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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忘記自己方才說的。 將酒幺摁至妝臺前的凳子上坐下,重宴俯在她身后從鏡子里看著她。他的頭發(fā)垂落在她肩頭,兩人鬢發(fā)交纏。銅鏡之中他離她那樣近,他的臉頰就靠在她旁邊。 重宴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眼中是她從沒見過的溫柔。酒幺能感受到身后那溫暖的氣息將她包裹著,讓人格外安心沉靜,似乎這一幕本就該那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 酒幺捂住嘴立刻不再做聲??粗侵粚⑺终评卫胃沧〉男揲L的手,權(quán)衡利弊她選擇暫時地忘記自己方才說的。 將酒幺摁至妝臺前的凳子上坐下,重宴俯在她身后從鏡子里看著她。他的頭發(fā)垂落在她肩頭,兩人鬢發(fā)交纏。銅鏡之中他離她那樣近,他的臉頰就靠在她旁邊。 重宴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眼中是她從沒見過的溫柔。酒幺能感受到身后那溫暖的氣息將她包裹著,讓人格外安心沉靜,似乎這一幕本就該那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 酒幺難得地沒有煞風(fēng)景,甚至有些嬌羞地微微垂首。 她低眉順眼起來最合他的意。重宴之前本想開口調(diào)侃酒幺幾句,但見她面上淺淡的酡紅和輕眨的睫羽下柔媚的眼波就改變了主意。 隨手替她撥弄著發(fā)髻,那墨色長發(fā)順滑無比宛如上好的錦緞,帶著微微的涼意勾著重宴的手。發(fā)絲調(diào)皮地傾瀉在他指縫,一點一點交織著兩人的曖昧旖念。偌大的寢宮之中,只聽得見衣料輕微的窸窣之聲。 銅鏡之中,酒幺靜靜看著他微側(cè)的臉。發(fā)覺重宴認(rèn)真起來那一刻的樣子也真是帥,就像阿道早晨做早飯生柴火那樣。他替她梳的發(fā)髻雖簡單但也別致。 妝臺上空無一物,旁邊的紫檀格中盡是整齊列著的古籍法典。唯有一格中只有一個小小的妝奩,重宴取過匣子打開錦盒,一枚月白的瑪瑙藍(lán)絲嵌碧的玉簪子赫然躺在其中,從品色看來這簪子的質(zhì)地與做工都是她見過頂好的,一看就是難得一見的寶貝。 沒想到重宴這里竟然備有女子所用之物,酒幺臉色漸漸深沉。 如果她沒看太多言情本子,這一項技能的確是對她這般清純無知少女的必殺之技。而依照目前的情形,憑酒幺豐富的理論知識與縝密的邏輯判斷,重宴定是個老手慣/犯。 不然怎的他不僅會替姑娘梳頭還在柜子中備有女子用的簪子?她著實解釋不通重宴這種生來矜貴手邊奴仆成群的公子哥還會綰發(fā)這一技能,簡直日從西出。 如果她沒看太多言情本子,這一項技能的確是對她這般清純無知少女的必殺之技。而依照目前的情形,憑酒幺豐富的理論知識與縝密的邏輯判斷。 他神態(tài)是難得的溫柔且專注。 看著重宴最后將玉簪斜斜插/入發(fā)髻,酒幺發(fā)自肺腑地出言贊嘆:“殿下真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 也對,他活了幾百年,身份尊貴身邊怎可能沒有幾個女子伺候。只是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酒幺有些害怕,鏡子中那人清雋出塵讓她不禁神思恍惚。 ☆、第62章章 知識 見酒幺莫名地又怒了,重宴又困惑了。 前陣子淵溯宮上上下下都給他出了許多點子,集思廣益,來財替他羅列了整整一寸厚的紙。其中有一條他以為甚好:從對方喜歡的東西入手。 聽聞酒幺時常托元寶買話本,故早前他特意命人尋了元寶來淵溯宮,仔細(xì)了解了一番酒幺的興趣愛好,喜歡的書籍類型。 有時候可以從一個人喜歡的書來窺見人的內(nèi)心,重宴對此深以為然。 可當(dāng)元寶將幾本封面艷俗,內(nèi)容花花綠綠的話本承給他時,重宴內(nèi)心是拒絕的。但想到這些是酒幺看了三百年的東西,他還是用自己高貴的雙手翻開了它們。 “......” 看了一眼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元寶,重宴輕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面色如常波瀾不驚地問:“宮主她這三百年就是看這些過來的?” 元寶面上浮現(xiàn)一絲難色,囁嚅著:“其實還有那個更甚的。”說著飛快瞟了一眼重宴的臉色,見并無異常才小心翼翼地繼續(xù)問道:“殿下可還要看看那類......那個更甚的?” 其實收了酒幺高昂的代購費就斷斷不該和人說這件事,元寶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的職業(yè)cao守。 “不必了,”重宴淡淡道。倘若真要看,在酒幺的房里一定可以看到。 揣摩著他的神色,元寶很是機(jī)靈地開口:“殿下且放心,我從未與人透露過宮主的興趣愛好。除了蟾宮的那兩名小童子,還有您之外,我保證再沒向誰說過?!?/br> “嗯”,重宴點頭,似是對他的做法予以認(rèn)可。 · 不論蜀歡還是酒幺,女子都是瞬息萬變的。 重宴想他掌控得了山河變遷,可以握光陰于掌中,卻實在把控不了女子的心思。這著實是一門深奧的學(xué)問。 前幾日蜀歡也在他面前溜達(dá)過幾次。 聽來財說近日阿道都沒有找過她,應(yīng)該是失戀了,她一個人躲在房里將枕頭都扯爛了幾個??芍匮鐜谆刈惨娝臅r候,蜀歡對誰都是笑臉吟吟的模樣,仍如從前的好脾氣。 直到有次來福手抖不小心將茶水灑了一點在她裙角,蜀歡就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竟然嚶嚶地哭起來,不由分說地追著來福打了整整半日。 重宴雖沒見到她哭的模樣,但仍可以憑來財?shù)拿枋瞿X補(bǔ),當(dāng)時場景一定是極為壯觀。 后來蜀歡講她動怒的原因是因為那是她最喜歡的一條裙子,后來重宴也稍稍注意了一下,她所謂的最喜歡的裙子就是淵溯宮大宮女的統(tǒng)一款。 · “我不是這個意思。”重宴一時語塞,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興許是因為重宴的囂張氣焰第一次被她打擊下去,酒幺看著他有話卻不敢說出口的樣子頓感自信心爆棚。 使力把半伏在她身上的人推開,酒幺整整衣裳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衣領(lǐng)半瞇著眼,惡聲惡氣地問他:“殿下是心虛了么?剛才真要和我說話怎么不直接解釋,只曉得動手動腳?答話也只取我意思的一半?嗯哼!” “我......” “套路,全都是套路!你以為本宮主不清楚嗎?本宮主真摯地奉勸你一句,還是多一些真誠為好?!?/br> 重宴徹底啞然。 “本宮主最后給你個機(jī)會,我問你幾個話,若你交代得老實,我大人大量也不會和你計較。如果你膽敢誆我,有半分虛言的話,后果......”酒幺聲音逐漸淡下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