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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跑進殿中。 重宴在她往日常躺的軟塌上半倚下,雙目緊闔,頗有點困倦的意思。由于他全身散發(fā)著一股nongnong的“本殿心情欠佳,勿惹”的氣息,連人精似的阿道也手足無措,只能愣愣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大氣。 “你惹他了?”阿道無聲地以眼神詢問后頭跟進來的酒幺。 “然而并沒有?!本歧勰醯鼗貜椭詿o奈的眼神,男人的心思如海底的針,尤其是手握重權(quán)的那種更是傷不起。 “小酒?”重宴仍閉著眼,聲音微微沙啞格外性感好聽。 酒幺和阿道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叫誰。阿睡果斷地以為他是在找鳳凰小久,探著半個腦袋朝外頭喊道:“金毛,你家殿下叫你......?。 痹捯暨€沒落阿睡便被小久拎了起來在空中翻滾。 “嘎!”小久的長鳴中帶著復/仇的快/感。 阿睡是個有恐高癥的神仙,平日最怕在亭臺高閣邊俯瞰山河,就算要欣賞都必然隔得遠遠地看。就連那日酒幺奉命置辦百花仙筵時他都死死不肯往外靠近瀛臺旁一步的,所以阿睡鮮少出門,鮮少在天上飛來飛去。 人在怕極往往會爆發(fā)出意外的潛能,神仙也不例外,緊張恐懼得忘記了自己會術(shù)法。阿睡捶打著小久尖叫:“傻鳥,你,你放我下來?。 ?/br> 此言一出,鳳凰小久感受到來自它眼中貧民的一萬點嘲諷傷害,遂在半空顛簸得更加癲狂起來。阿睡一直是個脾性溫和,平日怎么也不惱的童子,他鮮有的生氣都只在其他仙子嚼酒幺舌根時才有。阿道對他管教得好,更莫說爆粗口。所以這一罵足以看出他有多么害怕和憤怒。 酒幺有些擔心他,但看重宴輕蹙的眉也明白此刻她不能走。 “阿道,你去給殿下拿些月桂釀過來。”說罷酒幺又暗著指指小久抓著阿睡飛遠的地方。小久雖是知輕重的鳳凰但這鳥和重宴脾氣也是相近,雞腸小肚,吃軟不吃硬。她擔心阿睡,只有讓阿道跟過去看看才放心。 會意地點點頭,阿道動作迅速地扛了幾壇子過來然后去外頭追小久了。 當重宴當真不和她說話了酒幺心中就愈發(fā)忐忑,“殿下?”她替他斟上一杯香甜的桂酒輕聲喚他。 重宴端過酒杯一飲而盡,而后忽然道:“匪報也,永以為好也。2”摩挲著酒杯他才緩緩睜眼斜睨她,“你是這個意思?書讀得少,亂七八糟的語句看了莫亂用。” 酒幺手上一頓,天地為鑒她并沒有其他什么意思!只是這話從重宴嘴里說出來聽起來怎么這樣不順耳,“殿下莫以你那......廣闊澄明的心思來思量我等凡人?!本谷徽f她沒文化。 “我只不過好意提醒你罷了,你知他是修竹所化。那就應當明白,他沒有心?!敝匮缏唤?jīng)心悠悠地道,目光落在不遠處竹嶺贈予的竹子上,那一盆是阿睡還沒來得及搬走的。 “說得好像你有似的?!本歧鄹拐u,面上卻開開心心地附和,點頭道:“殿下說得是!” 見她敷衍之樣重宴也不再理她,自顧自品著杯中甘釀。 · “殿下你是去了魔界?”酒幺過了一會兒問道。 重宴滿意地點頭,孺子可教也,自己過來這樣久她終于知道該把話題圍繞著他了。 “那......衡嬌呢?” 蟾宮內(nèi)明珠光華流轉(zhuǎn),透過層層淺紫紗幔變成曖昧迷蒙的光,精致金色的九身樹枝燭臺中燭火飄搖,那燭是被酒幺浸過月桂的淡香的,所以蟾宮的燈火都帶著她獨有的甘甜。 杯盞循回交替,只有她問話的余音。 酒幺摸不清重宴到底在和自己唱哪一出,但不管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還是舉杯消愁愁更愁,萬一他在自己宮中醉倒了傳出去是不好聽的。說不定有仙子就會說她趁人之危了,雖然這是個不錯的想法,在一定情況下可行,畢竟重宴姿色絕佳乃上上上上品,但想想那后果。她面上一抖,是有賊心沒有賊膽。 “殿下,酒你還是莫要飲多了。”幾番斟酌,酒幺又小心翼翼地開口。 本剛見她乖巧些他漸漸有松緩跡象的神色陡然又寒了,重宴饒有興味盯著她,許是酒飲多的緣故他的眸子都是深邃如褶褶星空的,“怎的?心疼你的酒?” “不是?!本歧叟滤譄o故提起竹嶺,忙道。 “哦?”重宴端起杯子端詳著自己用的翠色杯酌,頸雕一圈精細的龍下垂蕉葉呼應圈足飾以弦紋,獨這一盞與其他的都不同。他狀似無意卻極富深意地詢問,“那是什么?宮主心疼我?” “殿下千金之軀,在這六界中都是極金貴的。臣等怎么不心疼?”酒幺裝作沒聽懂的樣子,規(guī)規(guī)矩矩答他。 她在他跟前稱臣,重宴危險地瞇了瞇雙眼,笑了,“難得你體恤本殿,今后都不用在淵溯宮修剪花草了?!?/br> 酒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忽然像有兔子在蹦的飛快。 “真的,”重宴溫柔地看著她幾乎將她迷暈,接著道:“宮主明早過來淵溯宮,貼身伺候?!辈唤?jīng)意的他加重了其中兩個字。 聽他刻意的強調(diào),酒幺忽然覺得臉上有點燒。她也是看過、等等等這一類通俗艷/情話本的,某些旖旎風光情不自禁地浮現(xiàn)在腦海......阿彌陀佛,真是罪過。 聽到外頭阿道已背著不省人事的阿睡回來,重宴兀自起身。語帶誘惑。 “明日你過來我身邊,本殿就告訴你你那心心念念的好姐妹衡嬌之事?!?/br> · 第二日一早酒幺布好要曬的月桂后便如往常一般去淵溯宮了,她心中有點惴惴不安但又想見著他。 許是重宴昨夜的話太過引人遐思,也許是她已經(jīng)到了開花的年紀。 宮殿外迎門的仙倌開開見了她就笑瞇瞇地招呼:“宮主今日來的甚是早?!?/br> 酒幺露出潔白的八顆牙笑瞇瞇地點頭回他:“早,早!” 清晨薄霧淡淡,開開看著那彎彎的兩枚月牙眼不知為何一時有些羞澀。都道廣寒宮的宮主酒幺是朵高嶺之花,只可遠觀仰慕。 但從這段時日相處以來他倒是覺得酒幺性子好極了,只是沒想到那么嬌嫩個人竟被罰來做這些修剪花草的粗活,據(jù)說還是自家殿下罰的,開開看著她整日勞累心里都有些許疼惜。 殿下這樣溫文爾雅氣宇軒昂的一個人怎會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 “宮主可知殿下已經(jīng)回來了?”開開覺得自己需得好心提醒下她,重宴剛回天庭不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捉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