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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擰緊了眉。 很快,就有宮人和秋翠耳語了兩聲,秋翠拽了拽夏姜芙衣角,扶著她起身回去了。 夏姜芙靜悄悄的走了,沒驚動任何人,只關(guān)注她的柳瑜弦不屑嗤了聲,不過很快又被琴聲吸引,細心聆聽各位琴藝。 鵝卵石鋪成的甬道上,夏姜芙折了朵花,一瓣一瓣掐著花瓣撒著玩,后邊有丫鬟跟著她一路撿。 經(jīng)過一簇花叢時,內(nèi)里忽然走出個少女,氣質(zhì)溫婉,朝夏姜芙福身行禮道,“給侯夫人請安。” 夏姜芙抬眉看了眼,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臉蛋精致,只是妝容顯得有些老氣,看著像二十出頭的人,夏姜芙道,“起來吧,后邊熱鬧非凡,你怎么在這?” 小姑娘都愛湊熱鬧,何況太后娘娘和皇上在場,許多人更是趨之若鶩,妄想一朝入了帝眼,飛上枝頭變鳳凰。 “家姐說多謝您抬愛,叮囑我當面與您道聲謝謝?!贝巳苏窃谧鳟嫳荣愔械昧艘黄钡那卣檎椋屎笠荒竿膍eimei。 秦家出了位皇后,照理說該加官進爵的,壞就壞在皇后生母身上,六年前,天家親事一定,皇后的生母進宮面圣直言不想加官進爵,她膝下無子,百年后爵位無非便宜了那幫庶子,她別無所求,讓皇上往后能照拂小女兒一二。 因著是秦夫人生前遺言,太后憐惜她,讓皇上應了下來。 如今的秦夫人是皇后繼母,與皇后感情并不深厚,皇后也懶得為其出謀劃策,故而,秦家是唯一沒有爵位的外戚。 夏姜芙打量著面前的小姑娘,一身簇新的緞面長裙,頭上戴著宮里流行的玉釵和簪子,身形顯得有些瘦弱。 她笑道,“你倒是實誠,用不著謝,你的畫技不是最好的,但其蓬勃朝氣別人比不上?!?/br> 她不懂畫,但一幅畫給她感覺如何她還是看得出來。 其他人的畫作,只怕私底下早已練習過無數(shù)回了,畫多了,運筆嫻熟流暢不假,但少了份即興和樂趣,秦臻臻的話顏色對比鮮明,意境不好,勝在顏色分明。 秦臻臻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夏姜芙不打趣她,眼神落在她局促來回摩挲著的鐲子上,鐲子質(zhì)地尋常,rou眼可見其裂痕,一看就是普通玉,她指著左側(cè)半圓形拱門道,“你若不想回去湊熱鬧,就陪我散散步吧。” 俗話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秦臻臻在秦府的日子,或許并不如表面光鮮。 夏姜芙掐著花瓣,見秦臻臻無所適從的抓著鐲子,便讓秋翠再摘幾朵花來,給秦臻臻,讓她掐著玩,“這種花到處都是,香味濃郁,坊間很多用來做香胰,初始好聞,慢慢就覺得刺鼻難聞了?!?/br> 秦臻臻看著粉色花瓣,詫異道,“那為何您還選這花?園里有其他的,用不用......” “不用,我就愛掐著這花玩,粗俗低廉,在大戶人家眼里跟野花無甚,但我小時候,為了買這個味道的香胰,別提攢多久的錢了,買回家還不敢光明正大拿出來用,怕被我娘沒收,只得偷偷的用?!毕慕狡艋ò辏瑡善G欲滴的臉上掛著清淺的笑,看得秦臻臻閃了閃神。 關(guān)于夏姜芙的過去,京城有許多傳聞,但多是不好的,說她是狐媚子,從小到大的本事就是勾引男人。 便是她如今的母親也看不起夏姜芙,jiejie對她則是諱莫如深,告誡她不得跟其他人一樣對夏姜芙存輕視之心,遇著了要禮數(shù)周全,jiejie沒說內(nèi)里緣由,但她明白jiejie不會害她。 而且,她多少懂些道理,出嫁從夫,女人地位如何,全靠男人態(tài)度。 夏姜芙在京城囂張幾十年,除卻侯府地位,離不開顧侯爺縱容和撐腰。 這點,不是只靠美色就能持久的。 “我沒用過這個味兒的香胰,聽您說,很想試試。”秦臻臻將花湊到鼻尖處聞了聞,別說,真的有些刺鼻,她急忙拿開,不舒服的打了個噴嚏。 夏姜芙好笑,“刺鼻吧?你真想試試,私底下可以,但別讓人聞見了,高門貴女,用這種東西會被人嘲笑,有些時候縱使你真喜歡但耐不住別人喜歡揣測亂說,說來說去就變了味道......” 言語傷人如刃,不是一般人千萬別嘗試。 秦臻臻點了點頭,只聽夏姜芙話鋒一轉(zhuǎn),“但有些事犯不著藏,藏了反而會讓一些人肆無忌憚?!?/br> 秦府嫡女,手腕上的鐲子卻是瑕疵品,日子可見一斑。 秦臻臻一怔,臉上盡是錯愕,不等她問,夏姜芙已拉著她衣袖穿過拱門進了庭院。 院里隨處可見丫鬟婆子,大家井然有序忙著,秦臻臻想說點什么但不知從何開口,猶豫了番,便一直沉默著。 夏姜芙帶她去了南園的廚房,皇上來了南園,廚房的管事自然而然成了御膳房的人,夏姜芙帶著秦臻臻去廚房溜了圈,二人在,婆子們施展不開,看夏姜芙這找找那翻翻,額頭直冒冷汗,問夏姜芙要什么她也不說。 最后,還是御膳司的人心思活絡(luò),提了一籃子玫瑰花來,夏姜芙這才眉開眼笑的走了。 “公公,這些玫瑰花是太后欽點用來做玫瑰糕的,你給了她,太后追究起來怎么辦?”有宮人認出玫瑰花是今早采摘的,不由得小聲提醒。 “沒看秦小姐也在嗎,將皇后娘娘引來,還不是得將玫瑰花乖乖送給侯夫人?”皇后對meimei關(guān)愛有加,消息傳到她耳朵里,肯定要過來一探究竟,皇后一來,夏姜芙就成了長輩,更攔不住她了,沒準還會被皇后斥責大題小做,不過玫瑰花,夏姜芙要的話給她便是。 宮人想了想,別說,皇后如果過來,結(jié)果還真是這樣。 得了玫瑰花的夏姜芙心情大好,“臻臻,今日多虧了你,改天我將香薰香胰制成了送你些,南園的玫瑰花圃采的是昆州紅土,長出來的玫瑰花氣味獨特,是其他地方比不上的?!?/br> 秦臻臻面露不解, “您見笑了,我沒幫什么忙?!?/br> 都是夏姜芙拖著長裙東翻西找,她連打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她受之有愧。 夏姜芙笑而不語,自己提著籃子,喜歡得不得了。 被她的笑感染,秦臻臻只覺得自己也開心不少,其實夏姜芙挺好相處的,沒有架子,為人和善,和在外人跟前截然不同,于是她膽子大了些,問起夏姜芙狀元榜眼的事情來,“顧夫人,您說今年的前三甲是顧三少他們是真的嗎?您真的認為他們?nèi)值軙???/br> 這種事,她十幾歲的小姑娘都知道不會發(fā)生,即使顧家兄弟真有本事,皇上也不會同時點他們?yōu)闋钤交ǖ摹?/br> 為何夏姜芙想也不想就說了他們名字。 夏姜芙撥弄著花瓣,想起什么,笑得眉眼彎了起來,“他們在我心里永遠是最出息的,結(jié)果如何不重要?!?/br> 她態(tài)度從容坦然,說這話的時候,姣好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