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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那個小伙子給錢,他讓我們砸,我們就砸唄?!?/br> 林海洋輪椅上不安地晃動了兩下兒,很急切地四外看著,希望能夠找到連憐。 蘇鑫握住了林海洋的肩,試圖安慰一下兒師弟:“也許,也許,他們單純就是裝得不稱心……” 林海洋肯定不信,開玩笑,好好一個家,都砸成轟炸現(xiàn)場了,這屋子不是錢買的?。?/br> 他掏出來電話試著給連憐打,可是沒有人接。 兩個人心事忡忡地回了17樓,坐在蘇鑫家的客廳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這事兒蹊蹺,可是找不到事主兒,那就誰也沒法子了。 蘇鑫搓了搓手:“林海洋,不行你算一卦得了?!?/br> 林海洋皺著眉頭嘆氣:“我是真盼著我會算啊?!?/br> 倆人正發(fā)著呆,突然聽見有人猴急忙慌地砸著門:“蘇鑫哥,海洋哥,快開門啊。”稚氣的聲音很是耳熟。 蘇鑫和林海洋互相看了一眼:“武亮亮?” 門外果然是武亮亮,小孩兒拿著澆花兒的噴壺兒,小臉兒上泥土不勻地氣喘吁吁:“蘇鑫哥,海洋哥,快,快,天臺上……天臺上……有個jiejie要跳樓!” 蘇鑫低頭看了看林海洋,不過這回林海洋可沒顧得上看蘇鑫,他拉開房門就搖著輪椅沖出去了。 連憐坐在天臺的女墻上,兩條腿垂在外面,微微地搖晃著身體,仿佛在看極遠處的風景,又仿佛憧憬著融入極遠處的風景。 她身邊兒有幾個空了的啤酒罐兒,顯然已經(jīng)喝了不少。 連憐手里握了一罐啤酒,安靜地慢慢地吮著,初夏的風撩起她的額發(fā),吹拂她的襯衫,把她洋紅色的小絲巾吹得好像有生命一樣飄飄擺擺的。 我飄啊飄你搖啊搖,路埂的野草…… 藍天,白云,傍晚的太陽和一個光潔纖細的女孩子…… 畫面配色很干凈,線條也是利落簡潔的。 簡潔、干凈和溫柔的水紅色,屬于新娘子的溫婉可愛。 但是這樣的配色,今天看起來居然有了凄厲的效果。 蘇鑫看看林海洋,林海洋緊緊地盯著連憐。 武亮亮說:“我,我要不要去叫人?我去找我爸爸好了。” 林海洋制止了他:“不。別去。我想她現(xiàn)在不想見更多的人?!?/br> 蘇鑫說:“那也不能看著她跳下去啊。這看著就是要出人命了!” 林海洋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慢慢地搖著輪椅滑了過去,他朝她伸出手,聲音里充滿了溫柔:“連憐……下來……” 連憐回過頭,迷茫地看著林海洋,好像記不得他是誰了一樣,困惑地瞇著眼,認真地思索著。 林海洋對連憐微笑地像夏天的晚風一樣溫潤:“下來吧,連憐,我?guī)慊丶?。你坐在這里很危險的?!?/br> 連憐瞇著眼睛看著林海洋,看了好一會兒,她搖了搖頭:“不,我不回家。”打了個酒嗝,連憐孩子氣地把手掌放到了耳邊,作勢聽了聽:“你聽,你聽,他在拆我的家……呵呵呵,我的家被拆了……” 林海洋試探著問:“是誰?要拆你的家?” 連憐垂下了眼皮:“李歡……呵呵……我未婚夫……哦……不……前任……” 林海洋把輪椅往前挪了挪:“李歡為什么要拆你的家呢?” 連憐沒有說話,半天都沒有說話,良久,豆大的淚珠滾下她的臉頰:“他……他和他表嫂說好了,我……反正……經(jīng)常也不在家……,他們正好可以在一起……以后……以后萬一的話……也好收拾我么……嗚嗚嗚……我就那么傻……就這么傻……” 蘇鑫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伸出來手:“連憐,你先下來,下來。咱們慢慢說。不行咱們報警。” 連憐搖了搖頭,雙手捂住了臉,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不,我不報警,太丟臉了。他讓我想想……我又丑,又笨,又缺心眼,要是沒有房子,他條件那么好怎么會看上我?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我是用房子換他這個人啊。怎么還有臉和他鬧……” 林海洋往再前滑了兩步,他朝連憐伸出雙只手,搖著頭:“他胡說!他胡扯!他就是想打擊你!想讓你難過!你不能相信他,下來吧,連憐,你不能用別人的錯誤懲罰你自己啊。” 連憐搖著頭,捂住臉哭了出來:“他……他在懲罰我……他就是要懲罰我……我不和他結(jié)婚,他要我還他裝修費,我拿不出來,他……他就把裝修好的房子都砸了……他說了他住不進來,我也別想住……” 林海洋繼續(xù)往前滑著輪椅,他已經(jīng)離她很近了,甚至以努力一下就可以拉住她的手:“連憐,下來,聽我的,話下來。” 連憐固執(zhí)地搖頭,左躲右閃地要避開林海洋。她動作幅度有點兒大,又喝多了酒,身體幾乎往后仰了過去:“我又丑、又笨,活著就是個笑話。現(xiàn)在家都沒有了,我還下來干嘛?” 林海洋一下子抓住了連憐的手,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蘇鑫嚇得一閉眼:“小心,海洋,別讓她把你拽下去。” 連憐僵了一下兒,她默默地想松開林海洋的手。 林海洋卻不松手,他死死地抓住了她:“胡說,他胡說的。連憐他胡扯的。你不是笑話,你怎么會是笑話呢?我認識的連憐又聰明,又漂亮,心底又善良。連憐你的心眼兒也特別好。會隨手幫助別人,不止我,大家都這么覺得啊。你是個好姑娘,那個人騙你的人才是個壞人。你不要相信他。沒有人相信他的。真的。他砸你的家是犯罪,我們報警,報警抓他啊?!?/br> 連憐悲傷地側(cè)過臉,咬著嘴唇,痛苦地哽咽著,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海洋雖然坐在輪椅上很不舒服,用力抓著連憐,腰也被抻得生疼,可他還是耐心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跟她說:“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連憐。你不舍得報警抓他也沒關(guān)系。我懂,畢竟是訂婚的男孩兒,有感情也可以理解啊。這樣,你先下來。下來我們慢慢地,慢慢和他商量去,也許還有挽回的余地呢?” 連憐憤怒地大吼一聲,雙手一推,幾乎把林海洋推了一個趔趄:“誰和他有感情?誰要和他挽回?我恨死他了!?。 ?/br> 這一下子可把林海洋閃得夠嗆,他強忍著腰疼,手還是緊緊地抓住了連憐的手腕:“連憐,好的好的。我們慢慢說。我們不喜歡他。我們和他沒情分?!?/br> 連憐囁嚅著嘴唇,猶豫了良久,終于……大顆大顆的眼淚又噼里啪啦斷線珍珠一樣地掉下來:“他說……他會把我的裸------照……貼……嗚嗚嗚……我沒臉活了……” 蘇鑫倒吸了第二口涼氣。 林海洋的臉都脹紅了,他咬牙切齒:“這個畜生!” 連憐抓著林海洋的手,大哭了起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