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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由一怔。天藍征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卻被他灼灼的目光駭了一跳,還在愣神間,他卻又輕咳了一聲,隨即神色自若,仿佛剛剛那燙人的目光不過是她的幻覺。小禮服是特別的灰紫色,這顏色竟出奇地配襯她雪白的膚色,別致的披肩,配同色系的高跟鞋,巧妙設(shè)計的隱形腰帶又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腰身,乍看到這樣的她,他甚至覺得口里有些干,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握住那纖纖細腰。但他克制住自己的念頭,就只是對她淡淡點點頭,示意她不必道謝。 開席的時候,大家死活要他們坐在一起?!澳挠心銈冞@樣的,都在一起了,還分開坐?”李琳尖著嗓子笑她。林拓也的臉上寫滿了掩飾不住的笑意,低聲征求她的意見:“要不,先這樣坐著?” 他生得很高,即使她穿著高跟鞋也只堪堪然到他的耳際,這句話本也沒什么,只是他俯身低頭到她耳邊,聲音又如此低沉,言語間的熱氣像是在輕輕吹著她的耳朵。天藍未曾與別的男子如此親近過,突覺耳際傳來一陣酥麻,不由大駭,趕緊點點頭應(yīng)聲,又悄悄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唉,事到如今,也只得這樣了。 他二人是坦坦然然大大方方,但是眾人看林拓也的神態(tài)和表情怎么都是一副有內(nèi)情的樣子,自然是不依不饒地討教他追女心得之類,各種打趣的眼神瞧得她極為不自然?!斑@種事越解釋,他們越覺得有意思。你看淡,他們自然也就不覺得有趣了?!甭渥?,林拓也側(cè)過身來面無表情地說道。她因著他一個無心的動作又全身僵硬,只得機械地點點頭。 又有人推門而入。大家看著來人都有點詫異,是蘇以年,還有他身旁的顧新語。 顧天藍剎那間明白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去,正巧迎上姚丹丹挑釁的目光。 姚丹丹這時候走上前去,熱情地對大家介紹:“蘇以年,以前常來我們班那位?!苯?jīng)她這么一提醒,已經(jīng)有人眼神狐疑地在蘇以年、顧天藍和林拓也三個人身上打轉(zhuǎn)了。還是周健會打圓場,他連聲招呼服務(wù)員添兩副碗筷,算是表示歡迎。蘇以年看著這場面有點疑惑,就在這當(dāng)口,稍遠的席間傳來一把懶洋洋的聲音,“既然來了,就一起坐下吃頓飯吧?!彼@才看到,坐在那里夾菜連頭都沒抬的正是林拓也。 顧新語覺得握著自己的手不由地緊了緊,旁邊的人已經(jīng)冷下一張臉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林拓也直到嚼完嘴里的菜拿餐巾擦擦嘴,又給天藍盛了半碗筍干老鴨煲才抬起頭來,半笑半不笑地把問題拋回去:“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的原因,你會不知道?” 他表面上看上去是很好相處的人,但骨子里的冷傲還是沒少一分。大家見他笑得如此詭秘,自都停了筷不住地打量著他們,有人想看好戲,有人好奇,有人同情顧天藍。蘇以年心知林拓也這種笑法是怒極的表現(xiàn),但他又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昔日好兄弟的事,反倒是他,他又瞥了一眼林拓也身旁埋著的腦袋,又迅速而有些憤怒地瞪著林拓也。兩人對視半晌,終以蘇以年沉默地牽著新語的手就座而告終。 天藍自始至終低著頭,自然見不到剛才眼神廝殺的暗戰(zhàn)。 林拓也是很會調(diào)節(jié)氣氛的人——只要他想,果然沒一會兒,聚會氣氛又恢復(fù)如初。 顧天藍卻有種不知今夕何處的感覺??粗麄兙妥谧约簩γ妗Φさぞ陌才诺奈恢茫ハ嗟吐曊f笑著,她有些食不知味。恍惚之際,突然盤子上多了一只蝦,林拓也轉(zhuǎn)過頭來溫言,聲調(diào)不高,卻也令他們這桌的人聽得清清楚楚:“雖然比不得家里那些,你也別太挑食,還是多吃些好?!彼齽傁胝f些什么,林拓也嚴厲的眼神制止了她。 旁邊一直同樣沉默的宋惟誠笑了,“林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mama了。”他聽到這種說法,愣了一下。當(dāng)年常去他們班,早就跟這幫男生混得鐵哥們兒一樣熟了,當(dāng)下只是笑笑,非但不介意別人這樣說,心里還有些喜歡。周健□□來一句:“呦,老宋,你就別打擾人家伉儷情深了!你沒看到咱們這幫家伙都瞎子一樣裝瞧不見么,哎呦,rou麻死了。”林拓也輕笑,竟攢出個酒窩,像是很享受這種被誤會的感覺。 天藍默默地剝著蝦殼,周圍人聲吵嚷,她一概沒有聽到。才抬起頭,就看見那邊蘇以年不知道說了什么,顧新語輕輕笑了起來,她的心突然就揪作一團。指尖一痛,蝦殼把手刺破了。林拓也本來正自顧自地在跟宋惟誠聊著天,好像什么也沒在意。這時候卻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捏起她的手指就放進嘴里吮吸著。顧天藍心下大亂,那種不由自主的感覺再次襲來,慌慌張張地把手抽出來,“你不用演戲演得這么逼真?!?/br> 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住她,像是要看到她靈魂深處,壓低聲音怒道:“我不是在為你!”顧天藍大窘,果然又是自己多想了,但他隨即便扭過頭去低聲說了句什么,她卻沒有聽清。 撤席后,不知道是誰居然搞來一個懷舊唱片機,把場地收拾干凈,打上燈光,播放輕緩的舞曲。顧天藍滿懷心事靜靜地坐在那里,眼神有些空。 蘇以年和顧新語在舞池里跳著舞,兩個人配合良好,舞姿嫻熟,顯然有很不錯的默契。她覺得眼睛有些痛,身子不由地往沙發(fā)深處縮,手里下意識地緊緊揪著什么。 林拓也察覺身邊異動,定睛一看,自己上萬塊的西裝就這么被某人的爪子□□了,也不覺得心疼,倒是她這副樣子,著實讓他放心不下。剛要開口說什么,一曲終了,蘇以年走過來了。 顧天藍覺得一團陰影遮過來,見是他,不由地又往旁邊溫暖處靠了靠,才像是安心了,猶猶豫豫地問道:“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br> 蘇以年有點生氣,“我在邀請你跳舞。”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身邊的人已經(jīng)把她推起來,眼睛掃著別處,閑閑地說:“去吧。” 就這么迷迷糊糊地被帶進舞池。 他們的距離這樣近,呼吸可聞,他的眼睛卻并不看她,有些無精打采地說:“原諒我?!?/br> 她苦笑,“你何錯之有?” “那天我一時氣急,才口不擇言?!?/br>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都過去了,我不會計較?!?/br> “那么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不是在一起?這幾年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即刻她停住腳步,黑白分明的瞳仁正視他,“即使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也無法再回到過去了。以年,我們之間的裂痕與分歧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彌補不了的,所以,我們以后也不要再談?wù)撨@個問題了,好嗎?我希望這樣的談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闭f罷,沒有再理會什么,徑自回到老地方窩著。 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