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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如夢初醒,驚喜得蹦了起來,“是哦,我們都死了好些年了……” 高祖皇翻了個白眼,他這傻兒子,真不知當(dāng)年怎么坐穩(wěn)江山的,不過他還有正事,沒空理會承恩侯的事兒,“走遠(yuǎn)些,別耽誤我想正事?!?/br> 夏姜芙不是最在意臉嗎,他偏要給她送個丑媳婦,膈應(yīng)她一輩子。 ☆、媽寶047 顧泊遠(yuǎn)陪著老夫人在園子里溜達(dá)了圈, 等太醫(yī)來為老夫人把了脈開了藥他才離開,剛穿過拱橋就聽著旁邊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傳來說話聲, 他駐足望去, 夏姜芙和顧越涵并肩走來,二人聊到什么開心事, 俱是一臉笑意。 顧泊遠(yuǎn)輕微哼了聲, 臉上極為不悅,“你祖母生了病, 可曾去壽安院問候過她了?” 老夫人出身使然,說話行事極為委婉含蓄, 簡單一件小事, 她拐彎抹角能說上半個時辰, 夏姜芙請院正開的藥方又苦又澀,喝得她倒進(jìn)胃口吐了好幾回,讓他訓(xùn)斥訓(xùn)斥夏姜芙, 老夫人也不瞧瞧,他若膽敢因為這事給夏姜芙臉色瞧, 顏楓院準(zhǔn)能鬧翻天。 于是他只能厚著臉皮說良藥苦口,勸老夫人別動肝火,小心又被氣狠了。 夏姜芙和老夫人斗了這么多年次次完勝, 里邊也有院正的功勞,老夫人愛裝暈,夏姜芙驚慌不安,急得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老夫人以為自己拿捏住她了,但夏姜芙轉(zhuǎn)頭就請院正進(jìn)府為老夫人把脈,讓院正務(wù)必要開些聞著味兒就能清醒過來的藥。 老夫人一年到頭,沒少吃黃連,以后再暈倒,讓下人去太醫(yī)院抓的藥送去藥鋪,把苦的,澀嘴的挑出來。 夏姜芙識破她的把戲,此后院正再開的藥,總有兩三種是磨碎了挑不出來的。 這回老夫人暈倒,吃了多少黃連可想而知。 每次老夫人吃了苦都要拉著他抱怨,次數(shù)多了,他心頭無奈,換作他,知道夏姜芙不好招惹就不會和她對著干,老夫人卻不信邪,偏要挑戰(zhàn)夏姜芙弄得自己叫苦不迭。 要讓老夫人看見母子二人說說笑笑的情景,估計又要氣得捶胸頓足。 “爹,我送娘回了顏楓院就去?!鳖櫾胶瓟苛诵Γ瑖?yán)肅的回道。 今天回來的早,如果現(xiàn)在去壽安院,還是得傍晚才抽得開身,索性不如晚點去。 顧泊遠(yuǎn)走上前,握了夏姜芙的手,朝顧越涵擺手,“去瞧瞧你祖母吧,我陪著你娘回去就是?!?/br> 他被老夫人念叨好一會兒,怎么能讓顧越涵躲了清凈。 顧越涵答了聲是,便朝著旁邊小徑走了,只是看他那晃悠悠的步伐,明顯不想去,在拖延時間,顧泊遠(yuǎn)嗤笑了句,厲聲道,“還不快些,久了沒去軍營練習(xí),懶得走不動路了是不是?” 顧越涵身形一僵,頓時抬頭挺胸,邁著大步走了。 “老夫人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涵涵是男孩子,哪兒有耐心聽她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你兇他做什么?”夏姜芙嗔怪道。 顧泊遠(yuǎn)張了張嘴,見顧越涵走得見不著人影了才收回視線,“老夫人疼他,我和皎皎事情忙,他不多陪陪老夫人怎么讓老夫人消氣?” 他看來,顧越涵就是不善言辭了些,換作顧越澤,保管哄得老夫人眉開眼笑。 夏姜芙撇他眼,冷笑道,“要老夫人消氣,除非我死了,她老人家的氣,可不是三五兩句話就壓得下去的。” 顧泊遠(yuǎn)識趣的不接話了,否則聊下去,今晚又得睡書房,京里大戶人家主母出身高貴,向來面善心狠,當(dāng)著面巧笑嫣然,背過身就指指點點,老夫人耳濡目染,骨子里就帶了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在夏姜芙進(jìn)府前,老夫人做得很好,端莊持重賢良淑德,極受人尊敬,夏姜芙進(jìn)府后,老夫人就壓制不住心底那份黑暗了,頻頻被夏姜芙氣得跺腳。 夏姜芙,能氣得人暴露本性,連宮里的太后都逃不過,何況是老夫人。 “對了,云生院的事兒怎么樣了?裴夫子去云生院授課引起了不小轟動,下了早朝我聽見好些人議論呢?!迸岚资茏x書人推崇,地位極高,去云生院授課一事,許多人都在猜測是不是夏姜芙用不入流的手段威脅人,加上裴府小廝透露,夏姜芙曾送了盆花去裴府,大家更是眾說紛紜。 “姑娘們長進(jìn)大,寫的故事干凈簡潔,得空了,我拿回家你瞧瞧,指點指點兩句。” 顧泊遠(yuǎn)不上當(dāng),“話本子和正經(jīng)文章不同,敘事生動有趣就成了,邏輯條理是其次,我指點不來?!?/br> 裴白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他略有耳聞,顧泊遠(yuǎn)可不會湊這個熱鬧。 “這就是你比不上裴夫子的地方,難怪裴夫子受人景仰,確實是他該得的,你知道越澤他們到哪兒了嗎?我琢磨著讓他們?nèi)ド嚼镎艺矣袥]有月亮花,送給裴夫子作謝禮?!毕慕讲幌矚g被他抓著手,掙脫開,改為挽著他手臂。 “還在路上呢,李良的信今明兩日就到京城了,越澤的事一經(jīng)坐實,你不得胡來。”夏姜芙護(hù)短,皇上真要追究顧越澤的罪,他擔(dān)心夏姜芙又進(jìn)宮把人罵一頓。 在夏姜芙眼里,她生的兒子千不好萬不好都是好的,哪怕做錯事,也該由她訓(xùn)斥,和外人無關(guān),她親娘小時候就是這么對她的,所以她也要這么對顧越皎他們。 夏姜芙一點不擔(dān)心,“李良和魏忠是聰明人,換作梁鴻我可能會擔(dān)心,他們二人,我是不擔(dān)心的?!?/br> 顧越澤真聚眾賭博,李良和魏忠難逃監(jiān)督不力不作為之責(zé),其他隨行的少爺也有罪,參與賭博的是重罪,不參與的是輕罪,一個都逃不了,怎么說,二人心里有數(shù)。 顧泊遠(yuǎn)嗯了聲,領(lǐng)著她去湖邊散會兒步再回顏楓院。 夏姜芙高枕無憂了,可苦了李良和魏忠,帶著幫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紈绔少爺,走得慢不說,還要忍受他們從早到晚的抱怨,抱怨顧越澤出老千騙他們錢,收到夏姜芙信的時候他們是受寵若驚的,以為夏姜芙擔(dān)心四位少爺吃苦,讓他們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但看完信后,二人面色鐵青,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宿沒睡,夏姜芙罵他們領(lǐng)朝廷俸祿不為朝廷辦事,朝廷明明抓賭,他們卻縱容顧越澤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賭博,夏姜芙的信里問是不是他們慫恿威脅顧越澤賭博的。 天地良心,顧越澤賭博他們真沒參與,恨不得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哪兒會參與這種事,夏姜芙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登峰造極。 慫恿威脅?顧家?guī)孜簧贍攤€個是人精,慫恿得了嗎,威脅有用嗎,夏姜芙真是太看得起他們了。 之后收到朝廷的來信才知顧越澤聚眾賭博的事東窗事發(fā)了,御史臺彈劾顧越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信是大理寺發(fā)出的,讓他們務(wù)必將顧越澤賭博之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前邊有夏姜芙警告,后邊有大理寺要他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