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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爺在外面固然有風險,可是少奶奶在府中同樣日日提心吊膽。比起爺來,屬下覺得少奶奶更加艱難。” 賀章說完很快垂首請罪,一幅自己膽大失言的樣子。 齊律此時哪有心思理會他。他在想賀章的話,是這樣的嗎?他在外,寶姐兒比他還要提心吊膽。 他固然離不開寶姐兒,寶姐兒是否同樣離不得他……他有些高興,可心里又覺得酸澀難當。想到昨晚自己對謝珂說的話,齊律暗罵自己怎么能那么渾……什么叫在外面缺了女人如何?什么叫讓她跟在身邊,只因他離不開女人。 簡直是污言穢語…… 可他竟然忍心對小姑娘說了。偏生自覺是為了她好。而且今早離開時,更是表現(xiàn)的一幅神清氣爽,實則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可是他告訴自己,讓寶姐兒疏遠他,實是為了她好。 若是……有個萬一,她也好安然度日。 可是聽了賀章一席話,齊律覺得自己怎么那么渾*蛋呢?!鞍⒄?,你說人若是做錯了事,該怎么彌補,我的意思是……寶姐兒若是生氣了,我該做些什么哄她開懷。你知道的,本少爺不擅言詞。”賀章聽后嘴角抽了抽,心道爺忒自謙了,還不擅言詞,在賀間看來,自家爺是有本事將死的說成活的,不過是哄哄少奶奶罷了,實是小菜一碟。 可是爺這樣問,難不成爺當真將少奶奶欺負的十分凄慘。 賀章有些同情自家爺了。少奶奶是個好脾氣的,可這好脾氣也有個底線不是。爺若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欺負了去……“屬下愚鈍,屬下不知?!边@趟渾水他才不趟。 “你怎么那么笨,連這個都不知,出去,出去。別讓本少看了礙眼?!饼R律這臉色當真是說變就變,不過賀章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施施然行了禮退下。 將閑雜人等趕出書房,齊律不由得皺著一張俊臉。 不知道‘美人計’這次好不好用?其實他真的是一片好心啊。他這人就是如此,行事向來隨心所欲。昨晚突然間便有了種若是他終是不歸,也一定要想法子讓寶姐兒好好過活的念頭,而且這念頭一發(fā)不可收拾,最終演變成那他那番‘金玉良言’現(xiàn)在想來,他實蠢矣。 他的小姑娘可是個專心了。 便是真的沒了他,他相信以她的堅強,也一定能好好撫養(yǎng)明月長大,能撐起這個家。 而他失了她……相比之下,他這個大男人其實脆弱的簡直不堪一擊,因為他根本不敢想像有一天會失去她。他想,自己一定會先于她死去……想通這些,齊律不由得犯愁,他覺得自己簡直是沒事找事,昨天夜里明明好好的,可他偏要生事?,F(xiàn)在好了,小丫頭一定氣極。而他在這里也是站不是坐不是的,所謂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 做錯了事,他去陪罪便是。 只希望小丫頭不要記仇…… 謝珂會不會記仇呢?答案是……當謝珂被丫頭請進灶房時,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眼前崩塌了。因為齊律這造型……“你這是做什么?”他堂堂齊二少,一個金尊玉貴的少年郎,此時這打扮,著實慘不忍睹的很。 一身灶上婆子專門穿用的白圍布。 偏生那圍布的主人一定是個矮個,體胖的。所以這本該垂到腳面的圍布在齊律身上,不過堪堪過他的小腿。 而且圍布的帶子要繞過少年多半個腰身,在他身前打了結,而且這結打的亂七八遭,一眼看去便知道是少年自己的杰作。 對于謝珂的震驚,少年只當是驚喜?!皼]看到嗎?本少今晚親自下廚……”齊律頗有幾分沾沾自喜的道。手中動作不停,正在拿了及腰的鐵勺攪著鐵鍋中的東西,灶上火燒的倒是十分旺盛,只是這火都燒到了灶膛外,也不見少年向里攏攏。 眼見著火苗就要竄上少年那半長不長的白圍布。謝珂實在不忍心再觀了?!鞍⒙桑蹅冇性捄煤谜f,實不必做這嚇人的舉動?!闭f話間,火苗果然不客氣的‘問候’了少年那明顯不合身的白圍布。 齊律一驚。 竟然像驚弓之鳥般向后一閃。 他不閃還好,這一閃,火借了風勢,更是‘呼啦’一聲燃起。 少年有些傻眼,一幅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呆怔樣子。謝珂嘆氣,抓起灶旁的水瓢,毫不猶豫的一瓢水直直潑了上去。 火自然是熄了,可是少的這造型更加的不能直視了……“阿律,自焚這種把戲著實不適合你。你不如……練練飛檐走壁,我其實挺喜歡看雜耍的?!敝x珂十分‘委婉’的提議。齊律終于尋回了神智,他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明顯忍笑的謝珂。 不由得十分的,委屈。 “寶姐兒……”少年聲音暗啞的喚道。他明明計劃好的,便親自為小丫頭下廚做一頓美食。 雖然他沒做過,可是天下間有能難倒齊二少的事嗎?答案一定是:沒有。 便是沒吃過豬rou,也是見過豬跑的,不過是下廚罷了,能難倒他齊律。不成想……[第二更,群么么。圣誕快樂~~~](。) 第二百五十章 擊掌為誓 第二百五十章?lián)粽茷槭?/br> 不成想……竟然是……齊律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臉的欲哭無淚。 “寶姐兒?!蹦锹曇?,透著的委屈讓謝珂無端的想到了女兒。女兒想讓她抱時,臉上神情便像此時的齊律。 這人和小丫頭不愧是父女,臉上神情神似的簡直如出一轍。謝珂嘆氣,走向爐灶,看著鍋里那簡直分不清什么東西的……“天冷,快回房換件袍子?!薄皩毥銉海悴簧覛饬??!?/br> “……我做什么要生你的氣?”謝珂平靜的反問道。 齊律那張俊臉立時垮了下來,他就知道昨晚他的話一定惹怒了寶姐兒??伤菚r真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滿心里想的都是她們母女如何過活。 所以,他才屈尊降貴的親自來到灶房,將灶上的婆子都趕了出去,而且不顧這里灶房的烏煙瘴氣親自下廚??墒鞘屡c愿違,他沒想到下廚這種活計竟然比戰(zhàn)場廝殺還要難,他齊律的名聲也是威震八方,可是竟然被一個爐灶搞的這般灰頭土臉。他便不信他齊二爺能解決北境之事,能讓全京城的紈绔子弟不敢招惹他半分,而且闖了禍能讓皇帝給他善后。 可是他竟然在一個灶臺前敗北。“你先回屋去,我就不信我堂堂齊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