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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睡得如此死,而且還做了那么逼真的一個夢。逼真到,夢醒了,他都還記得那個小姑娘掛在睫毛上那一顆惹人心憐的晶瑩淚珠。 藺弦心里無端地生出一股煩躁的情緒,不想讓自己的私人情緒影響了接下來的拍攝,藺弦甩了甩頭,拋去腦海中的雜念,扭過頭轉(zhuǎn)開了話題:“錦瑟的信還沒來嗎?” 提起這個小余就發(fā)愁,往常每個月的十號,錦瑟的信總會準時到達,十年來從不落空,但如今都快到月底了,這個月的信都還沒來,別說藺弦惦記,就是他也覺得有些不安。 “藺哥,要不咱們就聽劉哥的,派人去找找錦瑟?”小余小心翼翼地覬了藺弦一眼,提議道。 藺弦垂眉不語。 錦瑟是他的鐵桿粉絲,也是他的第一個忠實粉絲,從他剛出道還是個無人問津的新人開始就粉上了他,每個月雷打不動的一封信,有鼓勵他的,也有夸贊他的新歌、新劇的,還有提意見的。 不少意見不但符合他的心意,而且很中肯,幫助他少走了許多彎路。藺弦不止感激錦瑟,更將其視為知己,所以不管多忙,錦瑟的每封信都是他親筆回的。 對于這個陪自己一路走過來的鐵粉,藺弦也不是沒想過與其會面,所以他曾給錦瑟寄過好幾次他的電影的首映票和粉絲見面會門票,可錦瑟一次都沒來。 時間長了,藺弦也明白了錦瑟的意思。 從信件上娟秀的字跡來看,他猜測錦瑟應該是個女孩子,她有所顧慮,不愿意在現(xiàn)實中跟他這個沒有什么隱私的明星扯上關系也正常。所以見錦瑟不愿意露面,藺弦也不勉強,兩人依舊保持著每月一封信的頻率交往,哪怕在這個智能手機極為普及的年代,已經(jīng)沒多少人用這種原始的交流方式了。 見藺弦不做聲,小余明白,他是不愿打探錦瑟的隱私,便勸道:“藺哥,咱們也不是故意想打探錦瑟的身份,實在是他這么久都沒消息,怕是遇上了什么困難。” 藺弦沉默了幾秒,輕輕搖了搖頭:“再等等看吧?!?/br> 自從他上半年拿下金像獎,集齊五座影帝獎杯,成為最年輕的華語電影大滿貫影帝后,媒體就一直對他窮追不舍。他跟搭檔的女明星多說兩句話都會被媒體曲解成,影帝藺弦與小花XX好事將近。這時候找錦瑟,被這些無所不在的記者盯上,很有可能會打破錦瑟平靜的生活。 勸不動他,小余只好點點頭,退到了一邊。 過了幾分鐘,導演終于叫停,這一場戲暫告一段落。 下一場戲是藺弦的,他脫下了套在外面的風衣,手無意間碰觸到頭上絲滑的假發(fā),心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想起夢里那個小姑娘。若是她那一頭青絲不剪,是否也會像這樣柔順絲滑? “藺哥,好消息,好消息,錦瑟的信來了,劉哥讓老伍帶過來了?!毙∮嗯d奮的聲音打斷了藺弦游離的思緒。 他顧不得馬上就要拍戲了,連忙走過去,接過信封,飛快地拆開,抽、出里面的信紙。 但令人失望的是,這次錦瑟的信非常簡短,只有寥寥四個字:莊周夢蝶。 這是什么意思?藺弦蹙緊了眉頭,不解地盯著紙,幾乎都快將紙盯出一朵花來。 見他盯著信紙出神,小余不得不提醒他:“藺哥,蔡導叫你。” 快輪到他的戲了,即便萬分不解,這時候藺弦也只能壓下心里的疑惑,將信紙一折,塞回信封里,遞給了小余。 “看什么呢?這么專注?!辈虒ё哌^來,親昵地拍了一下藺弦的肩。 “啊……”藺弦吸了一口氣,臉色也跟著白了幾分。搞得蔡導和小余跟著緊張起來。 “藺哥,你哪里不舒服?”小余湊過去,不安地看著他。 藺弦很想說沒事,但肩膀?qū)嵲谑翘戳?,他咬了咬牙,指了指肩膀。小余會意,連忙跑過去,見他肩膀上寬松的戲服拉開一些,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藺弦肩膀靠背部那一團拳頭大的淤青。 小余大為訝異:“藺哥,你的肩膀受傷了,像是撞了一下,好大一團淤青,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他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藺哥,也沒見藺哥摔倒、撞到啊。 蔡導也一臉莫名地看著自己的手掌,萬分不解,他的力氣何時變得這么大了,一巴掌下去能打出一團淤青? “你拍張圖片給我看看?!碧A弦面無表情地說。 小余連忙打開手機,對準他的肩頭拍了一張照片,然后遞了過去。 藺弦盯著照片,面上不顯,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本以為只是一場逼真的夢,結(jié)果在夢里受的傷卻帶到了現(xiàn)實中,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請大家多多支持,收藏一個,么么噠~~ ☆、2 “媽,你回來了,我馬上去做飯。”周曉打開門,踏出煩悶,努力揚起笑,卻忘了,她眼睛紅通通的,怎么瞞得過周二娘。 周二娘心疼地看著女兒,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比劃了幾下:我去做飯,你歇會兒。 周曉哪里肯,她看著母親頭上跟她一樣短到耳根的頭發(fā),心里泛起一股難言的酸楚,這種酸楚壓過了失去頭發(fā)的難過。她走過去,挽著母親的手臂,撒嬌道:“媽,我一點都不傷心,頭發(fā)剪了又會長起來的,又不是什么稀罕東西,你也別難過了。” 話是這樣說,可哪個小姑娘愿意頂著這樣一頭比男人都還短的頭發(fā)出去被人嘲笑譏諷。想到這里,周二娘眼里就升起nongnong的愧疚,是她無能,所以還要讓女兒賣頭發(fā)才能湊齊這學期的書本費。 周曉一看母親的樣子就明白她又開始自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連忙拉著母親的手轉(zhuǎn)移周二娘的注意力:“媽,我肚子餓了,咱們今天中午吃你昨天挖的竹筍好不好?我燒火,你炒菜。” “吃什么吃?一個丫頭片子,凈在家吃白食,你們的頭發(fā)賣了,錢呢?”忽然插、入的一道嘶啞的聲音讓母女倆都沉默了。 周二娘輕輕拍了拍周曉的背,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轉(zhuǎn)過身面對周大強,在空中比劃起來。 周大強身材矮小,皮膚黝黑,一雙瞇瞇眼黑沉沉的,整個人顯得陰郁又暴躁。見周二娘不停地比劃,他看都懶得看,煩躁地一揮手,打斷了周二娘的解釋:“你這敗家娘們,一個丫頭片子,讀什么書,浪費,錢呢,給我?!?/br> 周二娘木著臉,站在那兒不動。 周大強很不耐煩,直接動手往周二娘口袋里翻去,不過卻翻了個空,她衣服口袋里空空的,一個子都沒有。 “臭娘們,錢呢,你藏哪兒去了?”找不到錢,周大強愈加暴躁,用力推了周二娘一把,若非周曉反應快,扶住了她,周二娘肯定會跟墻壁來個親密接觸。 饒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