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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起什么哄?” 武亮亮聳聳肩膀:“蘇鑫哥說了,我現(xiàn)在決定喜歡誰還太早?!毙『簩α藢κ种?,說:“畢竟放棄人群當中百分之五十的可選項也是蠻可惜的。再說了,大英雄能直能彎么。” 終于輪到林海洋翻白眼了。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貞潔烈男蘇鑫完全隔絕了社交生活,只是悶頭接了一個又一個的CASE,林海洋用在古墓里練就無以倫比的耐心,幫師哥應酬了一個又一個的難纏客戶。 連憐同志忙于工作不可自拔,也是無心兒女私情,日子過得冰清玉潔的。 他們這一門兒神父和姑子的搭配很是相宜,蘇鑫與連憐閨蜜鐵磁的交情也算坐實了。 兩個人口口聲聲:異性戀可恥。 于是,林海洋就徹底被邊緣化了,以至于林海洋總是產(chǎn)生錯覺,我們是不是應該呼吁保護異性戀的尊嚴和不被鄙視的合法權力? 哎,不信抬頭看,老天饒過誰。 蘇公子門下小僮--武亮亮同學都高二放暑假了,小孩兒真不錯,沒事兒的就過來幫林海洋擦澡洗漱,認認真真地免去了林海洋的黏膩難堪。 在浴室里,林海洋說:“亮亮,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了。你放下吧,我自己來。我夠得著?!?/br> 武亮亮粗暴地拍開了林海洋的手:“不用謝。你還輔導我功課,管我吃完飯呢。應該的?!?/br> 林海洋赧然:“那你總得讓我自己練練吧。要不然明年你考大學了,誰給我?guī)兔???/br> 武亮亮再一次推開了林海洋的胳膊,小孩兒簡單粗暴地說:“你不用發(fā)愁!我考本地!我以后也找本地工作,你癱一天我伺候你一天,你好了我再走。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信誓旦旦的語氣,賭咒發(fā)誓的腔調(diào)。 林海洋當時就愣了:這是,這是什么節(jié)奏? 他緊張地扭回頭看蘇鑫,嘴唇亂動:你,你,你!你是不是把人家孩子掰彎了???那也不應該沖我來?。?/br> 蘇鑫抱著肩膀兒笑,給林海洋默默無聲地伸了個大拇指,嘴型回復:現(xiàn)在最流行病美男…… 于是林海洋的腦袋就憑空又大了一號兒:這這這,這是什么年頭兒?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家家的對男女老少都得避嫌疑了嗎?怎么萬惡舊社會壓迫婦女的封建糟粕他突然就能感同身受了呢? 果然做人不能病,病了邪事兒多。 夏天來了,林海洋屋頂?shù)幕▓@郁郁蔥蔥的,當初為連憐婚禮預備下的百合花已經(jīng)開得濃香可愛。其實連憐最喜歡的是林海洋手植的兩盆月季花:端莊濃粉的瑞典王妃和嬌俏輕粉的龍沙寶石開得爭奇斗艷的。連憐珍而重之地把它們放在了門外左右兩側,林海洋贊嘆不已,直把不愛閑花野草的武亮亮同學熏得頭腦疼痛,觀之想逃。 不過武亮亮的期末考試成績非常好,武警官都恨不得給蘇鑫和林海洋磕一個了。 連憐獲得了一個新人攝影獎項的提名。 蘇鑫是莫名其妙地又失蹤了好幾天,不過他最近生意不錯,就連他屋里一株病懨懨的鐵樹,也被大家呵護得精精神神的??梢娛莻€發(fā)財?shù)暮谜最^了。 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條,蓬勃向上。 只有林海洋的腿,仿佛依舊沒有什么起色。 ☆、歲月靜好 心如刀絞 其實林海洋自家事自家知,這腿何止是沒有起色?簡直每況愈下了。開頭兒還是逢陰雨天氣,腰背酸麻。沒幾天,簡直這腰得疼就要連上了。而且越疼越兇了,眼瞅著這毛病犯起來,他得緊緊抓住點兒什么才能忍過去。 復健的時候也找大夫看過,重新拍片之后,醫(yī)生也沒看出來個子丑寅卯,說是:腰椎受傷的正常反應,給他開了一堆止疼片。這止疼片吃了讓人犯惡心,弄得林海洋茶飯不思的,嚇得連憐抱了一本菜譜,天天變著花樣兒給林海洋弄點兒清淡的給他開胃。就連蘇鑫那么混不吝的,也居然想到了給師弟買點兒零食。 林海洋十分歉然地看著連憐忙活,師哥費心,就連武亮亮吃了晚飯,也顛顛兒地給林海洋端來了一碗涼水渥了半天兒的鮮果切。武亮亮很酷,沒說是自己做的,可是手上亂七八糟裹著的創(chuàng)可貼是瞞不了人的。 蘇鑫說:“小少爺,您就算了吧,這素的都成rou的了?!?/br> 武亮亮撅嘴:“你別管!rou的補血!” 蘇鑫點點頭:“得。他是你男神,我說的都廢話?!?/br> 林海洋滿心感激大伙兒,無奈胃不爭氣,端起飯碗依舊是小曲兒好唱口難開。 他艱難地決策著:是忍腰疼,還是忍惡心? 看了看蘇鑫給他的工作進度表,想了想自己的工資還夠付幾次水療費? 林海洋咬了咬牙,決定忍惡心! 然而慢慢兒的,就算林海洋忍著惡心吃藥,止疼片都漸漸不管用了。 長時間的、不間斷的低烈度疼痛,讓人發(fā)冷、沮喪、且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盡管林海洋偷偷地延長了工作時間,他工作效率還是漸漸地降下來了,干點兒活兒丟三落四的,這兩天沒少讓蘇鑫挨客戶數(shù)落。 一臉喪的蘇鑫回了家,是真想也數(shù)落林海洋兩句的,可是看著師弟蒼白瘦削的嘴巴子,一肚子話又咽了回去,他看得出來,林海洋最近精神很差,完全不在工作狀態(tài)。 蘇鑫長長地嘆了口氣:病人么,你也不能要求太緊。人不可能工作感永遠在線,雇個女孩兒還有生理期呢。 于是,蘇鑫開始帶活兒回來加班兒了,他不再分派給林海洋那么多CASE。 有所感覺的林海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是徹底沒用了…… 那天,他破題頭一早兒臭不要臉地跟著連憐身邊兒轉悠著。連憐做飯他幫忙剝個蔥什么的,可是也幫不上大忙。輪椅限制了他的身高,他甚至夠不到冰箱最上層的把手兒。連憐的步伐很輕快,在廚房忙碌的時候,裙角會微微地飛揚一下兒。林海洋能做的,好像只能給她扎上圍裙什么的,系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連憐的腰好細,漂亮的像個娃娃。 林海洋想:如果我有這么漂亮的一個娃娃,我一定好愛她好愛她……李歡他……一定是個瞎子……一定是…… 感受到林海洋的落寞,連憐隨手遞給他一個瓶子:“擰開?!?/br> 林海洋笑了笑,幫她擰開,心想:我可能就這點兒用處了吧。 晚上,林海洋跟蘇鑫談了談,他說:“師哥,要不然我回老家得了。哪怕找個傳達室的活兒呢,也省的給你耽誤事兒。以我怕現(xiàn)在的工作量,也對不起你給我的薪水?!彼瓜铝祟^:“自從我受傷了,在北京也賴了你那么久了。我總不能吃你一輩子啊?!?/br> 蘇鑫觸電一樣,立刻把師弟這想法兒給否了,他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