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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這些人,顧貞挪眼瞧著海棠樹下那粉衣小童:“過來?!?/br> 粉衣小童目測不過六歲,長得圓圓滾滾,用綢帶拴著兩個丸子頭,眉心一點朱砂瞧著倒像是胖了一號的哪吒。 他圓敦敦的行了過來,對顧貞彎腰行禮:“皇兄好生威武,瞧著皇帝心如小鹿撲通亂撞。” 顧貞挑眉,這語文誰教的?用的如此驚才絕艷! 她伸手摸了下粉衣小童的眉心,沒有如愿地蹭下紅色的胭脂,便知這是天生的朱砂痣。她收回手,垂眼睨著他:“有何事?” 粉衣小童皺眉,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皇兄,臣弟看中夏庭芝了,想討他暖床?!?/br> 顧貞面無表情,心里卻驚起了滔天海浪。這小子不過六歲便知情-事,早熟的令人膽戰(zhàn)心驚啊! 這項還沒回答,那廂已經(jīng)皺起了小圓臉:“皇兄舍不得?”他頗為老成的嘆氣:“自昨日早晨在荷花池一見,他拈花而笑的模樣嚇的臣弟褲子都掉了。臣弟提褲落荒而逃,精神恍惚難以凝聚。直到夜里將他夢了一回,才恍然大悟,原來臣弟之所以掉褲子是因為想睡他。”這番驚世駭俗的話由他說來教顧貞不由自主的征愣片刻,才回神:“所以?” “所以,臣弟今日來了?!狈垡滦⊥殖欂憦澭?,夏貞見他彎的吃力好心扶了一把,粉衣小童卻蹬鼻子上臉:“‘反正皇兄都睡過許多回了,讓臣弟再睡上一回也是一件功德圓滿的好事。” 顧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應(yīng)他的,腦中只有粉衣小童歡天喜地的拉著她的手說感謝皇兄,臣弟睡一覺就還的話語。 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忽然虎口一痛,讓她回神:“作甚?” 夏言柔柔一笑:“臣見陛下神思縹緲,替陛下聚聚神。” 顧貞無心怪他,忽然想起來還不知那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皇帝叫何名字。她目光復(fù)雜的瞧著夏言,無力問道:“皇帝今年幾歲?” “王爺今年十七?!?/br> 顧貞鼓眼:“這是侏儒癥?” 夏言見她吃驚,也知道武帝忘了很多事情。忙解釋:“王爺喜愛縮骨功,常以童子之身示人。” 顧貞目光灼灼,這個世界奇葩的如此美好,她須得再接再厲! 忽然一陣風(fēng)起,吹得夏言墨發(fā)浮動。有一絲佛在了顧貞臉上,癢絲絲的。她正準(zhǔn)備伸手撓臉,卻聽夏言柔聲道:“陛下,莫動。” 微涼的手指落在臉上,一觸便退開,倒是他身上那股沉睡香隨風(fēng)竄進(jìn)鼻腔,讓人深思安寧。 顧貞抄手看向他,微微偏頭:“用的什么洗頭水?怪好聞的。” 夏言面色微紅,不自在的攏了攏半散在肩頭的長發(fā):“臣閑來無事喜愛研弄胭脂水粉,洗發(fā)水如果陛下喜愛,臣晚間給陛下送來?!?/br> “算了,我……朕不愛弄香?!避娐蒙淖屗?xí)慣了清水洗漱,再說弄的香噴噴的不是明擺著告訴敵人我在這里你快來砍我? 抬頭見夏言握著頭發(fā)有些拘束的模樣,顧貞從頭上取下一支簪子遞給他:“諾,綰起來吧?!?/br> “臣不敢……”夏言垂頭,顧貞不在乎擺手:“給你了頭上輕些?!狈凑^上還有三根呢,梳頭的奴才告訴她頭上插四根簪子代表君子一諾,駟馬難追。 她覺得扯淡,她就是批頭發(fā)也是說到做到的真君子。 這一頭長發(fā)怪不自在的,干脆剪了省事。 回了寢宮顧貞立馬找來剪刀,正準(zhǔn)備剪頭發(fā)的時候侍衛(wèi)偷偷來報說犯人已經(jīng)帶了過來。 顧貞放下剪刀:“進(jìn)來?!?/br> 侍衛(wèi)拖著一個昏迷的人到顧貞面前,顧貞挑眉:“人怎么暈了?” “回陛下,嚇的?!?/br> 顧貞彎了彎嘴角,一杯假毒酒就給整暈了,瞧這出息的。 她命人潑了盆冷水將人弄醒,那人悠悠轉(zhuǎn)醒,一時還弄不清狀態(tài)。見到顧貞的時候,楞了一下,立馬淚流滿面:“作孽哦,死了也不讓人好過?!?/br> 眼看他兩眼一翻又要暈過去,顧貞連忙挑著他的下巴:“你沒死,朕只剛才只想借你之手震懾其他人而已?!?/br> 不然按照她被刺殺的次數(shù),不來點狠的那些亂臣賊子豈不翻天了。 “想讓臣做什么?”面對他的疑問,顧貞很高興。如此看來偽娘也是有聰明才智的,她也開門見山的說:“替朕訓(xùn)練百名暗器高手,朕還你自由。” 那人想了想,良久才俯地跪拜:“喏!” “去吧?!鳖欂憮]手,又吩咐人去牢房將夏庭芝洗白白之后給王爺顧離送去。 侍衛(wèi)得了話,弓身離開,顧貞又道:“將那個和夏庭芝關(guān)在一起的人給朕帶上來?!?/br> 侍衛(wèi)得令,這才走了出去。 顧貞等了一會兒,內(nèi)侍來報:“陛下,夏大人求見?!?/br> 顧貞丟開奏折:“讓他進(jìn)來?!?/br> 夏言又端著一個托盤進(jìn)來,顧貞朝他招手:“愛卿快來,這些折子怎么全是關(guān)于吃喝歡樂,難不成咱們國家就沒有災(zāi)情站亂要解決?”說話期間,還不忘端過藥一飲而盡。 夏言撿了顆蜜餞遞給她,捂嘴輕笑:“國泰民安,陛下圣明!” 顧貞撇嘴,不相信這一個國家能一點事都不出。她打定注意找個時間微服私訪,探探國情。 眼光一轉(zhuǎn),落在托盤上另一個罐子上頭,伸手碰了碰抬頭問夏言:“這難道是你自制的洗頭水?” 夏言點頭:“陛下喜歡這個味道,臣便一道送來了?!?/br> 顧貞揭開罐子聞了聞,味道比夏言身上的濃烈些,依舊好聞安神。 她收回手摸了摸胸口的上,轉(zhuǎn)而問道:“朕總覺得手腳發(fā)軟,這是什么原因?” 夏言又替她把了回脈:“陛下身體過于虛弱,養(yǎng)養(yǎng)便好。” 顧貞點頭,必須快點養(yǎng)好身體這樣才能歡脫的虐那些偽娘。 提到偽娘,她就想到和夏庭芝關(guān)在一起的那人,不知他有沒有從夏庭芝口中套些什么話出來? 不多時那人便被帶了過來,夏言見狀微微一愣,顧貞沖他笑:“朕總覺得落水之事不簡單,你幫我審審他知道些什么事情?”這也是第一個敢明目張膽暗殺她的人,說他不知道點什么鬼也不信呀! 第5章 陛下永垂不朽 沉沉的暮色中,顧貞挑燈夜讀,當(dāng)她挑起最后一份奏折之時夏言帶著一陣涼爽的夜風(fēng)走了進(jìn)來。顧貞見他眉頭輕蹙有些苦惱的樣子,便起身走了過去:“如何?” 夏言瞧著她嘆息一聲:“陛下,臣難以啟齒?!?/br> 看他如此真誠的模樣,顧貞?zhàn)埵亲龊昧诵睦頊?zhǔn)備也被雷的外焦里嫩。因為夏言說:“那人之所以刺殺陛下,是因為陛下太有風(fēng)情?!?/br> 顧貞望月不語,一直在思考風(fēng)情是個什么鬼? 夏言抬頭與她一同望月,廣袤夜空黑漆漆的只有幾點星子點綴,瞧著倒是要下雨的模樣。顧貞望了半天,才忐忑不安的問道:“夏言,他……會不是是愛慕我?愛而不成才想刺殺朕?”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可能被人喜歡,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