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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純潔無邪的笑靨,看得他又是一怔。 “剛才那個男的是誰?好神秘的樣子?!泵看纬燥柡茸愫?,她的心情就會好很多,這就勾起了八卦的心思。 他低頭漱了漱口,掩飾住剛剛的失神,又勉強擰出個笑模樣:“關(guān)老二?!彼f得隨隨便便,毫不在意,順手又拿公共筷給她布菜,“好吃就多吃點兒?!闭f完也不知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側(cè)過臉去抿了抿嘴角,并不想讓她瞧見。 她吃了一驚?!八褪顷P(guān)二?”她原本對世事不甚明了,但是當年那些驚心動魄的事被大大小小的平面媒體和所有的網(wǎng)絡、電視渲染得神乎其神,據(jù)說連上面都驚動了,她又怎么會不知道。穩(wěn)了穩(wěn)心神,“怪不得他看上去那么的,”頓了頓,像是在想一個比較合適的詞,“妥貼?!?/br> 他大笑,墨色的兩道劍眉斜飛入鬢,“這會兒知道夸人家了,剛剛嚇得話都不會說那樣兒,也不嫌寒磣,我都替你害臊?!?/br> 她不由地臉紅了一紅。說曹cao曹cao到,關(guān)二走過來隨手拉張椅子坐下,“姑娘你覺得這些個菜怎么樣???” 她怯怯地說,“那個,關(guān)大哥······這······” 那關(guān)二看向林拓也,眼神有些玩味:“你小子又替我胡吹呢是吧?”轉(zhuǎn)而又回過頭,笑道,“丫頭你甭聽他瞎扯,不過是江湖人抬舉,給個名號罷了,別回頭嚇得你不敢來吃飯了?!?/br> 天藍見他雖然長得陰郁,但是這笑意這口氣又那么實在,一時也忘了緊張,笑起來,“這道菜特別鮮,我看用料也簡單,不知道叫什么?” 她這么一問倒好像把關(guān)二難住了,他搔搔頭,“呦,這菜?我就管它叫蝦仁燉豆腐,沒什么好聽的名堂。”頓了頓,“要不你看著給起個名兒?” 她聽見人家這么說還真的坐在那兒思索起來,半晌也沒想出什么文采斐然的名字,只得悶悶地說,“本來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來著,特別襯這個菜,可惜被人用了?!?/br> 關(guān)二只是笑,“不要緊,說說看?!?/br> “翡翠明珠啊,你看這顏色多配啊?!?/br> 那關(guān)二笑得直拍著手,“林子林子,你這小女朋友有些意思啊,那成,咱這菜就叫翡翠明珠了啊,趕明兒讓人家把那菜名給換了。” 林拓也像是一直想心事,這才瞥她一眼,話卻是說給他聽的,“這么孩子氣的話你也當真?真是越發(fā)倒退了?!?/br> 她這才明白敢情關(guān)二是在這兒逗她呢,當即羞得臉燒起來。 關(guān)二拍拍林拓也的肩,“干嘛呢,干嘛呢,人丫頭都開口了,我可是認真的,明天就讓人找過去把名字換給我用?!?/br> 她哪能明白這幾句話里的利害關(guān)系,還以為真的幫到人家忙了,頓時松了一口氣輕松地笑了。 林拓也笑笑也沒說話。關(guān)二又說,“你都把人帶來了,好歹也給我介紹一下不是?我認認弟妹唄?!?/br> 天藍正喝著茶,被那句“弟妹”給嗆著了,咳嗽起來。林拓也一下子慌了手腳,給她拍背也不是,遞水也不是,總之場面亂成一團。 等到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又急急忙忙地解釋,“那個,關(guān)大哥,我跟林拓也不是······” 關(guān)二還來不及說什么呢,飄來林拓也一貫鎮(zhèn)靜清冷的聲音,有點不耐煩地淡淡說道:“亂攀什么親戚,他比你年長兩輪呢,管他叫叔就行了。”跟教訓孩子似的。 關(guān)二被這話噎了一下,有點尷尬,斜睨他一眼,心說道,你剛兒那表現(xiàn)誰能看不出你的心思。林拓也回給他一個“看得出那你就別招惹”的眼神。 可憐的天藍只顧著想怎么解釋了,錯過一場眼神廝殺的好戲。 就這樣又坐了一會兒,關(guān)二才笑著說,“對了,難得今天那小子也來了,你們哥倆兒別扭了這么多年,今兒就算給我個面子,坐下來一起聊聊,怎么樣?” 林拓也不知為何從剛剛進門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明往日從不在她面前吸煙,現(xiàn)下卻反常地抽出一根煙把玩著,要點不點的樣子,聽了這話,修長的手指停頓了一下,火光明滅間,有人走來。 顧天藍看著來人,不由地有些出神,有些恍惚,這真是吃撐了吧,一定是剛剛嘴饞吃太多了,居然光明正大地做起夢來了。 可是那個人真的越走越近,近到一個她覺得他周身環(huán)繞水汽的距離,只見他對著關(guān)二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看到她的時候皺起了眉,“怎么天藍你也在?!狈路饻喨徊挥X身旁還站著一個女子。 關(guān)二看看所有人的神色,轉(zhuǎn)瞬間就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兒了,當下有些郁悶自己的莽撞。 林拓也其實也變了臉色,但只是一瞬,幾乎沒有人察覺到,還是那么個懶散的樣子,雙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交疊著擱到桌子上了,他只是瞥了天藍一眼,似乎并沒有在意這個人,又似乎只當她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伴。她突然覺得他有些反常,說不出哪里不對了,他從不會在她面前不假詢問地就點煙,即使盛怒,他也從沒有這樣失禮于人,更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這樣的,陌路人。 不知為什么,她突然覺得冷。像冰天雪地里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般冷徹心扉。 其實并沒有冷場很久,因為林拓也很快開口說:“新語,坐下來咱們跟關(guān)叔一起聊聊天。這都多少年不見了。天藍,讓他帶你在園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吧。”還是淡淡的語氣,但不容置喙。 關(guān)二哪里還顧得上計較他的稱謂問題,也呵呵笑著打圓場,“這還是顧家那個丫頭?真是一轉(zhuǎn)眼長成大姑娘了,坐下一起聊聊吧?!?/br> 顧新語好像對在場人士的尷尬一無所知,只是俏皮地笑著,“好,關(guān)大哥,有六安瓜片沒?來一壺?!?/br> 關(guān)二拊掌大笑,“就你這顧家小妹嘴刁,從小不怕生,回回來我這兒都要搜羅好東西。前幾天他們剛送我的,真正蝙蝠洞茶場的提片,倒是便宜了你?!?/br> 一直面無表情的林拓也這會兒倒笑了:“齊山云霧?那倒也勉強可品一品。”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個同樣白衫黑褲的年輕人聞言笑瞇瞇地出去準備去了。 天藍整個人仍舊身處夢中一般,走路也飄飄忽忽,像是踏在云端一樣不真實。只是不知被誰推了一把,機械地站起身,機械地跟隨蘇以年往外走,即將踏出門檻時,身后傳來一把不急不緩的聲音,“后院的小溪流布置得不錯,去那兒看看吧。” 蘇以年的腳步一頓,又大步走遠。 ☆、第 17 章 其實直到現(xiàn)在坐在車里,天藍也不太記得他們說了些什么。 淙淙的流水,細密的樹影,清冷的夜色,一切都太過美好,她如墮夢中,卻不知為何一顆心直發(fā)慌。這樣的狀態(tài)以至于蘇以年說了些什么,她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