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發(fā)燒了?” 傅淮動了動,她的手微涼,貼到他的臉上莫名的舒服,他就忍不住想靠過來,溫恬要抽回手的時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拉著她讓她保持著手掌攤平覆在自己臉頰上的動作。 他的手特別熱,溫恬在她抓住自己的那一瞬間身體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他掌心的熱度似乎越來越高,灼燙感從她的手腕向身體的四肢百骸都蔓延開,溫恬不太自然地想要去掙開,奈何他抓得緊,她根本就抽不走。 溫恬只能喊他:“傅淮淮,你松開呀,我得去給你找退燒藥?!?/br>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掰扯他的手指,燒的迷迷糊糊的傅淮只知道又有一個涼涼的東西在碰自己,他立刻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貼到自己的另半邊臉上。 被迫捧住他臉的溫恬:“……” 她還保持著微微彎腰的姿勢,低頭望著正發(fā)燒的他,說實話心里是有點意外的。 從小到大傅淮的身體素質(zhì)都很好的,幾乎不怎么生病,但好像這種人最怕生病,因為一病起來就很厲害。 就像他現(xiàn)在這樣,真是病來如山倒。 明明昨晚還好好的吧?怎么今天早上就發(fā)起燒了呢? 溫恬雖然不解,但當務(wù)之急是讓他松開自己,好給他去拿藥吃下,再捂捂汗。 直接拉肯定是拉不開的了,溫恬瞅著他,心里默默對傅淮說了句對不起,然后兩只手在他的左右臉上同時用力掐了一下,讓本來就泛紅的臉頰更加的紅。 傅淮吃痛,微微睜開眼睛,神志終于有點點清明點樣子,他嗓音沙啞地喊她:“甜甜……” 溫恬這次終于能順利從他的手里掙脫開,她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說:“傅淮淮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退燒藥?!?/br> 說著就噠噠噠地跑開。 很快,溫恬拿了藥端著熱水再次闖進他的臥室,他把東西先放到床頭柜上,然后借力給他,讓傅淮坐起來,把藥片遞給他,再把水杯塞到他的手里。 傅淮將藥片吃下去,再次躺到床上,溫恬從客房里抱來一床被子蓋到他的身上,站在床邊說:“好啦?!?/br> “傅淮淮你再睡會兒,我去做早飯,一會兒喊你吃,吃完繼續(xù)休息?!?/br> 傅淮沒精打采地望著她,輕微地點了點頭。 溫恬出他的臥室前還幫他把被子的所有邊角都掖好,隨口不解嘆氣道:“怎么就突然發(fā)燒了呢?” 傅淮盯著她出去的背影,在關(guān)門聲響起的那一瞬,他用手往上拉了拉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到被子里,沒什么力氣地在床里蹬了蹬被子,頗有點氣惱的意味。 為什么突然發(fā)燒? 因為他昨晚作死沖了涼水澡啊! 零度以下的氣溫洗冷水澡,不生病才怪了! 至于為什么要作死洗涼水澡,傅淮想到昨晚那個畫面,猛的側(cè)身半趴到床上,臉埋進了枕頭里。 太太太太禽獸了!?。?/br> 甜甜還沒滿十八周歲的! 他干了什么呀! 雖然是……親了自己的手背,可! 還是不能改變他就是禽獸的事實! 傅淮羞赧又煩躁,本來就發(fā)著燒,一鬧騰身體就更熱,半晌,他實在被憋的喘不上氣,臉色潮紅的把腦袋露了出來。 傅淮的手緊緊抓著被子,一臉嚴肅地在心里給自己定期限。 在甜甜沒高考完過生日之前,絕對不能再這樣了! 太不像話了! *** 高三開學的時間比大學早,溫恬已經(jīng)上課一個星期了,傅淮還在家里呆著。 臨近高考,都已經(jīng)快進入了倒計時100天,學校的百日誓師動員正在準備著,高三整棟樓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自下半年開學后,學校安排了晚自習的時間,每天都會有科任老師輪流守著他們上自習,盡最大的可能讓學生們有更多的時間為高考做準備。 溫恬現(xiàn)在每天回家就已經(jīng)九、十點,她也很久沒有去警院找傅淮和他一起在警院復(fù)習功課,現(xiàn)在學校就連周六都是要補課的,一個星期只有周日一天是自由時間,她也就周日能和傅淮呆在一起。 她的身體里一直繃著弦,不敢松懈也不能松懈,溫恬越發(fā)的努力勤奮,所有的事都排在高考之后,她深知自己不夠聰明,只能靠勤能補拙。 每個周日傅淮還是會回家找她,陪著她復(fù)習。 三月中旬一??荚?,溫恬發(fā)揮穩(wěn)定,物理依舊保持住了在八十分以上,雖然沒有達到85,但對她來說,能保住分數(shù)不掉到七十多六十多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一模出成績的時間正好是周六,溫恬想到明天傅淮就回來了,便沒有特意去警院找傅淮,等明天他回來了再把成績單給他好了。 …… 時間飛快地劃過,悄無聲息,眨眼間就已經(jīng)到了二模的時間。 四月中旬的天氣早已經(jīng)回暖,春風柔柔的吹拂著,校園里柳絮飛揚,櫻花盛開,一派盎然。 晚上下了晚自習后溫恬拿著二模的成績回家,下了公車后她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跑去了警院。 溫恬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九點四十多,正巧趕上他們下晚自習,溫恬給他發(fā)了短信,不過似乎他沒有帶手機,沒有回她。 溫恬小跑了幾步,抱著點僥幸,心想也許能在路上碰到他呢! 結(jié)果傅淮是沒碰上,碰上他的舍友白齊昊和孔展翔了。 本來溫恬是沒看到他們的,但兩個男孩子看到她了,在這里遇見溫恬,不用猜也是來找傅淮的。 白齊昊笑瞇瞇地對溫恬說:“跟我們走吧,我?guī)闳ツ猩奚針窍?,淮哥?yīng)該是和黑子先回宿舍了?!?/br> 溫恬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就在他們快到傅淮所在的那棟男生公寓樓下時溫恬的手機來了電話。 傅淮急急忙忙地問她:“甜甜你來警院了?” 溫恬:“唔,嗯吶!” 他的語氣帶了點歉疚:“這堂課的老師不許我們帶手機,我剛回了宿舍才看到,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溫恬說:“就要到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傅淮揚起語調(diào)說:“我看到你了!” 不止是從聽筒里傳來的聲音,這道含著笑的聲音還在她的正前方飄了過來。 溫恬抬起頭,傅淮已經(jīng)朝她奔跑了過來。 他身上穿的藍色的春秋長襯,扣子一絲不茍地扣著,明明從進警院開始溫恬身邊經(jīng)過的人群里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打扮,但這套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溫恬才有一種“制服真好看”的感覺。 也或許,在她的眼里,并不是制服好看,而是穿制服的人好看。 傅淮來到她面前,白齊昊和孔展翔兩位“代理護花使者”兼引路人立刻離開,不打擾人家小青梅和竹馬說悄悄話。 走之前白齊昊笑瞇瞇地囑咐傅淮:“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