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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順昌侯的暴行,“你說我會不會不是我爹親生的啊,他對路邊的叫花子都比對我好?!?/br> 不對,如今安寧國泰民安,叫花子都開墾荒林自給自足了,比他強。 “你又怎么了?” “還不是塞婉公主惹的事,當日給她錢是心里過意不去,沒提讓她還的事兒,誰知她非要把錢還給我,還約我去后門拿錢,被我爹抓著先行,以為我敗壞他家風呢,沒把握打得去半條命?!闭f著話,他撩起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手臂,都是讓鞭子給抽的。 顧越流拿手戳了戳,“還真是淤青,順昌侯看著挺和善的,怎么這么對你?” “所以我覺得他不是我親爹?!蹦挠杏H爹這么打親兒子的? “不可能。”顧越流斬釘截鐵,“你們父子兩有些方面一模一樣?!?/br> 這話勾起了梁沖的好奇心,他問道,“哪些方面?” “逢人就喊哥。”不過順昌侯談吐文雅些,逢人就拱手稱呼聲兄,那熱絡勁兒,不輸梁沖在顧越澤跟前的表現(xiàn)。 “我怎么不知道?” “我親眼見過還能有假?”他在書院見著過順昌侯好多次,無不是順昌侯滿面紅光喊子云兄,魯光兄,山泰兄等等,曾一度他以為書院里的夫子都是順昌侯兄弟呢,那會他起過巴結(jié)梁沖的念頭,結(jié)果沒等他找到路子就聽同窗說梁沖被騎射課的夫子打了,被書畫課的夫子罰了...... 他發(fā)覺夫子們并沒有順昌侯的關(guān)系對梁沖網(wǎng)開一面后,毅然決然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這是他年幼時起的荒唐念頭,無論如何不會告訴梁沖的。 梁沖當了真,學戶部尚書捋胡子的動作摸著下巴道,“那他對我怎么跟對仇人似的?” 顧越流聳肩,“誰知道呢?!?/br> 想不出結(jié)果梁沖便不想了,摟住顧越流左肩,“我來找你去玩的,塞婉公主好像有錢了,我們要不要找她玩擲骰子?” 塞婉公主賭運極差,贏她輕而易舉,要不是他沒骰子才不會叫顧越流白白分錢呢,“塞婉公主心胸寬廣,輸了也不會大聲嚷嚷,你用不著怕你爹......”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越流捂了嘴,顧越流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小點聲,要是被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我吃不了兜著走。” 他三哥因為出骰子就被他爹叫去書房折磨了很久,雖說看不出顧越澤哪兒受了傷,但肯定的是好過不到哪兒去,他可不想步顧越澤后塵。 “怎么了?”梁沖拿下他的手,順著他的視線四處張望,半晌,心下了然,壓低聲音道,“咱小點聲,你叫上三哥他們,咱們一起去,好兄弟,有錢一起分嘛?!?/br> 有了顧越澤,他就是想輸點錢給塞婉都難。 確認沒有顧泊遠的人后顧越流眉頭才舒展開,收回自己的手,好心提醒道,“塞婉公主得罪了人,有人想要她的命,你去找她沒準會被連累,還是自己待著吧。”沒看他娘都不出府了嗎? “還有這事?”梁沖撓了撓后腦勺,“我怎么沒聽說?” 顧越流目光難掩嫌棄,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遍,末了不禁稱贊自己,“要不是我反應迅速,他們連個活口都抓不到......” “你可是咱書院跑得最快的人,歹徒哪兒快得過你,難怪云生院諸位夫人嘀嘀咕咕的,聊的估計就是這件事了?!彼麧M心要逃離他爹魔掌,也沒等到小廝回來答話,摟了顧越流胳膊,一副竊竊私語的神情嘀咕道,“你說誰這么陰毒要塞婉公主的命?” 他們游手好閑,沒做什么好事,但也不敢做殺人放火的事,誰的膽兒這么大? “我哪兒知道,我大哥正查呢?!鳖櫾搅饔X得那些人十之八.九是沖著錢去的。 “塞婉公主長得黑是黑了點,但罪不至死吧?!绷簺_覺得背后之人過分了,商量道,“你說咱要不要去驛站看看她,出了這種事,她心里怕是不好受?!?/br> 顧越流搖搖頭,“不去了,我已經(jīng)提醒過她小心,她應該有所防范了,咱還是過段時間再去找她吧?!?/br> 顧越澤說朝堂的水深,許多人當著你的面笑嘻嘻的,沒準就在背后害你,萬一他們?nèi)ンA站塞婉公主就出了意外,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肯定會把責任推到他們頭上,他才不會乖乖給人當踏腳石呢。 梁沖覺得這話有理,“成,我也過幾天再去看他,走,給你娘請安去?!?/br> 進了屋發(fā)現(xiàn)他們圍著桌子,正中央的鐵磁碗里,骰子鐺鐺鐺的響,梁沖看得眼睛都亮了,都怪他,只顧著和顧越流說話,連屋里在玩骰子都沒聽出來,他道了聲顧伯母,腰肢左右一晃,硬生生擠進了顧越澤身邊,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三哥,過個年,你看上去更英俊了?!?/br> 顧越澤淡淡瞥了他眼,沒吭聲,夏姜芙坐莊,梁沖摸不清路數(shù),解開荷包,小數(shù)目小數(shù)目跟著顧越澤押。 ☆、081 為何要稍微克制自己呢?來者是客, 如果贏夏姜芙太多銀子心里多過意不去?梁沖自認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所以他把銀票裝進荷包收了起來。 顧越澤就是顧越澤, 幾局下來, 他小贏了不少。 出乎他意料的是,顧越流輸?shù)糜悬c難看, 局局都輸, 他都朝他遞眼色跟著顧越澤押了,顧越流卻沒丁點反應, 又贏了一局后,他有些看不過去了, 暗搓搓挪到顧越流身邊, 抵了抵他胳膊, 嘴唇一動不動地囫圇不清道,“你倒是跟著三哥押啊。” 顧越流惦著幾顆金花生,遲疑不決, 梁沖看得發(fā)慌,搶過手毫不遲疑地堆在‘小’的圓圈里, “小,押小準沒錯?!?/br> 沒看顧越澤也押的小嗎? 夏姜芙搓了搓骰子,熟練的扔進鐵腕, 反手一蓋,笑靨如花的看著桌上的金子,“都決定好了?那我開了啊......” “讓我想想?!鳖櫾搅髅媛都m結(jié),看看夏姜芙, 又看看顧越澤,伸手將自己的金花生推進‘大’的圓圈,視死如歸的語氣道,“大,我押大?!?/br> 梁沖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眼,“你怎么會這么做?” 以往的經(jīng)驗難道還沒教會顧越流在賭桌上要跟著顧越澤的道理嗎?見顧越流神色堅定似乎不會改了,他有些為顧越澤不值,南下時顧越澤為他cao了多少心啊,如今顧越流竟懷疑顧越澤的本事了,他有些賭氣的把跟前的錢全放進‘小’的圓圈里,跳到顧越澤身邊,不忘拍馬屁,“三哥,六弟不信你我信你。” 頗有誓死追隨的意味。 顧越流目不斜視,安靜地等夏姜芙揭開碗。 “好,買定離手,我揭開了啊......”夏姜芙笑容和煦,纖細的手指將碗往上一揭,“四五六,大......” 隨著夏姜芙的話落下,顧越流高興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