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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出了賀家他的表現(xiàn)就有點奇怪了呢,原來早覺得不對了。 一想要是她運氣差點,這會兒說不準都捧著休書了,霜娘的怒氣值重新攢滿,胡亂揮起鞭子,用力抽打下去。 她力氣不大,但夏衫輕薄,只隔著一層布挨到皮rou上仍是火辣辣的痛,那男子先沒想到她真能動手,挨了兩下才痛得回過神來,扭動著想要閃躲,無奈頭被人踩著,身軀哪里動彈得了,只能從嘴里死命掙扎出四個含糊的字來:“吾四秀才……” 霜娘分辨出來,冷著臉道:“知道了,不打你臉?!?/br> 又是幾鞭子下去,抽得那男子嗚嗚慘叫——他報出秀才名號是想她有顧忌收手,不是單單叫不打臉?。?/br> 再幾鞭,把怒氣值清空了,霜娘才終于收手,還想踹他一腳,見他身上塵土,嫌棄起來才放棄了。 周連營跟著命望山把人捆了,堵了嘴,才移開腳。那男子驚愕地瞪大眼——挨了頓打了還沒完?還想對他做什么?他他他不會被滅口吧他爹是官不是普通平民啊救命! 再多話暫時也沒機會說了,他維持著粽子樣被丟進了車廂一角,周連營進了馬車坐旁邊守著。車廂寬大,容了四個人也并不覺擁擠。 空了馬背的大紅馬自動跟在馬車旁邊,踢踢踏踏地重新踏上回府的路程。 第77章 人悄悄帶進了府,關進前院一間閑置空屋里。因此事事關霜娘閨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周連營和霜娘如常去給安氏請安回話,人就先由望山進行訊問。 望山作為周連營的小廝,干這個專業(yè)不對口的活計不怎么在行,只曉得一打二嚇唬,但這兩個老套招數(shù)對付一個連女人鞭子都怕的慫貨足夠用了。 望山把他綁在春凳上,四肢都捆得牢牢的,然后找了條通體油亮的藤棍來,因知道他有功名,未得周連營的明確訓示前,不敢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就盯著他屁股打,這塊rou多,經(jīng)打。 藤棍揮下來,打一下一聲悶響,慫貨在凳子上微微彈跳一下,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哼,望山再恐嚇他一句。到打滿十下,望山把他嘴里的破布拽出來,推他腦袋一下:“臭小子,再不說實話,爺就再打二十下,再不說,三十下——” “我說我說!”慫貨大口喘氣,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嗚嗚哭出聲來道,“我早就要說了你把我嘴堵了我說不出?。 ?/br> “……”望山鄙夷地拍了他一巴掌,“這么廢物,也敢惹我們家爺。快說,老老實實地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你要是敢有隱瞞,就在外頭院子里挖個坑把你埋了,包管你骨頭爛了,都沒人找得著你?!?/br> 慫貨被嚇得嗆咳了一聲,忙道:“我不敢隱瞞。” 望山道:“那先說,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 慫貨老老實實地:“姓李,名良,家住城南通濟巷?!?/br> “我看你該改個姓,姓吳才對。”望山諷刺他一句,接著道,“為什么給我們爺寫信?誰指使你的?” “我,我因為某種緣故欠了別人一大筆錢,不敢跟家人說——” 望山打斷他:“什么緣故?說清楚了,才說了不隱瞞就要糊弄我?” 李良猶豫了一下,望山把藤棍拿到他面前晃了晃,立刻把他嘴晃開了:“……賭債?!?/br> 望山愣了下,拿開藤棍又拍他一巴掌:“你不是秀才?不在學堂里呆著,怎么混賭場里去了?” 李良委屈地道:“我爹天天逼我讀書,一點空閑也不給我,我被逼得受不了了,就生氣偷偷跑出去想放松一下,開始都玩得小,后來不知怎么就越玩越大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會欠下那么多錢,被我爹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 “打死你活該!說,后面又怎么了?” “就月前,逼債的人越來越狠,我快急得上吊了的時候,忽然有個中年人找到我,說他可以幫我把債都還了,只是有個條件?!崩盍颊f到這里,聲音不由小下去,帶著點吞吐道,“他說要我給周六爺寫封信,信里要表現(xiàn)得我好像和賀家大娘子有點什么的樣子……” 他知道這話說出來十分討打,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縮緊了脖子,但并沒有什么用,啪啪,望山左右開弓,連扇了他兩巴掌,再使勁呸了他一口。 還要罵他,緊閉的門扉被人拍了拍。望山站起走過去,打門縫里一望,忙下了門閂開了門。 是周連營,他請完安就匆匆過來了,望山把已問出來的一些情況忙詳細和他說了。 周連營點頭:“你去外面守著?!?/br> 望山知道下面他要親自問話,就應了一聲出去,把門從外面嚴密帶上。 周連營面相看著沒望山那種故意裝出來嚇人的猙獰,但李良先被他兩腳踹得五臟都快移位了,一見換了他,非但沒有絲毫放松,反而不由打了個哆嗦。 不等問就趕緊表白:“我我說實話,我都說?!?/br> 周連營到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望他:“你稱呼內(nèi)子是‘賀家大娘子’?你以前認識她?” 李良沒想到第一個被問的是這個問題,愣了下:“認識——不然怎么找我寫信,我家和賀家隔了一條巷子,算是鄰居?!?/br> 周連營問他的時候已有預感,但真聽到這個回答,心上仍是涌出難以置信的荒謬感——他不是懷疑霜娘和這個人有些什么,而是霜娘之前見他的時候,完全是一副見陌生人的樣子,為什么? 原來說不知道是誰,見了面發(fā)現(xiàn)是鄰居,怕說不清楚,所以干脆假裝不認識?這是周連營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算是人之常情,但他很不舒服。 他以為霜娘是不會欺騙他的,她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她面對他時,有時會犯傻,有時會無措,也有時會退縮,但總的來說坦誠磊落,這也是他們一路相處下來的基調(diào),他覺得這感覺很好,現(xiàn)在忽然發(fā)現(xiàn)她使這種心眼—— 當然這其實沒有什么大不了,說欺騙都是嚴重了,但他就是覺得,有點失望,還有點胸悶。 李良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周連營的氣場變得冷沉,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嚇得在凳上彈了一下,忙道:“不不不,不是那種認識,信是胡編的,我和賀家大娘子什么都沒有,話都沒有說過。我家三年多前才搬去,我就是知道有她那么個人,因為搬去沒多久她就出嫁了,嫁得太突然,當時周遭傳瘋了,把她家的事都翻出來說了個遍,我不想聽都不成,所以才知道的。” 周連營面上的表情陡然松弛下來,道:“信是你本人寫的?” “是的,”怕挨打,李良點頭之后就忙討?zhàn)?,“是我油迷了心,不該陷害人——?/br> 周連營沒有功夫聽他后面的廢話,打斷他道:“不要想著蒙混過關,信的文和字相差甚遠,必定有一個不是出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