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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你的文學(xué)造詣、思想境界,我亦是嘆服的。” “阿文,我想你是知曉,人生在世,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 —————————————————————————————————————————— 床上的人雙眼緊闔,睡姿端正。雖已經(jīng)是個大人模樣,可仍是有未脫的稚氣,酒幺心疼他,伸手替阿睡理了理額角的頭發(fā)。 阿文緩步優(yōu)雅地進(jìn)房來,正好看得此幕。 “宮主不必?fù)?dān)憂,阿睡君魂魄已歸,之所以昏迷不醒是還差一個機(jī)緣?!彪m然已經(jīng)在一個房檐下處了幾日,但阿文仍是十分客氣地稱她為宮主。 阿文太矮,許多東西都夠不著,阿道為方便它便特意給它定制了幾把梯子凳子放在幾個阿文常走動的房間。阿文走上小梯子遠(yuǎn)遠(yuǎn)打量著床上的少年。 聽它這樣一提,酒幺仿佛看到一絲希望,滿懷希冀地望向他:“阿文,你有法子?” “只在一念之間?!?/br> “......” 就在急性子要發(fā)作時,阿文才徐徐道來:“無心之人,可喚醒他。” 阿睡因為給酒幺下.毒而自責(zé),一直沉浸在自己虛構(gòu)的夢中懺悔,只有沒有心的人才能將阿睡從他虛構(gòu)的夢境喚醒、將他拉回來。 “無心之人......”酒幺低聲喃喃,倏然想到一個人。 這天庭之中唯有一人是沒有心的——竹嶺。只是曾經(jīng)因一件事她與竹嶺鬧得不甚愉快,她說他沒有心,不懂人世冷暖情愛。 “阿文......”酒幺有些艱難地開口,這樣去求他...... 不待她講完,阿文打斷她:“我以為,話到此已足矣。其余之事,佛曰:不可說?!?/br> 說罷又慢吞吞爬下梯子,不再理她,徑自出門去了。 依照阿文的性子它決計不是在作弄著她好玩的。阿睡成天這樣昏睡到底不是個辦法,酒幺尋思著她與竹嶺的矛盾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罷了,這事究竟是她不對在先,早晚也該處理的。 想了想,酒幺便打算去淵溯宮尋竹嶺,向他賠不是。 ☆、第39章 多情 快到淵溯宮宮門前,酒幺步子緩了下來。和重宴倒是置氣了好一陣子,她早早就打定主意他若來蟾宮找了自己就原諒他??赡菑P這回硬是沒向她服個軟。 酒幺思索著這日去尋竹嶺,事完了若不去看看重宴,顯得她故意尋由頭在他宮里轉(zhuǎn)悠,那些嘰嘰喳喳的小仙子恐怕又不知傳些什么。若去找他,她又放不下心中之前那點小埋怨。 仙官來財和來祿來福三人正在宮殿門前相互八卦相互吐苦水。 來福眼尖,老遠(yuǎn)看見酒幺來了,臉色瞬間笑開花,立馬拋下另二人,一顛一顛地跑過來,嘴里不住道:“宮主jiejie,您可來找殿下啦!您不知道,這一周里殿下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得......不是,那臉色難看得!小的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您盼來了......” “來福,幾日不見你怎的瘦了?竹嶺可在?”難看就好,酒幺心道,得知不是她一個人不舒坦她頓時也就舒坦了。 她并未接來福的問話,笑瞇瞇朝著守門的開開點頭示意后就徑直表明自己來意。 來福的笑漸漸僵硬,“竹嶺仙官在呢,宮主您這是,這是?” 搓著手來福猶猶豫豫地開口,難道她是來找竹嶺仙官不是來找殿下的? “我找竹嶺有要緊的事,現(xiàn)下就不耽擱了。”說罷酒幺抬腿便要走,竹嶺的憑闌閣她是識得路的。 “宮主!”來福小心翼翼地捏住酒幺半個衣角,眼里水汪汪的。 “你就不去看看殿下么?”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老辛苦了,若是被重宴曉得她來這里是為了尋其他男子,他們不是要跟著遭罪么。 來福本就是福祿財三小官中最胖的,人較壯實力氣也大。這一扯倒是直接把酒幺定住。 腳下一頓,酒幺回過頭拍拍來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向他道:“來福,我今日來是有急事,不是來尋殿下談天嗑瓜子的。再者,我知平日里你們殿下事也多,所以也就不叨擾他,可懂了?” 說著她輕輕將來福捏著她衣角的胖指頭一根一根拎開,“你幾個也聽話些,下次我?guī)е⒌腊⑺^來與你們一起玩,可好?” 看著酒幺愈來愈遠(yuǎn)的背影,來福懊惱地一拍大腿,哀哀嘆息。就算他們?nèi)值懿蝗ソ袉?,淵溯宮中那么多的下人,總有幾個沒有眼色的會去驚擾。 · 憑闌閣一片清雅簡約。竹嶺喜靜,連一個伺候的童子小官都沒有。 唯有風(fēng)過才隱約聽得窸窣的竹葉聲響。 “咿呀”一聲輕響,酒幺緩緩?fù)崎_半掩的門扉。 桌前端坐的青衣男子眉眼如畫,明明就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蛇@樣看上去兩人之間又像隔得遠(yuǎn)遠(yuǎn),叫她觸不著。 酒幺一時失語,之前想的許多此刻都被忘得一干二凈。正當(dāng)她思量著如何打破這僵局。 察覺有人來,竹嶺緩緩抬起頭,見是酒幺,微微一笑起身相迎率先開口:“宮主來了。” 聲若溪間潺潺流水,她的張惶她的無措,就在這一刻被他一一撫平。 酒幺在他跟前尋了個坐,竹嶺替她斟上一盞茶。 小爐上煮的是去年初冬閬峰巔花草上凝集的冰霜,粗瓷杯中茶水清洌幽香。酒幺輕抿了抿,茶如他的人,雖淡卻雅。 竹嶺見她支支吾吾的模樣,便似寬慰一般:“宮主前些日子靈氣大損,現(xiàn)在可曾好些了?” “已經(jīng)大好,多謝竹嶺你遣人送來的丹藥。” 他十分寬和,也未提到之前的事,仿佛那點小小的不愉快從未發(fā)生一般。酒幺心中的不自在一點一點地散去。 水剛過二沸,竹嶺將爐上的砂壺提了下來,慢聲詢問:“宮主今日來可是有事?”雖是問句,可語中盡是篤定。 看著那沸水上蒸騰的繚繚白煙,酒幺有些失神,略遲疑一下,她道:“此次我來,確實有一事相求?!?/br> 竹嶺淡笑不語,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我宮中的小仙童阿睡,前些日子被濕了攝魂術(shù)......蜀嵐為他續(xù)了命,可是阿睡一直昏迷至現(xiàn)在未醒。能喚醒他的天庭之中只有你了,我此次來,便是想請仙官幫我這個忙。” 酒幺言辭是難得的懇切,置在桌下的雙手死死地捏著袖角,她知道竹嶺沒有義務(wù)要幫她這個忙。 所以愿還是不愿,只在他