湊過去一個腦袋,軟聲說道:“要不要吃薯片?” 白皓澤哼了一聲,沒理她。 正巧一個女同學過來問他題目,白皓澤原本都是懶懶說幾句,此時卻一本正經(jīng)地接過,耐著性子把題目講完,語氣十二分的溫柔。 女同學頗為驚喜,連連道謝,然后羞澀地問能不能下次再來問題目。 林杏在一邊假裝寫作業(yè),耳朵早就豎了起來,筆一個勁在草稿紙上寫著“白皓澤大傻逼”之類的字。 白皓澤有意無意地瞥了林杏一眼,隨后微笑著回答:“為同學服務(wù),應(yīng)該的。” 女同學吃驚,欣喜道謝而去。一旁的林杏從牙縫里面擠出一個微笑,霍的一聲起身,在趙瑾驚訝的目光下走到了關(guān)超凡面前,柔聲問道:“同學,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一題該怎么做?” 關(guān)超凡抬頭,偷偷看了白皓澤一眼,頓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 于是關(guān)超凡接過作業(yè)本,扶了扶眼鏡,給林杏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真是謝謝關(guān)超凡同學了?!绷中有Φ煤芴?,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趙瑾退后兩步,悄聲說道:“我覺得澤哥恐怕要炸了?!?/br> 毛源厚冷靜地得出結(jié)論:“你最好裝作什么都沒看見?!?/br> 沈琳月冷笑一聲,搖頭嘆息道:“沒想到啊,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在眾人炯炯的目光下,白皓澤悠然起身,三兩步走到林杏面前,停步,看了她半晌。 正當眾人以為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大事的時候,白皓澤卻飄然轉(zhuǎn)身離開,大步走出教室門,轉(zhuǎn)眼沒了影子。 林杏也一下子傻掉了,木木地走回座位,心緒早已經(jīng)成為一團亂麻。 趙瑾合上自己掉下的下巴,認真安慰她:“澤哥就這個脾氣,從來只有別人哄他,沒有他哄別人的,你別在意啊?!?/br> 沈琳月湊過來問她:“要不要出去追?” 林杏想了想,回憶起白皓澤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