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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因,夏姜芙心里最在意的是顧泊遠,他們當兒子的名次在后邊。 哪怕親耳聽見顧越流都覺得難以置信,平日里沒看夏姜芙對顧泊遠多和顏悅色啊,怎么就最在意他了呢? “爹昨晚高興得吃了兩碗飯,平日訓斥我們別得意忘形,他自己還不是?”顧越流抱怨道,“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 “誰讓他是我們老子呢。”顧越澤不痛不癢補充了句。 顧越流嘴翹得更高了,寧婉靜想安慰他們幾句,但實在不知說什么,老子和兒子爭風吃醋的戲碼她還是頭回遇見,這長寧侯府,和她以為的截然不同,威風赫赫的公公在府里和十幾歲的兒子較勁,說出去誰信? 最終,還是顧越皎開口,“沒有爹就沒有我們,娘最在意爹無可厚非,是爹為她撐起了一片天,讓她過上安寧日子的?!?/br> 夏姜芙心思通透,里邊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顧越流拿這種問題問夏姜芙,純屬自取其辱。 “好了,進去吧,多大點事就一驚一乍的,趁著爹心情好,你們想做什么事趕緊提,過些天可沒機會了?!鳖櫜催h心情好,待他們就會格外寬容,和皇上大赦天下差不多,趁熱打鐵,當然要為自己謀些好處。 顧越澤先跑進屋,中規(guī)中矩行了禮,問顧泊遠能不能從賬房上支些銀子,顧泊遠眉頭都沒皺一下說了聲好。 顧越白和顧越武想陪夏姜芙兩日再去翰林院,顧泊遠幽幽盯著二人看了眼,片刻點了頭。 到顧越流,他說,“我不想念書,想去云生院瞧瞧姑娘們怎么樣了?!?/br> 砰的聲,顧泊遠手里的茶杯落地,顧泊遠好心情消之殆盡,厲聲道,“不去書院就去黑屋待著,二選一,隨你?!?/br> 顧越流縮了縮脖子,他有得選嗎? 剩下顧越皎和顧越涵,兩人對視眼,俱是無奈,秉著孔融讓梨的原則讓弟弟們先開口,結果就這么被顧越流破壞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形容的就是顧越流。 “好了,今日事情多,吃飯吧?!毕慕搅闷鸷熥映鰜?,輕快的走向寧婉靜,眉眼含笑。 三朝回門,夏姜芙備了一馬車禮物,擔心寧婉靜記不住,都做了記號,長輩的禮稍有區(qū)別,弟弟meimei一視同仁,不會有人說寧婉靜厚此薄彼。 天還下著雨,顧越皎和寧婉靜前腳離府,顧越流也被顧泊遠攆去了書院,顧越涵去了軍營,顧越皎從賬房領了銀子心滿意足去兵部當值了,剩下雙胞胎陪著夏姜芙,“娘,您今天可是要去云生院?” “云生院開園,娘過去瞧瞧,你們是在府里還是隨娘一塊?”夏姜芙系上披風,問雙胞胎。 顧越白和顧越武異口同聲,“和娘一起?!?/br> 昨日那出花木蘭他們意猶未盡,還想接著看,晉江閣有三撥演戲的人,今天演的肯定是新戲,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去。 “穿厚些,外邊冷,別凍著了?!毕慕阶屒锎湓倌脙砂褌愠鰜斫o顧越白和顧越武,母子三人這才出門,云生院的收入充公,但夏姜芙應承姑娘們的事兒不會反悔,每一出戲收到的錢她們都能分,每一冊話本子她們也有錢掙,攢夠了賣身契的錢,隨時能離開,她不會失信于人。 冷風刺骨,晉江閣的姑娘們穿上了襖子,亭子四面圍上了屏風,戲臺子上搭起了帳篷,夏姜芙聽姑娘們聲音哆嗦,臉被風吹得起了褶子,吩咐人去大堂搭戲臺子,去大堂演出。 這事是她思慮不周,往常排練戲,哪兒都能排練,不成想演戲遇著下雨會耽誤,她讓人去工部衙門找個能作主的人來,晉江閣開門做生意,姑娘們的身子骨至關重要,搭個擋風避雨的閣樓,專供姑娘們演戲才成。 消息傳到工部衙門,衙門里炸開了鍋,許多人爭先恐后搶著來,哪怕明知夏姜芙找他們沒好事,也甘愿走一趟,衙門里的人爭得差點大打出手,最終,工部尚書一錘定音,“我去?!?/br> 其他人立即不敢吱聲了,衙門里尚書大人官職最大,誰敢和他爭。 不過,兩名侍郎諂媚的迎上去,“尚書大人,卑職陪您一道?!?/br> 其他員外郎,“對對對,卑職們也去,侯夫人有什么吩咐,卑職們負責打雜跑腿?!?/br> 尚書大人嗤之以鼻,明明想去看戲,偏偏找個冠名堂皇的借口,當他看不出來呢,他鄙夷的走在前邊,身后跟著侍郎和員外郎,工部有些官職的大人們傾巢而出,不知情的還以為刑部抓人。 好在工部近日沒什么事,衙門不會來重要的人,全走了也沒關系。 馬車停在云生院門口,尚書大人率先進去,兩名侍郎朝里走卻受到了阻礙,侍衛(wèi)不卑不亢,“侯夫人找尚書大人有事商量,諸位大人要進去得花錢買對牌才成?!?/br> 侍衛(wèi)不是傻子,這么多人,十之八.九是沖著晉江閣的戲來的,必須買票。 二人皺了皺眉,都到門口了不進去說不過去,問了對牌價格,十兩不貴,爽快的掏了錢,大大方方走了進去,不待他們尋位子坐下,尚書大人喚他們,跑過去一問,要他們丈量尺寸,搭建處能容納多人的閣樓。 天蒼蒼霧茫茫,他們花錢是來看戲的,結果真成跑腿打雜的了。 尤其尚書大人是個趨炎附勢的,為了討好夏姜芙,讓他們即刻丈量尺寸,干活的人都在衙門守著,眼下只得他們自己動手,一群人嘀嘀咕咕好一陣才拉出三個干活的人,剩下的以為躲過一劫了,卻不想還有更累的事兒等著他們,大堂桌椅不夠,他們要幫忙搬桌椅過去。 還不如丈量輕松呢。 都是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人,哪兒做過體力活,一群人被使喚得團團轉,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即使天不好,慕名而來的客人仍坐滿了大堂,工部的人累得滿頭大汗,到頭來連個座位都沒有,更悲催的是他們家里的夫人來了,以為他們有公務在身,半句話都不搭理人,一群大老爺們,總不好堂而皇之開口叫人讓座,只得暗搓搓在最后邊找個位置站著——看戲。 昨日在侯府演出的是傳奇云生的姑娘,今天是喜劇人生,姑娘們演技精湛,逗得夫人小姐們樂不可支,顧越白和顧越武拍桌哈哈大笑,腹痛不止,夏姜芙怕他們笑岔了氣,不住讓他們收斂些。 因著換戲臺子耽誤了些時辰,午時了,戲才演了三分之一,夏姜芙給戲臺子上的姑娘比了個停的手勢,姑娘們順勢停了動作。 秋荷上臺,扯著嗓子解釋道,“時辰不早了,上午的戲結束,一個半時辰后接著來?!?/br> 此話一出,惹得許多人不高興,正在興頭上,誰愿意走啊。 “姑娘們也要吃飯,不吃飯哪兒來的力氣?”顧越白為姑娘們說話,此言一出,夫人小姐們不敢再說什么了,方才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