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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還是因為上面的兩塊地沒有種上水稻苗,底下屯著水,供著下面的水田,才沒有旱掉。 劉桂蘭早早就看見宋敏的地了,她見她那地還算不錯的,雖沒了水,但這稻苗還是長得好好的。她的卻是差了點,底下的綠色都褪成了黃,干的厲害。 “宋敏啊,你這也是來看田來了?”劉桂蘭脊背稍稍佝僂著,這也不年輕了,下地干活也是有些勉強,半輩子了,自己也沒能生出個女兒幫襯著她,這田還是靠著她和夫郎耕種著的。 “劉嬸,這不是好一段日子沒落過水了,我這來看看,等一下便過去拿家伙去干活了?!彼蚊粢娛莿?,跟她招呼著,同時也注意到她田里干的厲害的水稻。 “你也是收到了村長的消息了?也是,村里的年輕人都是要去的,哎?!彼彩且兔Φ?,只是她這身子,也幫不上什么忙啊。 宋敏這會聽懂了,她安撫地拍了拍劉嬸的肩膀,便說:“你這身子骨早些時候就說不太好了,這要是去了,抬抬走走的,怕是得不償失?!彼胫?,又說:“要不你就在一旁鏟些泥土,我們年輕的,身子能扛的,就幫你做其他那些去?!?/br> 劉桂蘭心里感激著,又有些不好意思:“你說我,平時就經(jīng)常麻煩著鄉(xiāng)里人們了,現(xiàn)在又要麻煩一次,我這心里,很是不好受?!?/br> 宋敏倒沒覺得如何,這些小事本對她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做多一些少一些,她不計較。 “沒事,劉嬸平時也多對我照顧,又是長輩,從小看著我長大,這事,你便受著吧?!彼帐昂米约?,看了看天色,便跟劉嬸道了別,還叮囑了她要注意身子,不要勉強。 掛在上空的日頭漸漸落下,村長按著原先的計劃,喊上一批人挑著燈,先去了田間。 村上會修路的人先去測量了開挖的線路,找了最短,最易開挖的一條線路,連著做好了標記,便帶著一些人去看。 本以為這距離再遠也遠不去那,畢竟是小小的村落。當(dāng)村長被帶去看的時候,還是捏了一把汗。 “這怎么這么長的一道,不是最近的一條吧?”村長見這路都是繞著走的,若是要挖完,得等到明日,甚至還要久。 “村長,這的確不是最短的一條,因著這邊有些地方扎著墩,還有些是石子地,更是難挖了。所以就劃了這一條,雖說長了點,但是沒有那么難挖?!币粋€村里最懂地里的道理的人解釋著。 村長聽了也覺得有道理,這就算同意了,讓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的人準備一下,這就要開工了。 宋敏早在村長說的之前就開始動手了,已經(jīng)挖出了一段坑渠。其他人在后面也跟著挖起來,這才剛鏟了幾下,有些人就知道這一路是很難挖了。 村里的土地都是黃土,也算松軟,但是許久未降雨水,這地蒸干了水,便成了硬邦邦的土層,每一下都是用力。 宋敏好像全然不覺,沒有任何地停頓休息,就這樣向前鏟動著泥土,只是漸漸放慢向前的速度,能看出她也有些疲累。 張文芳本是在找宋敏的,只是沒想到她在最前面,便向前叫住她說:“宋敏,這會有個事與你說。” 宋敏直著身子,也算偷了閑,便應(yīng)著:“文芳,有什么事你便說吧。” 張文芳臉上帶著尷尬,但還是說出了口:“是這樣的,這會我們不是叫的全村人一起挖的道,所以那次我去問了春柳家,但他家也困難,只有他爹,這兩個男人一個弱一個老,是做不了這活的。但是他們那田還是要有人幫通過去,我還沒說,這春柳就和我說,額,說這事你應(yīng)了他,是負責(zé)幫他做了的,想著你與他的關(guān)系,所以就厚著臉皮和你說了?!?/br> 宋敏聽著很是不舒服,不知是膈應(yīng)了春柳不打聲招呼便拉了她的名義,還是因為張文芳說的他們倆的關(guān)系。 她轉(zhuǎn)身,繼續(xù)拿起鐵鏟鍬著土,聲音在下方響起:“第一,我沒有答應(yīng)過他;第二,我與春柳是哪般的關(guān)系?” 不遠處的吳荃聽到“春柳”兩個字,像是觸到她的身子,他激靈地伸直了耳朵聽著。 張文芳腦子沒有想太多,還是沒悟到宋敏話里面的意思,她不解的問:“這第一不說,這第二,不是全村人都知道的,春柳是想要嫁你才遲遲未成婚,你又時常幫著他家,郎情女意,不過如此...” 宋敏冷笑了一聲,打斷了張文芳繼續(xù)說下去:“我?guī)退贿^是人情,沒想到還惹了誤會。這事我會幫他,但若是因著這情意給了他這樣的念想,我倒是不必再幫他了,這話我以后也不想聽到了?!?/br> 她以前不知道春柳打的是這樣的心思,所以幫著他,但因著今天這事,她是知道了。想著他一個男子,她也不與他生氣,這以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了就是,她確實對他沒那個意思。 張文芳自覺說錯了話,小力給了自己臉上一掌。 其實在宋敏的心里,早就記不清好些年前自己有救過一個男子了。而春柳自己也不知道,他把恩情當(dāng)做了喜歡。 吳荃聽到她們所說,本是閃著亮光的眼睛暗了暗,放下鋤子,向前跟張文芳說:“文芳,春柳那塊田我包了,就這樣,繼續(xù)干,繼續(xù)干,哈哈?!?/br> 吳荃見前面弓著身子無動于衷的宋敏,她垂下了頭。自小她就很羨慕宋敏,她會看書,腦子也聰明,連自己那弟弟都愛跟在她屁股后跑來跑去,到現(xiàn)在,就連她喜歡的男子,都喜歡她。 前面的她都可以服氣,唯有春柳,他不愿服。 蘆花村這一晚亮光閃閃,到了夜深之時,還有好些人家留著等,等著未歸的女人回家。 早些的時候,小喬就在屋里,只他和林氏在,有些悶。他已經(jīng)一個下午到晚上不見宋敏回來了,她只說了今晚要去田里面開工,但是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很久了,怎么還不見人影。 他給油燈換了新的燈料,以前都是由小廝做的,現(xiàn)在這些事他已經(jīng)做得得心應(yīng)手。 他頭發(fā)剛洗凈披露著,還沒干,那一絲發(fā)香更是明顯。見林氏要進房,他急急拉住,問:“家君,這已經(jīng)亥時了,怎么不見宋敏,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俊?/br> 林氏笑著,拿起他肩上的巾子給他擦了擦滴水的發(fā)尾:“不用等她了,她一個女人能有什么事,這下肯定在地里頭呢。你看你,頭發(fā)都不擦干,別著涼了知道嗎?”他撫著小喬有些干了的發(fā)頂,說:“我這身子不能再晚睡了,你也早些睡,別等了,啊。” 說著便撐著腰,打著哈欠進了房。 小喬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他坐在木桌前,手掌輕輕托著腮。 “那就再等一下吧,反正現(xiàn)在也不困。”他想了想,跑到墻角把睡的模糊的小黑從草窩里抱起。 小黑耷拉著耳朵和爪子,瞇著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