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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少年勾肩搭背走了進來,身姿凜凜,朝氣蓬勃。 “娘?!鳖櫾搅髯笥彝崎_顧越白和顧越武,眉眼透亮的望著夏姜芙,“娘怎么來了,我在山上抓到好多兔子野雞,中午讓廚子烤了吃。”想到他娘來雙胞胎竟不提前告訴他,嗔怪的倪了雙胞胎一眼。 “娘剛到,熱了吧,快坐下喝口水。” 蘇之荷的視線落在門口,在顧越天顧越昊出現(xiàn)的瞬間,她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雙手捂著嘴,有些不敢認。 顧越天擦了擦額頭的汗,整理好衣衫,規(guī)規(guī)矩矩上前見禮,蘇之荷一把拉過他,“越天,怎么瘦了這么多?”顧越天是長子,她和顧泊冶多偏心他,手里再沒銀錢也不曾短過他吃穿用度,她精心養(yǎng)著的兒子,短短幾日光景就被折騰得面黃肌瘦,萎靡不振,如何不讓她心疼。 顧越流咕嚕咕嚕喝完一杯水,插話道,“二嬸也覺得大堂哥瘦了?沒辦法,我讓他多吃點,他說吃不下。” 蘇之荷可不信他的話,握著顧越天的手,朝門口顧越昊招手,妝容精致的臉上滑下兩行清淚,“瘦了,也黑了。” “這都是白些回來些的了,之前瞧著更黑呢?!鳖櫾搅髯チ藥最w櫻桃干塞嘴里,囫圇不清道,“二嬸您是沒瞧見幾天前的大堂哥,人又黑又瘦,跟竹竿似的,半夜往竹林一站,沒人分得清是人還是竹?!?/br> 蘇之荷哭得愈發(fā)傷心,李氏拉過瘦了的顧越清,也是心疼不已,她沒有蘇之荷瞻前顧后的心思,直接問顧越流道,“好好的在書院念書怎么會弄成這副樣子,是不是遇著什么難處了?” 顧越清不喜歡她,往旁邊挪了步,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學(xué)顧越流的樣子咕嚕咕嚕往嘴里灌。 “估計書院飯菜不合胃口,堂哥們吃不習(xí)慣,一頓飯比我吃得還少?!?/br> 胡說,蘇之荷快氣瘋了,她是京里長大的,偶爾也會做幾樣京城點心飯菜,顧越天和顧越昊喜歡得不得了,如何會吃不慣?有心讓李氏多問兩句,奈何李氏心思都放顧越清身上,壓根沒注意她給的眼色。 “越清在東境長大,口味偏甜,吃不慣京里飯菜是正常的?!崩钍蠜]有多想,將手帕遞過去,讓顧越昊擦擦臉上的汗,她又問顧越流,“你們做什么去了累成這樣子?” “抓兔子野雞啊,這山里野慣了的就是不一樣,跑得賊快了......”顧越流眉飛色舞說起抓兔子野雞的事,要不是顧越天體力跟不上,他們還能抓到好幾只。 他念顧越昊顧越清年紀稍小,就讓他們拿著繩子藏起來,他和顧越天前后夾攻,抓住兔子后二人出來將其捆了,顧越天反應(yīng)特慢,兔子都迎面往他腿邊跑他都反應(yīng)不過來,還不如他一個人呢。 要不是有心帶他們出出風(fēng)頭,他才懶得和他們一起呢。 顧越流形容得繪聲繪色,蘇之荷卻驚魂甫定,山里枝椏橫七豎八無人修剪,跑動間只怕有不少擦傷,經(jīng)顧越流一說,她才發(fā)現(xiàn),顧越□□服上果真劃破了好幾道口子,不過拿針線給縫上了,顧越昊的也是如此,她心頭一咯噔,抓起修補好的口子,聲音有些尖銳,“誰給縫的?” 男女授受不親,顧越天要是在書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晃了晃頭,身子一陣發(fā)虛。 說起這個,顧越昊表情極為自豪,“我給大哥縫的?!眲傞_書院,衣服破了都是顧越流自己動手,他心頭過意不去,就跟著顧越流學(xué)了學(xué),沒想到真給學(xué)會了,針腳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好幾位同窗都對他贊嘆不已呢。 這一下,蘇之荷連帶著整個身軀都晃了晃。 秦臻臻敏感些,明白蘇之荷承受不住的原因,七尺男兒,哪有拿針線做女工的,她解釋道,“二嬸別多想,書院開設(shè)有女工一課,無論男女都要進學(xué),昊堂弟此舉并不會惹來什么非議?!?/br> 當然,她沒有告訴蘇之荷,男孩學(xué)習(xí)女工意在體會一針一線皆屬不易,更應(yīng)心存感激孝順父母。 顧越昊也安慰蘇之荷,“母親,二堂嫂說的對。” 蘇之荷心頭還有許多疑問,但她清楚,只要顧越流他們在,三言兩語插科打諢就蒙混過去了,她想單獨和顧越天說會話又找不著合適的機會,私底下攛掇李氏好多次,李氏就跟傻了似的,眼睛定在顧越清身上挪不開了。 霞光漫天,庭院的花花草草罩上了層紅紗,院墻上的藤蔓輕搖著身姿,書院有晚課,顧越流為了掙表現(xiàn),積極得很,草草吃過晚飯就喊著顧越天他們走了,一桌吃飯,蘇之荷算見識到顧越流口中‘一頓飯吃得比他還少’的說法了。 好樣的,顧越流才多大?整整吃了五碗米飯,喝了兩碗雞湯,一個人啃了半只雞,更別論還吃了其他菜呢,以他能吃的程度,就是兩個顧越天也趕不上他啊。就她觀察,顧越天以往頂多一碗飯管飽,中午吃了三碗,晚上吃了兩碗,顧越昊和顧越清也吃得多。 四人一走,桌上就跟狂風(fēng)卷過似的,她握著筷子,不知該說什么。 “小六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是好事?!毕慕降箾]被顧越流飯量嚇到,顧泊遠年輕時也這么能吃,顧越涵也是,顧越皎和顧越白他們隨她吃得少些。 蘇之荷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望著四人面前空蕩蕩的杯盤,沒有說話。 回府天兒已經(jīng)黑了,管家候在門口,待夏姜芙下了馬車,他就俯首跟在身后,每每他這副神色就是有話要說,夏姜芙習(xí)以為常了,誰知穿過影壁身后的人兒都沒聲,她奇怪的轉(zhuǎn)身,“怎么了?” 管家訕訕笑了笑,看向遠處假山后漸行漸遠的背影,恭聲道,“大少夫人早上去寧國公府探望老夫人,傍晚派人送消息來說老夫人走了,奴才琢磨著要不要派人去接大少夫人?!?/br> 寧婉靜是出嫁女,照理說不用守靈,而且她懷著身孕,受不得勞累,入嘴的吃食得謹慎,他怕國公府的下人照顧不周。 “大少爺呢?” “聽說還在衙門......” “刑部沒了他是不是就倒了?你去衙門把他叫回來......”說到這她頓了頓,“叫他直接去國公府,有奶娘照顧我不放心?!蹦棠镌僭趺粗皇窍氯?,寧婉靜有些話不會與她說,顧越皎就不同了。 “哎,老奴這就派人去。”管家領(lǐng)了命,扶著老腰,火急火燎就跑了,他怕再慢上一步,就該聽夏姜芙絮絮叨叨罵顧越皎了。 梁鴻出事,刑部右侍郎一職就空缺著,而梁鴻所犯的罪,皇上并沒明確指示,只是京中許多人都盯上了這個位置,來刑部走關(guān)系的人也多了起來,顧越皎身為左侍郎,背后又有長寧侯府這座靠山,巴結(jié)他的人不少。 以前他審案抓犯人即可,現(xiàn)在審案之余還要應(yīng)付各式各樣的人,浸yin官場多年,他深諳寧得罪君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