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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便聽著前邊臺子上那說書人說書。 那說書人說的是一樁臨安城近來奇事。 他正說到“那姑娘推開房門,迎面走來兩個壯漢,上前就把她架起來,摔倒在地,一頓毒打!”酒菜上來了。 酒香菜美,那故事,梁小秋卻越聽越不對勁。 那說書人說的慷慨激昂:“眼見小姑娘要被老鴇送入房中同被那劉老爺糟蹋,空中,忽然飛來一道藍(lán)光,將地上的姑娘架了起來,同時一并射出無數(shù)藍(lán)色的冰棱,扎入兩個壯漢手腕......” 梁小秋呆呆的嚼著飯菜,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寒闕,那日英雄救美的,不會就是你吧?” 寒闕抿一口酒:“是我?!?/br> “!??!”這廝居然這么淡定? “你現(xiàn)真身了,被別人抓到會被當(dāng)成妖怪的......” “這世上能抓到我的人,還未出現(xiàn)?!?/br> 很好,很強大。 她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的。 梁小秋咽下飯菜,若無其事的聽起說書來。 外面日頭大,梁小秋懶得出去了。 一下午,便待在這一品紅,聽聽撫琴,看看舞姬,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還是聽書這等俗氣的樂子適合自己。 最后,要了盤瓜子,氣定神閑的聽說人說書。 從一品紅出來,天黑了。 街上懸了各式的花燈,瞧著很有節(jié)日的氣氛。 梁小秋和寒闕沿街往前走。 前面,是祈安橋。 橋下是條清澈的小河,聚了很多人,在放花燈。 聽說在花燈里寫上自己的祈愿,將這花燈放走,愿望就能實現(xiàn)。 梁小秋拉著寒闕去湊熱鬧。 一人一個花燈。 梁小秋拿著紙條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塞進(jìn)了花燈里。 回頭,卻見男人拿著紙條發(fā)呆。 “怎么了?” “我不會寫......” 難為他也有不會的。 梁小秋不厚道的大笑三聲,才道:“你想許什么愿?我?guī)湍銓?。?/br> 寒闕看著她的臉。 她的臉被花燈映的紅彤彤的。 這幾日,她吃胖了一些,臉不再那么尖了,連帶著皮膚,都變白了幾分,她看著他,漆黑眼睛里帶著細(xì)碎的笑意,像是望進(jìn)人心里。 他看了很久,才動了動嘴唇。 “此生不棄?!?/br> 梁小秋沒注意個中含義,歪歪扭扭的寫下,遞給他。 兩人一同將花燈放了出去。 花燈慢慢的被水推遠(yuǎn)了。 梁小秋閉目,雙手合十。 睜開眼時,一根木簪出現(xiàn)在眼前。 正是午時她看中的那支。 她微微啟唇,驚訝溢于言表。 寒闕道:“答應(yīng)了你的,生辰快樂,小秋?!?/br> 生辰快樂,小秋。 這一瞬,她十五了,是大姑娘了。 可梁小秋卻像個小孩子一樣紅了眼圈。 半晌,她嘶啞著嗓音:“你幫我戴上?!?/br> 寒闕將那支簪子□□她黑色的發(fā)間,那一瞬,天空中綻開絢爛的煙火。 他垂眸。 滿城的煙火,卻不及她一人炫目。 整日四處游玩,無所事事,在整個人都胖了一圈的同時,無數(shù)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 富貴村就那么巴掌大點兒地方,李家姑娘攀上枝頭做鳳凰了,村頭張寡婦跟隔壁村鐵匠好了,每家每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以,眾人都知道李半仙兒家撿來的小姑娘最近傍上闊公子了。 故事傳的神乎其技。 傳聞那闊公子劍眉星目,清秀俊逸,身材高大,學(xué)富五車,腰纏萬貫,武功絕頂...... 簡直是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就是這么一位俏公子,被梁小秋這頭豬給拱了。 然而此刻,梁小秋看著傳說中的這位俏公子。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吃的滿臉油,還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對她傻笑一番。 俏公子? 這分明活脫脫一個飯桶! 她翻了一個白眼,覺得是時候打破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 這些日子她上街,總是各種被議論,被圍觀。 這種感覺猶如脫,光了被一群猥瑣的老頭上下其手。 她忍無可忍了。 果然,富家小姐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br> 果然,便宜不是那么好撿的。 李半仙兒說的對,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就算掉了,這餡餅,也是屎餡的。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梁小秋帶著寒闕上街了。 富貴村地方太小,他們索性去了臨安城。 轉(zhuǎn)了一圈,還真有個入了梁小秋眼的活計。 “吁......”她扯了韁繩。 馬蹄頓住,她抬眸看過去,是個鏢局,門上貼了招賢榜。 第17章 真是個飯桶! 她下馬,牽著馬走過去。 問了半天,才曉得,這是在招押鏢人。 這趟鏢壓的是去往京城的一趟鏢,車?yán)?,裝著的是送往京城的武器。 人人都知道,昭國近來不太平的很,三國聯(lián)合夾擊,再加上內(nèi)亂不斷,朝局簡直動蕩不安。 近日,在同旬國的一場對抗中武帝戰(zhàn)死沙場,少年太子登基,手段尚且稚嫩,人人都說,昭國怕是氣數(shù)已盡,撐不過這次了。 梁小秋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不大懂這些,她關(guān)心的,只是這鏢,她押不押得。 那鏢局總頭領(lǐng)瞧著站在鏢局里的兩個年輕人,面色沉重:“我先同你們說好,這趟鏢,危險性大得很,中途喪命的不在少數(shù),你們?nèi)粲斜臼卵核统晒?,銀子少不了你們,若這鏢丟在你們手里了,銀子你們翻倍賠給我。” 梁小秋瞧著身邊的寒闕。 有他在,這銀子,她賺定了! 其實,她也不單單是奔著銀子去的,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富的只剩下銀子了。 想押這趟鏢,一是因為她只會打架,二是因為她自小向往江湖生活,此番,也算是一場體驗了。 她拍拍胸脯:“鏢頭,你且放心,這趟鏢,我一定給你萬無一失的送到京城?!?/br> 鏢頭遲疑的看著她,眼神......明顯充滿了□□,裸的懷疑。 梁小秋垂眸看一眼自己一馬平川的小胸脯。 確實不夠有氣勢...... 她抬手拍了拍寒闕的胸膛:“鏢頭,你瞧,這塊兒頭,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br> 現(xiàn)在沒有人愿意押這趟鏢,招了幾日人都招不到,鏢頭此刻完全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糾結(jié)了一會兒,答應(yīng)了。 事不宜遲,做好準(zhǔn)備,這便出發(fā)了。 出發(fā)前,梁小秋去了一趟李半仙兒的墓前,坐了半個時辰。 寒闕沒跟著她,不曉得做什么去了。 梁小秋回到屋里時,見寒闕正在收拾包裹。 他們的衣物銀子昨夜不就準(zhǔn)備好了? 她湊上前去:“你這里裝的是什么?” 寒闕十分鄭重的將包裹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燒雞?!?/br> “......” 梁小秋看他拎起沉甸甸包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個飯桶! 兩人騎馬去鏢局壓了鏢,一路朝京城疾馳而去。 京城。 昭和殿。 “皇上,那樁傳聞,你可曾聽聞?” 祁涼負(fù)手站于大殿之上:“自是聽聞了,國師,你以為,我該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