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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茵也沒好到哪兒去,一雙眼布滿紅血絲。 副經(jīng)理的突然離去,銷售部的人雖然惋惜,但工作還是要繼續(xù)的。 因為她離開得太過突然,落下的工作只能讓經(jīng)理和底下的人代為負(fù)責(zé),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要讓人頂替副經(jīng)理的位置。 在部門里,副經(jīng)理下邊業(yè)務(wù)能力最強的人非褚南茵莫屬,除此之外,她也是副經(jīng)理一手帶起來的人,所有人都覺得,在這些人當(dāng)中,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副經(jīng)理的人就是褚南茵,除非,公司重新外聘新人。 褚南茵面上雖不說,但心里頭還是有些把握,在公司待了五年,她就是有這個信心。 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后,她還是與副經(jīng)理一職失之交臂。 公司沒有外聘人員,但副經(jīng)理卻不是所有人都認(rèn)為的褚南茵,而是比她晚一年進(jìn)公司,能力在她之下的徐箏。 得知這個消息時,A組的人都沉默了,但B組卻旁若無人地開始慶祝,褚南茵開完會后便一個人進(jìn)了辦公室,沒有誰敢去安慰她,自然就沒有人知道她在干什么。 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便見頭兒從里邊出來,手里不知拿了什么東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jìn)了經(jīng)理的辦公室。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又見她從辦公室里出來,鐵灰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箱子,收拾東西。 大家都是明白人,受了此等委屈,以褚南茵的性格,怎么可能還會好好干下去,她這是要,辭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日更,存稿妹砸要準(zhǔn)備哭卿卿了→_→ 第5章 第05章 褚南茵收得很快,在午休時間時便抱著箱子從里邊出來,見底下的人都沒去吃飯守在這,心里多少有些感觸,她牽唇而笑,語氣平緩,“這段時間很高興能與你們一起工作,人各有志,你們好好努力,以后應(yīng)該沒機會和你們一起打拼了。” 小凡擦了擦眼角,眼睛紅紅的,“南茵姐,咋這么快啊,我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呢?!?/br> 其他人齊聲應(yīng)和。 褚南茵輕聲一笑,“是挺突然,不過已經(jīng)不能回頭了,等大家都有空了,我請你們?nèi)コ源蟛?!?/br> 見她去意已決,眾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就跟褚南茵說的般,人各有志,良禽擇木而棲,以褚南茵的才能,另謀高就不在話下。 大家將她送到了公司門口,一致約定了過幾天一起去吃大餐,褚南茵上了計程車,笑著與他們揮手道別。 直到寫字樓消失在后邊了,她的心才升起幾分戚戚然,想不到自己最后是以這種方式離開了工作五年的地方。 沖動也好,意氣用事也罷,辭呈也遞了,注定沒有回頭路。 獨自在家的竹寶見主人中午就回來了,‘嗷嗚’了幾聲表示歡迎,褚南茵揉了揉他的腦袋瓜子后便神情懨懨地回了臥室,癱倒在床上。 竹寶也跟著進(jìn)來了,可能讀懂了主人的心情,它趴在地上,難得安安靜靜地坐一只狗。 褚南茵沒急著去找工作,在家里頹.靡了三天后,總算在第四天早上精神抖擻地出現(xiàn)在竹寶的面前,竹寶眼睛靈,立馬撒潑讓她帶它出去玩。 難得心情好,褚南茵也就答應(yīng)了它的要求,帶它到附近溜了一圈。 早上的小區(qū)花園多是些老人在打太極,鳥語花香,閑適安然。 褚南茵牽著竹寶在花園里穿梭,覺得走得差不多打算回去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涼亭下似乎有個熟悉的人影。 她眉心一跳,拉著竹寶走近了幾分。 距離她不到十米的湖心亭里此時正坐著兩個人,身穿唐裝的白發(fā)老人對面,正坐著一個穿著白衣黑褲的年輕男人。 側(cè)對著褚南茵的方向,面容模糊,但那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褚南茵敢肯定,他就是她從巴厘島回來后時常會想起的人,于笙! 他怎么會在這里? 難不成,他在北城的工作還沒完成? 一個愣神,手里的狗繩脫了,褚南茵還沒反應(yīng)過來,竹寶便像一支離弦的箭往涼亭沖去。 褚南茵嚇得嘴巴都歪了,急忙撒開腿丫子去追它,唯恐它耍狗瘋傷到人了。 于笙是昨天來的北城,早上約好這次案子當(dāng)事人的家屬咨詢情況,對方與當(dāng)事人因一些陳年舊事已有幾年未有來往,一問三不知,配合度極低,于笙正有些頭疼,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急喚,緊接著,是鞋子踏在木板上的砰砰聲,他坐在里面還能感受到地表的震動。 剛轉(zhuǎn)過頭朝外看去,眼前一閃,一只龐然大物張著血口朝他這兒奔來,他臉色一變,正想躲開,可那家伙速度實在太快,離他幾步時一躍而起搭在他身上,他毫無準(zhǔn)備,整個人就這么被推倒在地。 下意識地閉上眼,意料之中的痛感沒有傳來,正要睜開眼,卻不想臉上傳來一陣濕膩感。 知道那是什么的于笙深深地鎖著眉頭,一臉生不如死。 身上的重量忽地消失,于笙睜開眼,眼前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臉龐,烏亮的大眼里滿是焦急之色,語氣亦然,“師兄,你沒事吧?” 她邊說邊把手伸到他脖子后,一用力,將他扶了起來,距離近了,于笙可以聞得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剛剛坐在邊上的老人早嚇得躲到一邊去,這會回過神,鐵青著臉指著褚南茵罵道,“自己的狗都看不住還牽它出來,如果傷害到路人怎么辦?!” 竹寶見他這么對自己的主人,沖著老人吼了幾聲,老人嚇得又往后退了幾步,眼底滿是驚惶。 褚南茵將竹寶斥下去,轉(zhuǎn)頭跟老人道了歉,又看向一邊的于笙。 被竹寶那么一扒,于笙的白襯衣已經(jīng)皺得不忍直視,還沾上許多灰塵,是不能再穿了。 褚南茵皺著眉,眼睛泛紅,“師兄真的對不起,竹寶以前不這樣的,你、你沒事吧?” 于笙縱然剛剛有氣,看她這樣也不好發(fā)作,從兜里摸出手帕擦臉上的津液,低聲道,“沒事,以后要小心看著,如果傷到人事就大了?!?/br> 說完他看向一邊的老人,語氣帶著幾分歉意,“葉老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這是我?guī)熋?,剛剛是個意外,嚇到你了,今天就先到這吧,我明天再過來。” 褚南茵在一旁雙手合十朝老人鞠了個躬,老人捂了捂心口,一臉鐵青地?fù)]了揮衣袖,意思是不追究了。 和他一再道歉后,褚南茵和于笙一起離開了涼亭,后邊跟著被主人罵了正一臉蔫蔫的竹寶。 于笙回頭看了那大塊頭一眼,回想到剛剛臉上那濕熱的觸感,仍舊心有余悸。 “它以前真的不這樣的,我也不知道它今天怎么了。”褚南茵又對著于笙解釋道。 于笙抿了下唇,臉上無波無痕,“這個就是你在朋友圈發(fā)的那只哈士奇?” 褚南茵點頭,“是的,它就竹寶?!?/br> 竹寶? 于笙眉梢一動,原來她的微信名不是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