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4
墊下藏錢的事兒交代的清清楚楚,夏姜芙忍俊不禁,“你不提我倒是忘記了,鞋墊下有錢,衣服夾縫里也有,出門在外,娘怕你們遇著山賊土匪啥的,讓秋翠將銀票塞得隱秘些,你們不知道?” 顧越流:“......” 顧越武:“......” 他們要是知道,就不會不折手段拉著人賭錢了,而且很長一段路他們都以為夏姜芙憂心他們曬黑而忘記給錢了,原來,錢在衣服夾層里。 不對,衣服夾層里還有錢。 二人容色呆愣,夏姜芙正欲解釋當(dāng)日是她馬虎了,卻看顧越流一躍而起,吆呼聲拔腿就跑,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夏姜芙:“......” “你六弟怎么了?”瞧著有些不太正常。 顧越武老老實實坐著,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不疾不徐道,“六弟是急著回屋拿錢,娘,你給咱身上裝了多少錢?” “沒細數(shù),萬把兩是有的吧,沒錢你們怎么不問問歡喜,你們的衣物是她洗的,娘早叮囑過她。” 顧越武想了想,“我們以為身上沒錢就沒到處嚷嚷?!?/br> 沒錢夠丟臉的了,再鬧得人盡皆知更沒面子,而且被梁沖他們知道了,不會同意擲骰子,他們也沒法贏錢了。 夏姜芙覺得也是,問了幾句翰林院的事兒,朝廷每年臘月二十二休假,來年元宵后才開始朝會,“塞婉公主還是天天去翰林院堵人?” 外邊的事兒她略有耳聞,塞婉公主恨嫁,天不亮就去宮里守著,嚇得文武百官提心吊膽,好些未說親的少爺躲在府里不敢出門,云生院的少爺們都少了很多。 “兒子沒去翰林院問過,快休假了,要盡早把手里的事兒安排好,過兩天大家估計都去當(dāng)值了。”老躲著不是法子,萬一塞婉持之以恒,他們總不能天天在府里不外出吧,今年的京城本就比往年冷清了許多,要是不趁著過年到處走走,年后事情多起來,想散散心都沒地兒了。 夏姜芙提醒他外出小心些,承恩侯吃空響,陸斐遭人暗算刺殺,朝堂局勢瞬息萬變,“你進出和你四哥一道,別單獨行事?!?/br> 顧越武點頭如蒜。 陪夏姜芙聊了許久的天,直到顧泊遠夾著風(fēng)霜從外邊回來他才起身告辭,感覺到顧泊遠臉色不太好,他不敢多問,小心翼翼朝外走。 “小六呢,把他叫到書房去,我看他是三天不挨收拾就要上房掀瓦了?!鳖櫜催h哈了口氣,解下身上大氅,警告的看了眼顧越武,“你不老實,下場就和你三哥一樣,下去吧。” 顧越武身形顫了顫,料到顧越澤被關(guān)在黑屋子里了,和宅門小姐擲骰子,還讓府里夫人找上門來,品行敗壞,顧越澤免不了一頓鞭打,就是不知道顧越白被殃及池魚了沒,顧越皎成親了,顧泊遠給寧婉靜留面子不會責(zé)罰他,顧越涵身為兄長沒有及時勸阻,顧越涵是要和顧越澤一起受罰的。 不知顧越白怎么樣了。 夫人們上門不只和顧越澤有關(guān),前兩天從別莊回府,顧越澤和小姐們賭博顧泊遠也知道,當(dāng)時他波瀾不驚,還以為默許了顧越澤這種行為了呢,誰知道顧泊遠今天突然發(fā)作這件事,不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嗎? 他把話傳達給顧越流,以往磨磨蹭蹭破口大罵的顧越流竟然不吭一聲,抱著棉被,規(guī)規(guī)矩矩去了書房,聽話得顧越武詫異不止,顧越流還抱了幾件衣服,以及一把剪刀,看樣子是準(zhǔn)備去書房接著剪衣服用,他上前拉住顧越流,“六弟不找娘告狀?” 實在是有些不像一喊二鬧三哭的顧越流。 顧越流緊著衣服,雪花落在脖間,冷得他打了個哆嗦,“不告狀了,五哥,你回屋歇著吧,明早記得提個炭爐子來書房看我?!?/br> 顧越武輕輕哦了聲,松開手,慢悠悠回屋去了,派侍從打聽,除了他和顧越皎,其余四人全關(guān)在書房寫文章,其中顧越澤挨了十鞭子。 虧得顧越澤是關(guān)起大門和小姐們賭,夫人們縱使記恨顧越澤也不敢將事情鬧大,關(guān)系到小姐們名聲不說,還有他們相公的烏紗帽,這種事,只敢偷偷上門聊,否則傳到皇上耳朵里,非摘了他們?yōu)跫喢辈豢?,顧越澤逃不過,參與賭博的府邸也逃不過。 事不過三,顧越澤沒準(zhǔn)哪天真會栽到這上邊。 顧泊遠和夏姜芙也在說這事,他讓向春將顧越澤住的屋子里里外外搜了遍,藏骰子的地兒有十多處,其中房梁上的布袋子里裝了一袋子骰子,不知情的以為他開骰子鋪呢。 夏姜芙勸他別動怒,“他做什么心里清楚,賭博盛行的時候他也沒天天浸泡賭場,偶爾尋個樂子不礙著誰什么。” “你......”顧泊遠捧著茶杯,臉上盡是無奈,“他賭棍的名聲出去,以后誰還敢嫁給他?” 顧越澤有恃無恐,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夏姜芙給縱的。 “你是不是想多了,瞧瞧每天來府里的小姐們,環(huán)肥燕瘦,花枝招展,排著隊嫁給越澤呢?!?/br> 顧泊遠一針見血,“人家是沖著你來的,不是奔著他。” 不知道夏姜芙給那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湯,爭先恐后搶著嫁進門,幾個兒子什么德行他再了解不過,除了顧越皎和顧越涵,沒一個著調(diào)的,嫁進門遲早會后悔。 夏姜芙回到窗下,拾起椅子上的話本子遞給顧泊遠,“有什么不同嗎?左右是給越澤做媳婦。” 顧泊遠不欲在這事上和夏姜芙過多討論,說起兒子好,夏姜芙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自信得他自慚形穢,他拿過話本子,翻了兩頁皺起眉頭來,“誰寫的?干系到朝廷官員,你讓晉江閣的姑娘們適可而止,被有心人利用,還以為你開晉江閣是心懷不軌。” 風(fēng)花雪月已成往事,要是被掀出來,牽扯到的事情就多了,承恩侯的事兒皇上心中有了定論,這時候話本子的內(nèi)容傳開,承恩侯定會反咬他一口,皇上敲打承恩侯的目的就落空了。 夏姜芙納悶,“寫得挺好的,看不出來,承恩侯還是伶俐之人,要不是他家有妻室,我還以為他會娶了春嬌呢。” 這個話本子就是春嬌寫的,當(dāng)日在南閣她被柳瑜弦諸多刁難,傅蓉慧和柳瑜弦刀光劍影吵了起來,她就把服飾過承恩侯和明瑞侯的姑娘帶進了晉江閣,沒料到春嬌寫的話本子情真意切,真是撿到寶了。 顧泊遠又隨意翻了幾頁,眉頭越擰越緊,和夏姜芙道,“你看話本子只在意男男女女感情經(jīng)歷,其中細節(jié)不曾考究,他指著其中幾行,‘有位大人想要我伺候,我心有戚戚,忐忑的轉(zhuǎn)向侯爺,他端著酒杯,面上冷冰冰的,我輕輕應(yīng)了聲好,酒過三巡,扶著大人下去時,侯爺忽然開口要我留下,侯爺臉頰有些紅,看著我的目光依然有些冷,我屈膝朝大人賠罪,心卻抑制不住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