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此情可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每每遇到苦處,她總是幻想著能夠跟蘇以年重逢,與他相擁,在他的懷抱里痛哭一場,把所有的傷痛都告訴他,而他會緊緊把她抱在懷里,好好地哄她,安慰她,心疼她。

    如果能再遇見以年,如果能再遇見他。這幾乎是那些年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以為這也會是她這一生僅存的念想,因為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有那樣美好的時光。

    她確實渾渾噩噩地過了一段日子。

    每天除了哭,還是哭,終日以淚洗面,有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什么就能夠回想起過往,而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哭,眼淚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流下來。后來她惡狠狠地想,自己果然是沒良心,父親葬禮都哭不出,分手卻哭個稀里嘩啦的。

    江婷她們猜測著她是與相愛多年的男友分手才會這樣傷心度日。就算是林拓也來找她,她也只推說想要一個人清凈一段日子。寢室里的人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照顧她,幫她打飯,點名,補抄筆記,幸好大四的功課少,該考的證書她又考得七七八八了。

    她一直記得那天,北京是夏秋交際,本該是悶熱燥人的天氣,在她的印象里就如同杭州每年的冬天,凜冽的寒風一直在撕扯,身體仿佛碎成了無數(shù)片,無望得一眼望不到頭。

    后來終于不再躲在被子里自怨自艾,拉開窗簾,久違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rou眼可見空氣中翻騰著細小的灰塵,一切都好似回到最初的原點。見到林拓也的時候,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大概是因為她的事他全都知道,是以在他面前她反而最放松自在。她甚至還微微笑了笑。她不知道的是,他眼里的她憔悴得令自己的心狠狠地疼起來。而她卻只來得及笑笑就倒下了。

    突如其來的嘔吐和腹痛,她算了算,還以為是月事將近的不適,這一算才猛然反應過來,老朋友已經遲了數(shù)月,頓時臉色慘白。

    林拓也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連忙打橫將她抱起就送到醫(yī)院,她疼得實在厲害,也沒顧上其他。在車上他還不著調地說她,“你瞧瞧自己,都瘦成這么個德性了,還不好好照顧自己,胃疼吧,叫你不好好吃飯!”

    她勉強地笑著,還應他,“我這不一見你就激動了么。沒事兒?!?/br>
    他的手臂摟著她箍得很緊,其實也在緊張,但還是嘴硬,“當然沒事兒了,我怎么可能讓你有事兒,肯定沒事兒,別多想。”

    她疼得顧不上研究他的語氣。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醫(yī)生的檢查結果還是像晴天霹靂一樣。

    懷孕。五個月。

    她一直那么瘦,都五個月了,不說也沒人看得出。

    林拓也在她面前倒是一臉鎮(zhèn)定。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這結果早已猜到,只是在車上時不愿承認罷了。

    他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道:“決定了?”

    天藍點頭,神情木然。她只是托他找一個私人診所,自己的命運已經夠可笑的了,她不想再聽到任何人的嘲諷或者同情。

    雖然林拓也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自己的家世,只是他跟以年是從小到大的玩伴,雖然看上去很頑劣,但大事上從來不馬虎。其實哪怕她不開口,他也有各種完滿這件事的辦法。于是當下就托關系,聯(lián)系醫(yī)生,預約時間。往后的日子,她都沒有覺得比那段日子更不堪。

    這件事將會是她一輩子的傷疤和恥辱。幸好他完全明白她的想法。

    她的一顆心反正是死了的。林拓也見到她的時候,她的頭發(fā)亂蓬蓬,像個人偶娃娃一樣,木然地任醫(yī)生擺弄。

    可憐的是這個孩子。她看過超聲波照片,小小的孩子已長出腦袋和四肢,也許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即使這樣,她也沒法留下這個小生命,且不提她的學生身份,孩子一生下來就不會有父親,她的一生已注定是殘缺的了,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得不到祝福和庇佑。

    因為懷孕的時間太長,根本沒有辦法流產,唯一的選擇就是引產。

    手術那日,林拓也一直把她送到病房門口,她低聲說:“謝謝你?!?/br>
    他強笑道,“堅強些!”然后緊了緊她的手。她的手素白冰冷,因為緊張和害怕而微微顫抖著。

    沒人告訴過她會有多疼。

    第一針打下去的時候,是為了把孩子打死在腹中。盡管之前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跟孩子輕聲細語地講了許多許多話,但當感受到那里的心跳停止時,她還是無聲地哭了。只是因為自己的無情無義,一條小生命就這樣夭折了。所有的道歉都彌補不了這種愧疚。

    第二針是催生針,為了把死胎生下來。那是一種與她之前經歷的痛都不同的痛,細細密密,一點一點撕裂著她的身體,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痛死在手術臺上,但就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她要記住每分每秒的痛。結果最后那一瞬間還是疼得暈了過去。

    手術過后就是沉默。她是真的什么也不想說。只是覺得倦極了,終日蜷成一團,那是每個人嬰孩時期的姿勢,會最大限度令自己感覺安全的姿勢,就那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一天又一天,大多數(shù)時候,她連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做夢都分辨不清。

    她非常非常想像小時候那樣,慈愛的父親坐在床頭給她講故事,講著講著她就能睡著,而第二天她就會忘掉全部的煩惱。但心里又恍惚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整個人越發(fā)地靜。腦子里倒是放空的,好像什么也沒想,又好像什么都想到了。林拓也時常過來看她,嘴里不停地抱怨,“你說你這個人有多嬌氣啊,做個手術還大出血,血型還那么特別,要不是大少爺我恰好在這,血型又跟你吻合,你這條小命就沒了?!?/br>
    她冷不防地冒出來一句,“真沒了該多好。”

    他突然就生氣,“胡說什么呢!”

    她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才在這里悶著頭不停地絮絮叨叨。也就是那陣子,她才知道他回國后就在Z大,念建筑,他們兩個學校其實相隔不遠。

    但她心中就是有一股無名之火,好像一定要發(fā)泄出來才能輕松,于是她半是發(fā)泄半是無聊地說:“嗬,你對我這么好做什么?!薄安恢档谩比齻€字還沒有說出口,林拓也居然變了臉色。

    當時他把湯碗“哐當”一擱,“你要是有心的話不難知道?!本谷挥悬c黯然的神情。還沒等她緩過神來,他狠狠地說,“湯都給我喝了!你剩下的東西我可不要?!彼銖娔眠^來抿了一小口,只覺味道異常鮮美,他仿佛清楚她想說什么,一揚眉,得意地說,“鴿子湯,專門養(yǎng)傷口的。”她才不信他會洗手作羹湯,大約是稍稍露了點那樣的表情,他頭一回不跟她計較,卻笑得有些不自然:“你不知道得多著呢?!?/br>
    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真是有些矯情的。可是在當下,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