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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放任安德烈離開?誰知道他為了那個女人還能做出什么事情來。”尤佳皺眉抱怨。 老人搖頭輕笑了聲:“事情要從源頭解決,我們即使關住安德烈他也依舊不會認為自己錯了?!?/br> “您的意思是?”女孩聲音有些猶豫。 “那張照片足以挑起他們的矛盾,是分開還是繼續(xù)就要看他們的選擇了。畢竟那孩子從來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彼銐蛄私獍驳铝?,所以才敢和琳達聯(lián)手設下這個局,激化矛盾。 這一切看似天衣無縫,可卻并非不為人知。至少虞晚確實知道在她和琳達在談話的時候有人在偷拍,或許還有一支錄音筆。要將這些證據(jù)保存下來。 可她神色依舊不緊不慢配合著他們繼續(xù)。這是別人的局又何嘗不是她的呢。 虞晚向來不是飲鴆止渴的人,安德烈手中可以用到的人脈幾乎已經(jīng)梳理完,她并不貪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抽身退出。 琳達的話里半真半假,可有一點虞晚卻不懷疑。那就是史密斯小姐的事情。以安德烈的性情確實會做出這種事情。她和安德烈一直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現(xiàn)在這距離也該慢慢拉開了。既然安德烈家族的人對她也懷有敵意,那么正好將計就計。 這是一場大戲,而唱戲的人都已經(jīng)在舞臺上了。 虞晚靜靜看著微風吹拂海面,眼神深邃。 31、第三十一章 ... 史密斯·珍從那次晚宴之后就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她被咬傷了胳膊, 現(xiàn)在醫(yī)美發(fā)達只需要去除傷疤就可以, 可是那份羞辱卻很難令人忘記。甚至說只要有人提到安德烈的名字她都會嚇的瑟瑟發(fā)抖。 虞晚找到她很容易。為了確保兩個人鬧掰,他的父親借由琳達手中提供的都是正確信息。 女人看著手上的資料輕輕笑了笑。 珍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進入了精神病院療養(yǎng), 這家舊金山有名的私人看護院看起來環(huán)境不錯。 黑色的車子停在門外,虞晚從車內下來慢慢撐開傘。 “女士, 這里未經(jīng)允許不得進入。”正好在門外的護士攔著她。她話音剛落面前就遞過來一張手卡:“我找史密斯小姐?!甭暰€清冷的女人穿著質地考究的大衣,微微卷曲的頭發(fā)順著后背披散下來,更顯得揚起的下頜精致冷淡。護士愣了一下, 在看到手卡時臉上連忙換上笑意:“您稍等一下?!彼杆俨樵冎T牌號。 虞晚撐著傘靜靜等著。她穿著素凈即便是不施粉黛站在那兒, 也能奪走所有人的呼吸。這樣的雨天里,一朵薔薇的出現(xiàn)實在讓人賞心悅目。 高樓窗戶前,瞇著眼的男人微微嘆了口氣。 直到高跟鞋的聲音遠去,院子里的眾人才慢慢收回目光來,低頭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住在這里的人無論之前家世如何前途如何,現(xiàn)在卻都只是被放棄的人, 沒有什么好探究的。 虞晚看著電梯層數(shù)逐漸升高, 紅色的按鈕亮了亮。因為出得起錢,療養(yǎng)院里環(huán)境很好,這一層只住了珍一個人。電梯響了聲慢慢打開, 虞晚瞇了瞇眼,指尖在屏幕前輕點了下將手機合住放進包里。 走廊的盡頭就是房間。房門開著,打開的窗前站了一個人正在吸煙。男人金色的發(fā)絲即使在昏暗的房間里也可以一眼辨認的出。安德烈側著身子抖落煙灰,慢慢回過頭來:“嗨。”他神色溫柔,淺碧色的眼睛像第一次見面一樣迷人。可沒人知道他已經(jīng)處于暴怒的邊緣了。 “見到我很意外?” 安德烈輕輕笑了笑, 低頭任由發(fā)絲從鼻梁掃過。 他在得知她與琳達做交易的時候并不生氣,因為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愛他。這些都無所謂,可她不該來見那個女人。安德烈知道只要她見到珍,那么他辛苦維持的表面假象就會被打破。他不想嚇到她,可她的好奇心實在太強了些。這確實是一件令人煩惱的事。 男人低聲笑了笑:“女孩兒,如果我是你就不會來這里。” “這里難道有什么秘密?”虞晚不著痕跡地打量了眼干凈整潔的房間,淡淡問。 她很少有慌亂的時候,安德烈知道她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樣,除卻迷人的外表外她有這世上最令人心動的靈魂。他們身上有共同點,他承認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她吸引。他喜歡她,也會對她很好。可她不該脫離掌控。 壓抑在正常血液下的是他越來越露/骨的欲望,他知道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可在此之前他還是愿意在她面前裝作正人君子。畢竟你情我愿也是一種很美妙的情調??伤€是太心急了。安德烈輕笑了聲:“你不會想知道的。” “那么換個問題,只是被咬傷的珍為什么會被送到精神病院來?”虞晚皺眉。 女人站在房間里唯一一處可被光線照射的地方,微微睜開的眼睛卻冷到極致。這樣的眼神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會太過無趣,可在面前女人卻不一樣,她的冷讓人心癢,因為那是一種漠然到深處的艷麗,頹靡又青澀。 “她很臟?!卑驳铝椅⑽⑼铝丝跓熿F,窗外細雨映著男人眉眼俊美桀驁。那種被觸碰的惡心感讓他微微瞇起了眼。 房間里氣氛壓抑,安德烈看著面前女人,喉結輕輕滾動著:“別誤會,你是不一樣的。” “只有你是不一樣的?!彼灾^嘆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不由讓人毛骨悚然。那個男人就像是毒蛇一樣,冰冷無情。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在莊園里見到的反天刀嗎?那是我精心準備的禮物,只有你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彼p笑了聲,掐滅煙頭:“我們很有默契,不是嗎?” 包里手機微微亮著,虞晚指尖頓了頓:“你已經(jīng)構成了犯罪?!狈欠ㄇ艚?,這并不是一件小事。史密斯.珍在這家精神病院已經(jīng)生活了一年,要是捅出去安德烈絕對不會好過。 金發(fā)青年微微搖了搖頭:“你以為他們?yōu)槭裁锤野颜涞南⒔o你?就是因為這里已經(jīng)被打點好了,沒有人會泄露出去一絲一毫?!?/br> “阿晚,在這個圈子里,你還沒有資格?!彼曇魩еσ?,卻有些不屑。 “是嗎?!笨吭陂T邊的女人也笑了:“那這樣呢?”白皙的指尖握著輕輕閃動的手機,紅色的按鈕記錄下了他們全部的對話。虞晚偏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現(xiàn)在有沒有資格和您談話呢?”她語氣清冷,又將這句話還給他。 男人站在陰影處看不出神色,過了很久才笑了聲:“你在威脅我?” “可以這么理解?!庇萃磔p笑著看著他:“你們煞費苦心,我也只好用一點小手段了。”她語氣優(yōu)雅的輕描淡寫。 安德烈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