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是叫我抄這個寫那個的,忙得連吃口茶的功夫也沒有,哪還能知道這些呀。唔,不過你說她是坐輪椅的話,我便明白帝君為什么會看上她了?!?/br> “是吧?也怪她命好……” 兩道水青色的身姿就在這時出現(xiàn)在拐角處,在見到我時愣了愣,隨即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嚇得驚叫出了聲,手里明亮的燈籠也險些飛了出去。 所幸我聽她們的聲音漸漸接近,已有了心理準備,倒不至于與她們倆一般驚嚇。 她們倆的目光隨即移至我的腳下,與我的輪椅上,驚叫聲驀然吞了回去,想來意識到了什么,臉色漸漸滲白。 “你,你是……”其中一個女子不可思議地指著我,聽聲音應是說我命好的那位。 細想,縱然我聽她們的墻角不大對,但相比他們在墻角后說嚼我與月琉的舌頭根,顯然她們占的理虧些。 如此擺正了心理態(tài)度,我便也不與人微笑,待來不及點頭說正是在下時,她們后頭的轉彎處又走來幾人,領首的正是幾日不見的滅芳阿姑。 她一眼便看見了我,怔了怔,倒也沒太大驚訝的形容。轉頭對那兩位女子冷斥道:“方才尖叫什么?半點規(guī)矩也不懂了嗎?” 可憐那兩位女子還沒從我這緩過神來,又被這一通訓斥嚇白了臉,撲騰一聲丟掉了手中的燈籠雙雙跪下,連連將頭磕在堅硬的地面上:“姑姑饒命,姑姑饒命啊……” 我瞧著她們跪下的方向也有些偏向我,委實有些受不住別人的跪拜,蘇蘇我都從未叫她跪過我,唔,也養(yǎng)成了她沒大沒小的性子。 撫上輪椅把手,微微往墻里頭偏了偏,躲過她們跪拜的方向。 滅芳阿姑看到了我的小動作,俯視那兩位女子,冷道:“怎么回事?” 那兩位女子頓了頓,偷偷相視一眼,支支吾吾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滅芳阿姑見此微微皺了眉,估摸著她們倆不愿意說,便看向我,微微輯了禮:“姑娘,方才這兩人是否哪里有得罪?” 唔,得罪倒也委實說不上,只是這心里到底不大舒服。 與滅芳阿姑回了禮后,我便說道:“談不上得罪,只是一向聽聞魔族的族規(guī)甚嚴,不知背后議論帝君是什么罪名?” 滅芳阿姑冷了面容,俯視那兩位女子道:“好大的膽子!誰給你們妄議帝君的權利?” 兩位女子伏拜在地上,額頭未曾離開過地面,顫聲道:“姑姑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下去領罰?!彼涑獾?,與我第一日見到她溫和的模樣大相徑庭。 那兩位女子連連低頭領罰,倒也沒看出眼下具體形容來,服不服這懲罰也便不得而知。 嘖,估摸著明日梅淵又要傳出我欺凌到十一層宮來的流言了。 見兩位女子站起來便要被滅芳阿姑身后幾人拉下去時,我開口叫住:“等等?!?/br> 所有人頓下看我,包括那兩位女子,眼中浮著淡淡的不安,估摸著生怕我會落井下石一番。 滅芳阿姑在旁邊與我溫聲道:“姑娘還有什么吩咐?” 我微微傾身,看著那位說我好命的女子,問:“你今年多大?” 她明顯是愣了愣,滅芳阿姑在旁邊斥道:“姑娘問你話?!?/br> 她連忙低頭:“兩千六百八十七歲整?!?/br> 我噎了噎,那這聲“丫頭”只得認了。 滅芳阿姑問:“怎么了?” 我搖搖頭:“沒事,隨便問問。” 那兩位女子被帶下去后,滅芳阿姑便看向我:“姑娘可是來找帝君的?” 我本有些猶豫要不要說,怕給別人留下肆意來去的印象。只是月琉不知辦事到何時才能結束,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是,月,容華他還在殿中議事嗎?” 滅芳阿姑點頭:“嗯,我剛從殿中出來,怕是還要一會才能結束?!鳖D了頓道:“姑娘若是來找帝君,我領你去東殿吧?!?/br> 東殿?我好奇地回頭看了眼淺兮,她也是愣了愣的模樣,見我在看她,遂反應過來驚喜地與我壓低了聲音解釋道:“東殿是帝君的寢殿?!?/br> 我臉轟的一下就熱了,連忙向滅芳阿姑擺手道:“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來找月琉,不是,容華說說話……” 我這廂解釋得慌亂而著急,生怕別人有什么誤解,可滅芳阿姑抿嘴一笑:“沒事,姑娘隨我來吧?!?/br> 說罷便轉身先行,我愣了,不知是跟上去還是轉身回去,只是我還來不及做決定,淺兮已是十分聽滅芳阿姑的話,輪椅滾起來了。 她笑瞇瞇地在身后悄聲說:“伯姑娘,滅芳阿姑可是魔族老人了,她說讓你你去東殿,那定是帝君的意思?!?/br> 我撫了撫額,無力地解釋:“我們真的是清白的?!?/br> 她賊兮兮地笑:“伯姑娘,沒事,我懂的?!?/br> 我欲哭無淚,懂你個大頭鬼啊懂。 第66章 第 66 章 東殿作為月琉的寢殿,這一路行過去自然是備受矚目的。一排排穿著各色紗袍的侍女側身輯禮與我們讓路時,我眼風里瞧見她們的眼皮抬得老高偷偷看我,想是驚訝我竟已經(jīng)可以登堂入室到東殿來了。 行了許久,最后穿梭過一條曲折彎繞的回廊,總算到了一座朱甍碧瓦的宮殿前,大殿門口依舊有兩側魔將重兵把守,好在此行有滅芳阿姑在,倒不擔憂被人攔下。 只是淺兮卻被滅芳阿姑堪堪攔在門外,然后由滅芳阿姑推著我進入了寢殿。淺兮一臉想哭不敢哭的可惜模樣,即便我與她說很快出來,也并沒有令她歡喜些。 東殿裝潢之繁復不必多說,一路行進去已將我看得眼花繚亂。滅芳阿姑將我推進了一座一看就是主殿模樣的門后,與我說聲:“姑娘且稍等片刻,帝君稍后便來?!北阆朕D身走了。 這偌大空曠的殿內(nèi)只剩我一人,我叫住她:“你不留下么?” 她愣了愣,遂笑道:“姑娘不必害怕,我就在門外侯著?!?/br> 我頓了頓,問:“容華他,大約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說不準,姑娘若是等得無聊,也可在殿內(nèi)休息會。”她猶豫了下,問我:“我去給姑娘拿著吃食來,可好?”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問她:“杏子?” 滅芳阿姑顯然愣了愣,隨即很是禮貌的模樣問我:“是,姑娘喜歡吃嗎?” 我看了她半響,最后很是老實地回答:“不喜歡?!?/br> 若非我看得仔細,她唇角的笑容微僵這等小動作應是看不見的。 正好說到這個,我便問她:“這些時日,是你吩咐淺兮日日送杏子來的?為什么?” 她恢復了一貫平和的淡笑,與我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