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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要把林海洋擦禿了之前,她終于開口了,不咸不淡地語氣:“蘇鑫哥……你看哈,你的取向吧……我們都尊重??墒悄銖娖热思伊趾Q缶蜎]意思了是吧?畢竟這事兒也得兩廂情愿才可以啊。就是人家不樂意,你也不能打他啊!” 蘇鑫冷冷地看著事兒媽連憐:“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強迫我?” 林海洋都快喊冤了,讓蘇鑫一眼給瞪了回去。 林海洋畢竟吃人家的嘴短,住人家的腿軟,就東家這一眼風(fēng)殺到,他窩囊廢似地又憋回去了。 連憐冷哼了一聲:“蘇鑫你這就沒意思了啊。你是個GAY,人家林海洋又不是GAY!他怎么強迫你?再說你看看他,你看看他,人家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啊。” 蘇鑫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GAY?” 連憐一臉傲嬌:“還用猜嗎?沒看上我的男人都是GAY?!?/br> 蘇鑫翻了個白眼,斜睨著林海洋:“你們異性戀都這么不要臉嗎?給她說,爺動過你一個指頭沒?” 林海洋哆嗦了一下兒,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可憐巴巴地頭躲到了連憐的身后。 當(dāng)時的場景是這樣兒的,蘇鑫家冷光源的LED燈下,一個蒼白瘦弱坐輪椅的帥哥,瑟縮在一個美女身后。帥哥墨黑色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過了耳際,顯然沒人搭理照顧,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還虛虛握著美女衣襟,看著就是飽受欺凌。 哎,燈下觀美,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連憐回頭看了看這樣的林海洋,聞著他身上梔子花沐浴露的味道,居然一瞬間莫名地吞了口唾沫,保護(hù)欲頃刻熊熊燃燒了起來! 怪不得武則天置雄鶴,山陰公主養(yǎng)面首!就是好看??!這要是一豬頭,連憐就許不管了,但是這絕對是個二次元風(fēng)的帥哥?。∫郧肮饪慈四9窐拥奶K鑫風(fēng)格不錯,現(xiàn)在看來,弱柳扶風(fēng)的林海洋也是絕大多數(shù)女孩子的心頭好?。?/br> 攻氣十足的連憐瞬間決定:所以如果癱了的林海洋是朵白蓮花! 那么必須蘇鑫不是東西了! 是夜,連憐女俠舉著菜刀,把桌子拍得山響,她逼蘇鑫對天發(fā)誓:“絕對不壞了人家林海洋的清白,否則天打雷劈?!?/br> 蘇鑫氣急敗壞:“我們GAY也是有審美的。異性戀也不是碰上一個就撲上去先jian后殺???看不上的也膈應(yīng)不是?” 林海洋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我一片好心怕你讓人謀害了。你還膈應(yīng)我?你是人不是啊蘇鑫?” 蘇鑫出離憤怒:“那我把你麻翻撲倒吃干抹凈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林海洋下意識地裹緊了被子:“蘇鑫,你別亂來。我不是隨便的人?!?/br> 蘇鑫恨恨地甩了毯子,露出來光著的膀子:“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連憐一聲大吼:“我警告你啊蘇鑫,不許欺負(fù)林海洋!” 蘇鑫氣得一甩手:“得,我不欺負(fù)他,我流氓。你們林海洋冰清玉潔,走到哪兒貞潔牌坊跟到哪兒。打明天起,你送他去復(fù)健。我走!行了嘛?” 這一下子可算是點中了林海洋的死xue,他癟了癟嘴,眼圈兒都急紅了。林海洋最近總哭,所以就算當(dāng)著連憐,他很想強裝硬漢,但是事到臨頭還是有點兒剎不住車。 連憐一下子就急了:“你威脅誰呢蘇鑫?你威脅誰呢?哎,打人在先,然后還威脅一個殘疾人不帶他復(fù)健,你還是人不是??。磕氵€是人不是?” 蘇鑫說:“反正在你眼里我是流氓,我離他遠(yuǎn)你也不樂意,離他近你又防著我?!?/br> 連憐一扭頭:“林海洋!有點兒志氣!不哭!大不了我?guī)銖?fù)健去!咱不指著他!哼!王八蛋!蘇鑫算我看錯了你!”說著她氣哼哼地推著林海洋就走:“走!我送你回18樓!咱淡著他!當(dāng)GAY也活該沒人要!” 這一句話捅了蘇鑫的肺管子,他狠狠地把門從里面摔上了,他畢竟還是不好意思跟女生對罵,于是咆哮:“林海洋,你以后休想我管你!” 林海洋聽了下意識地一凜,連憐蹲下來,平視著林海洋:“沒事兒,別搭理他,明天幾點復(fù)???我送你去!我就不信了,青天白日的就非得指著他一流氓了?!?/br> 林海洋有點兒感動地看著連憐,還是嘆了口氣:“連憐,你誤會我?guī)煾缌?。他不是要強迫我……?/br> 連憐很八卦地瞪著眼:“那他強迫誰???” 林海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到……他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哎……你不應(yīng)該那么說他,他為了我其實被人家誤會了……都是因為我……” 連憐“哼”了一聲:“活該。誰讓他好話不好說的?!闭f著她推了推林海洋的肩膀兒:“又不是八點檔里的小媳婦兒,干嘛一天到晚嚇嚇唧唧的。男子漢大丈夫,頂天……”說到這兒,連憐咬了咬舌頭,住嘴了。 林海洋默默地垂下了頭,半晌,笑了一下兒:“人家八點檔的小媳婦兒起碼能自理吧?我呢……哎……連憐,你不懂,下樓都得指著別人的時候,怎么能不看著人家的臉色呢?” 連憐嘆了口氣,挺仗義地拍了拍林海洋的肩:“理解,跟全職太太得看夫家臉子一樣。這人啊,什么時候都得靠自己啊……哎……我可沒別的意思,林海洋,你別難過了,腿也不是一定不能好。明天幾點復(fù)健???我送你去。真的。我最近不忙。” 次日十點,連憐真地按時來接林海洋復(fù)健了。弄得蘇鑫都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就是普通鄰居,不過他這個人邪性,rou爛嘴不爛,臉兒上還是那個欠揍的表情:“喲。還真來了。行啊,姑娘,吐唾沫砸釘兒,是條漢子。” 連憐大大方方地把林海洋推了出來,嘴上也不吃虧:“嗯。我多漢子啊,跟您不一樣?!?/br> 蘇鑫臉兒又氣白了。 嗯,這倆人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下了樓,林海洋才知道,連憐開一輛很拉風(fēng)的北京吉普,手檔,低配。別看車不好,但是空間挺大的,把林海洋的輪椅裝進(jìn)去還能做到。 不過扶著林海洋上車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連憐想了想,給蘇鑫打電話:“下來幫忙!我們在停車場呢!” 蘇鑫其實就在不遠(yuǎn)處跟著呢,他一邊兒往這邊兒跑一邊兒嘴欠:“你不是比我漢子么?還讓我?guī)兔Γ俊?/br> 連憐啐他:“你是GAY我們不歧視你,但是你就告訴我你不是男人?我就問你是不是男人?” 這話還真沒法駁,蘇鑫“嘖”了一聲:“得嘞。男人馬上就到?!?/br> 蘇鑫幫著連憐把林海洋抱上車,扶著車門,比較真心地說:“連憐,謝謝你啊,我今天其實還真有事兒。謝謝你送海洋去復(fù)健。給你添麻煩了?!?/br> 有事兒?林海洋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蘇鑫。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