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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顧姜氏難看的臉色,轉身便奔了外院,他突然想到寶姐兒院子也有幾年沒有收拾了,不如趁著寶姐兒不在的日子再修繕一番。 姜氏氣白了一張臉,謝四爺何意?同樣是謝家的女兒,她謝珂便是金尊玉貴,眾人環(huán)繞,而自己家的玉姐兒卻乏人問津,便是她因玉姐兒親事去求老夫人拿個主意。 老夫人竟然推脫諸事纏身。根本不予理會。 那權家可是京城人士,而且權家那嫡子她也曾親自相看過,確是個老實本份的孩子。 想來這門親事若成了,她們謝氏也算在京城有了落腳之處。這可是件大事啊……沒承想老夫人竟然毫不在意。即如此便別怪她不講情面了,待玉姐兒嫁到京城,她便告訴女兒,便是謝氏人去京城求見也不必理會。 女兒可是要去當主母的。 便是謝年再g謝珂又如何,一個失了母親的嫡女,婆家己先輕視了三分。 謝珂若是出嫁了,謝年難不成還要追到婆家護女兒去。便讓他護??此€能護上幾載?看謝珂還能過幾年舒服日子! 謝氏因謝珂未直接歸家之事而鬧得烏煙瘴氣。 可是謝珂的小宅子卻是一片恬靜。 隨著謝珂回來的丫頭水青都己安置妥當。何況還有程氏在一旁,謝珂根本不必cao心。外院之事有程善才安排,謝珂更加放心。至于小舅舅楚曄留下的那個齊姓少年,程善才最終便依了謝年所說。便讓他與宅中護院輪值。據(jù)說那少年冷著臉點了頭。倒真的換了護衛(wèi)裝束,老老實實當起護院來。 雖說他救過她的命,可他那姓氏。謝珂如何無論親近不來。 便叮囑程善才務必照顧好他的吃穿用度,旁的事便不再理會。 便這樣過了幾日,除了謝年過來小住了幾日久,新宅子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水青將有客來訪的消息稟報謝珂時,謝珂正在院中聽程氏說著建安近幾年流行的花樣子?!坝窠銉海俊薄笆?,二小姐來訪,說是奉了老夫人之命,來看望姐兒的。” 謝玉,前世的事謝珂己經許久沒有想起了,在楚氏的七年里,謝玉更是徹底從她的生活中絕跡。 此時細細想來,前世謝玉固然心如蛇蝎,可若不是她太過愚笨,又怎么會視謝玉為知己,會傻傻的中了謝玉的圈套呢。 所以前世落的那樣的結局,其實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今生,謝玉并未害過她,或者說她沒給謝玉害她的機會。所以今生,謝玉還算不得她的死敵。 她即奉了謝老夫人之命而來,她自是要見的?!皩⒍〗阋交◤d奉茶,便說我一會便到。”水青應了轉身退下。程氏這才開口。“姐兒不在的幾年,玉姐兒倒是得了老夫人歡心。玉姐兒這次來,恐怕是老夫人不滿姐兒進了建安城卻未歸家……所以讓玉姐兒來試探的。姐兒可要小心應對?!敝x珂點頭,不過心中倒不如程氏那般擔憂。 前世謝玉之所以能拿捏她,皆是因為她性子軟弱,毫無主見。謝玉說什么她便信什么。 謝玉說謝老夫人喜歡安靜的姐兒,她便老實本份的在謝老夫人面前不言不語。 謝玉說晌午賞荷,她便傻傻的ding著日頭去賞荷。 便是與權笙那樁丑事出了后,謝玉反過來安慰她,說她們是姐妹,她喜歡的,她自然甘心拱手相送。感動的她抱著謝玉失聲痛哭,直罵自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現(xiàn)在想來前世那一幕幕似乎真是出鬧劇。 謝珂領了水青去見客,程氏望著謝珂的背影,一臉歡喜,終是紅了眼睛。 姐兒長大了,長的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漂亮,可這漂亮似乎又與四奶奶不同。四奶奶的漂亮是擺在明面上的,就是任誰見了四奶奶也得贊一聲??山銉浩了坪跤侄嗔诵┦裁础?/br> 是風姿,是矜持?程氏辯不清,不過姐兒那周身的風度,便是她立在姐兒面前,都覺得自慚形穢的緊……楚氏把姐兒教養(yǎng)的很好,她終于不負四奶奶托付。 姐兒很好,屬于姐兒東西一文未少。待姐兒嫁人,一文不差的給了姐兒,她便真的安心了。 *** 謝玉有些忐忑,來之前她還想著無論如何她是跟在謝老夫人身邊長大的,比起謝珂那個有娘生沒娘教的自然要貴上幾分。便是庶出又如何,她在謝氏儼然便是嫡出之女。蕓姐兒懦弱,霞姐兒的長相又十分普通,只有她,得了老夫人歡心,被老夫人帶在身邊。整個謝氏,誰不知道二房的玉姐兒。 謝珂是嫡出又如何,離開謝氏七載,她便不相信她回來后還能如小時那般被老夫人捧在手心里。 可是……眼見著自己被丫鬟一路引起花廳,謝玉有些吃不準了。 這宅子,竟然比謝氏本家還要富麗堂皇,似乎每行一步,眼前景致都不同。當真是金玉堆起來的。 父親說,這宅子不過是四叔買來偶爾小住幾日的。 現(xiàn)下卻是直接給了謝珂…… 便是僅這一座宅子,己是價值不菲。謝珂她還未歸家便輕意得了座宅子,這讓謝玉心里頭吃味的緊。 本打算端著長姐的架式,端著親自被謝老夫人教養(yǎng)出的貴女的架式讓謝珂自慚形穢的……可似乎,她先被這宅子給驚住了。 謝玉正在打量花廳擺設之時,聞到腳步聲漸近。謝玉不由得抬了眼去看,只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畫里才能看到的景致。 一個漂亮的青衣姑娘一步步走向她,她穿著時下最繁復的八幅襦裙,頭上簪的亦是指甲蓋大小的南珠發(fā)簪。不同于普通的南珠簪子,她頭上的南珠飽滿渾~圓,而且是一字排開,從最大的指甲大小到最小的幾乎隱入發(fā)間的米粒大小的南珠。乍看上去,一片光華,仿佛是一粒珠玉做的雨滴漸斬隱沒。 那張臉,那張臉是謝玉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當初四嬸嬸還在時,贊其美艷的聲色不絕于耳,可比起當年的四嬸嬸,面前這張臉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么會? 怎么能……楚氏七年,寄人籬下,她怎么還能被養(yǎng)成這般光華無雙。 她不該像個可憐蟲那般,看盡楚氏諸人的臉色,終于盼著可以歸家,然后卷了行裝沒日沒夜的趕回建安,她該是面黃肌疲,見人未言便露怯意藍籌股?就像五歲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